“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時光匆匆,想不到當年我三教一別,再次見面,已經是萬載,歲月輾轉,滄海桑田啊,往事如風,不提也罷,貧僧普渡,向兩位道友見禮了,只是不知兩位道友是闡教的道友還是截教的道友。”
身穿金色袈裟的和尚開口,向昆侖山方向雙手合十道。
“無量天尊,原來是普渡道友,在下原始,這廂有禮了。”昆侖山的上空,一道人影開口,他身影模糊,不過隱約可以看見此人身穿一身繡著陰陽圖的白色道袍,打了個道號。
“闡教也好,截教也罷,如今兩教早已合一成就昆侖,昆侖山上,只有截教、闡教兩脈,貧道截教一脈掌教通天,見過普渡道友。”昆侖山上,寧一個身穿黑袍的道人開口道。
“合為昆侖,分為兩脈,原來如此,那想來這位定是闡教一脈掌教了。”普渡雙手合十:“貧僧普渡,現今佛門掌教,見過兩位道友。”
普渡再次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自此,三人算是彼此自報身份,昆侖山由昔日截教、闡教結合的后身,但兩教也并非完全融合,昆侖山依舊分為闡教、截教兩脈,可見兩教并不是完全融合,而且兩脈各有教主,闡教原始、截教通天,甚至闡教和截教兩教自古以來每一人掌教都叫原始和通天,沒有人知道為什么,不過傳言中,闡教和截教的創始人就是原始是通天,乃是遠古神話時代的證道人物,闡教和截教也脫胎于遠古神話時代。
事實上,不僅僅是闡教和截教,佛門的誕生也能追溯到遠古神話時代,是帝皇強者留下的傳承,自遠古神話以來,闡教、截教、佛門,一直是神州最強大的三大教派,這其中并不是沒有原因,三教都有著悠遠的歷史和驚人的背景,哪怕宗門林立的時代,三教都是宗門中三座最巔峰的大山,掌握著宗門乃至世間最頂尖的話語權,直到萬年前,封神一戰,三教才算是真的傷筋動骨,走向沒落,不過即使如此,三教依舊沒有人敢小看,
昆侖神山、廣寒仙宮、蜀山劍宗,這是當今神州三大圣地,不過真的論起實力,所有人都相信,昆侖神山的底蘊要遠高于廣寒仙宮和蜀山劍宗。
時隔萬載,滄海桑田,很多東西時過境遷,昔日輝煌不可一世的闡教和截教聯合創立昆侖山,佛門在這一刻回歸!
虛空中,普渡、原始、通天三人彼此作揖行禮,這是萬年后三教的再度聚首。
這一刻,虛空一陣沉默,暗中看那著這一幕的神州強者都一個個失聲了,佛門回歸,萬年后再度聚首,注定要掀起大波瀾,甚至很多人都在考慮,如同萬年前的封神之戰,王權與宗門的大戰是否會再一度拉開。
這由不得人沉思,而且可能性很大,時至今日,諸侯爭霸,王權式微,早已不復夏商周時期大一統的巔峰時期,反觀宗門,萬年休養,早已一掃昔日頹勢,三大圣地、七大宗門,雖然峨眉和明臺寺被寧采臣掃滅,但真的算起來,還沒有傷到宗門的根骨,宗門中最為強大的實力無疑是三大圣地,其中有以昆侖最強,廣寒宮神秘莫測,至今都少有這個勢力的人露面,或許三大圣地中,最弱的就是峨眉,明面上也就劍圣一個巨頭,但是沒有人敢小看,蜀山劍宗怎么都是昔日純陽劍君呂洞賓的道統,證道強者留下的勢力,其底蘊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揣摩,這些勢力,除非到了滅教存亡時刻,否則誰也不敢說洞悉一切。
“今日乃我佛門回歸神州的日子,倒是打擾到諸位道友了,還請諸位勿怪。”
靈山虛空中,普渡雙手合十又對著周圍打了個佛禮,他說的謙虛,神色祥和,宛若一位高僧,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對方的客套話,剛剛佛門的人弄出那么大的動靜,明顯就是有意驚動他們,目的也無非兩點,一點是宣告他們佛門回歸神州了,另一點就是立威,展現他們佛門的實力,震懾神州的各大勢力,而事實,神州的大部分實力確實被佛門展現出來的這些勢力震懾住了。
“道友客氣了,佛門本就是我神州大教,歲月蹉跎,再度回歸,卻是我神州幸事。”有人開口,那人立身在華山方向的虛空中,是華山掌門岳不群,一身白衣,背負古劍,氣質不凡,謙謙若君子:“在下岳不群,見過普渡大師!”
“原來是華山道友!”普渡看向華山方向,作了個禮,也沒擺什么架子。
不過隨后,就沒有人站出來了,因為很多人觀望,誰都知道,一年前寧采臣滅了明臺寺,這與佛門結下大因果,雙方注定要清算,這個時候跳出來向佛門示好,這是裸打寧進之的臉,昆侖山還好,畢竟昆侖山已經和寧采臣撕破臉,而且昆侖山有那個實力無懼寧采臣,但是這只是昆侖山,天下間,有幾個昆侖山!
雖然佛門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強橫無比,但也不見得就吃定了寧采臣,為了討好佛門,得罪寧采臣,這其中的利弊,由不得他們不考慮,向岳不群這樣跳出來也就一個,在很多人看來,岳不群這是腦袋被驢踢了,槍打出頭鳥都不知道,而且現在明顯局勢還不明朗。
“華山,看來是沒必要存在了!”
衛莊眼中迸發出凌冽的殺意,看向華山方向,凌冽的殺意毫不掩飾,這一瞬間,整個天地間的溫度都像是一瞬間降低了好幾度,武道神通的強者,一怒之間尚且風云變色,更何況是衛莊,一尊巨頭,而且是殺伐無數的衛莊。
虛空中的眾多強者都感覺到了空氣中的殺意和寒意,華山方向的岳不群更是在一瞬間頭皮一麻,渾身的汗毛都倒立起來,有一種死亡貼近的感覺,渾身都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剛剛有些忘形了,只想著去和佛門打好招呼,卻忘記了還有一個晉國在旁邊。
“你就是岳不群。”
寧采臣的目光也看向華山的岳不群,華山同樣是當世的超級大教,不過勢力屬于墊底的,整個華山也就岳不群一個武道神通的強者,還只是二流層次的武道神通,不過身為超級大教,華山卻是很活躍,門下弟子過萬,不過平時寧采臣也沒怎么在意這個勢力,因為華山不屬于晉國范圍,晉國范圍僅有的兩個有些勢力的恒山和五臺山早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寧采臣一說話,整個虛空的氣氛就不同了,很多人感覺就像是虛空凍結了,寧采臣的身影在晉國的上空,白衣勝雪,沒有釋放出多么強大氣勢,但是不知為什么,僅僅看一眼,都會讓人感到一種窒息的壓力。
“正是在下,見過晉王陛下!”
被寧采臣看著,岳不群一下子真個人都不好了,雖然鄴都和華山相隔了不知多少距離,但是寧采臣的目光透過來,他卻像是十萬大山壓在身上,更感覺像是鋒利的劍刃抵在皮膚上。
“你很不錯。”
寧采臣玩味的說了一句,一下子,岳不群額頭的冷汗刷刷的就下來了,傻子都知道寧采臣不是夸他,相反的,這是個很危險的信號,這一刻,岳不群想死的心都沒有了,自己剛剛干嘛非要急著跳出來,被寧進之惦記,這不是找死嗎。
虛空中,眾多強者看到這一幕,都不出聲,也有看岳不群不爽的人幸災樂禍,這貨是自己找死,佛門雖然強大,但是寧進之難道就好惹了,就算佛門真的和晉國桿上,那也是神仙打架,他們就是凡人,參合進去還不死翹翹。
“不知晉王陛下何意,恕岳某糊涂,可是岳某在什么地方得住晉王陛下。”
岳不群硬著頭皮道,身為華山掌門,宗門一方的人,對于晉國,對于寧進之,他是沒有什么好感的,但是形勢比人強,面對寧采臣,他卻是心里發虛。
“晉王果然是晉王,當真是霸道無雙啊?”昆侖山方向,傳來幽幽的聲音:“晉王陛下這是打算又要把華山滅門嗎?岳掌門也不過和普渡打個招呼,難道就因為晉王個人之因,而不讓其他人和靈山的道友接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