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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六十四節:關門打狗,狗在人不在

  與天府圣地鎖山相比,還有一件事(情qíng),雖然不及鎖山和青龍使敖天隕落的事(情qíng)來得大,但也是在當地攪動了不少的風云。

  幾乎就在天府圣地鎖山的前幾天,天刺盟保護凌風城的天刺令到期,凌風城宣布閉城。

  原因不外是防備來自各個勢力的攻擊和偷襲。

  眾所周知,凌風城的城主秦楓家底極厚,但實力才剛剛到地仙五劫的真人境界。

  秦楓是下界飛升者,而且還是下界大帝級別的飛升者,這個消息且不問是真是假,如今在各大圣地高層已是傳瘋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凌風城之主秦楓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多少人在打凌風城的主意。

  只是很多在凌風城里做生意,做買賣的商戶卻是要跳腳了。

  不曾想到,城主府里居然有人挨個店鋪退還租金,并將貨物按照市價全數買下。

  不得不叫人咋舌一句,城主府真不差人啊!

  跟之前做凌風城主的風家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為什么凌風城這么好的市口,一直都發展不起來,到了這秦楓城主手里一下子就繁榮起來。

  還不是因為之前的風家實在是雁過拔毛的主?

  進個城都要錢!

  這不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錢又是什么?

  至于得了城主府的補償,還在聚眾鬧事的刁民,城主府也有的是本事對付他們。

  雖然早年城里有風、林、火、山四大護法,目前只剩下風護法和林護法兩人。

  但兩人早已不是風家時期那地仙三劫、四劫的水平了,不知是得了什么奇遇,這兩人一步跨過真人境界到了地仙六劫,甚至隱隱有往七劫去的趨勢了。

  七劫的地仙,就是圣地里也沒有多少個。

  就算是散修,有幾個能到這樣的境界?

  跟城主府斗,這不是找死嗎?

  再說了,城主府里以比武招來的這么多散修,湊成的城主衛隊當真是酒囊飯袋不成。

  安撫城內商賈,不是秦楓的安排,乃是秦楓的老爹,可以算是老(奸jiān)巨滑到成精的秦弒的主意。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xué)者,不在少數。

  既然是錢可以擺平的事(情qíng),秦弒從來都不吝嗇錢財。

  要是到時候,真有強大勢力來圍城,城里被一煽動,出點亂子,城里面的(奸jiān)細把護城大陣給搗毀了。

  哪怕是億萬分之一的可能,落不到頭上就是沒有,落到頭上,后悔是根本來不及的。

  其實秦弒本來是想這幾天把城里的(奸jiān)細給清一清的,哪里知道秦楓走之前特地交代了——不許清(奸jiān)細!

  別人不理解,用慣了計謀的秦弒卻知道,秦楓這是要用反間計了。

  也就是故意放出假的消息,引對方上鉤的計策,家里要是沒有些個正在積極打探(情qíng)報的(奸jiān)細,如何用反間計?

  此時此刻,暮靄沉沉,天光黯淡。

  城主府最高的望臺之上,一名中年男子,一頭霜雪,兩鬢斑白,卻是攥著皮革酒囊不撒手。

  邊喝還邊罵罵咧咧地對著遠處低聲自語道。

  “你個臭小子,說是關門打狗的…”

  “狗倒是進來不少,你人呢?!”

  他抬起手來,提著酒囊罵道:“現在本事大了,脾氣也漲了…”

  “連老子的信都不回了!”

  “你要是敢不好好地回來,老子打斷你的腿!”

  但他旋即又聲音一啞,似是自己把自己都給逗笑了。

  “都不能好好地回來了,還怎么打斷他的腿啊!”

  他看向遠方,苦笑道:“雖然不知那云荒山究竟是個什么鬼地方…”

  “但你小子可一定得要好好地,活著回來啊!”

  正惆悵的時候,只聽得木質樓梯上“蹬蹬蹬”地響著,顯是有人慌不擇路,跑著上樓來了。

  聽著臨近到樓上,“噗通”一聲悶響,顯然是跑得太快了,腳下沒穩住,一腳踩空,反倒是“咕咚咕咚”又滾下去半截。

  那站在城主府的望臺上,倚著欄桿喝酒的白胡子老頭,正缺德地樂呵,等著看是哪個倒霉鬼上樓梯不長眼睛…

  只聽的樓下那人三步并作兩步,“蹬蹬蹬”地又爬了回來,沖上頂樓,卻是摔得鼻青臉腫,鼻子都流血的蕭逸。

  這家伙沒顧得上擦自己的鼻血,就對著秦楓大喊道:“老…老太爺!”

  看到蕭逸那狼狽至極的模樣,秦弒沒好氣地說道:“咋了?”

  “家里死人了?”

  “這么毛毛躁躁的…”

  哪里知道蕭逸沒顧得上抹一把臉,就朝著秦弒“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

  就在秦弒忍不住懷疑,這個死活粘著自己兒子,死乞白賴求他收自己為徒的小子是不是腦袋磕門上摔壞了的時…

  蕭逸開口了。

  “師父來信了!”

  秦弒驀地一愣,旋即也像是發瘋了一樣,一把撲上前去,顧不得用手抓醬牛(肉肉)下酒的滿手污漬,按住蕭逸得肩膀重復問道。

  “楓兒回信了?”

  “什么時候的事?”

  “信上又說什么了?”

  蕭逸只覺得肩膀被按得肩膀要散架了似的,他越要掙脫,結果這老梆子捏得就越緊!

  要是一般人,蕭逸早就發火了。

  但架不住秦弒是師父秦楓的老爹啊…

  他只得賠著笑臉說道:“老太爺,疼…肩膀捏著疼啊!”

  秦弒哪里管他,依舊不屈不撓地晃著蕭逸的肩膀:“快說,楓兒信上說什么了!”

  “這小兔崽子,為啥給你回信,不給他爹我回信?”

  “偏心吶!”

  蕭逸都快要被秦弒給晃暈了,咬著牙忍著說道:“師,師父說了!”

  “他不(日rì)就從云荒山趕回,堅守凌風城七(日rì)即可!”

  秦弒聽得蕭逸的話,不(禁jìn)一愣道:“七天?那去了今天,還有六天了啊!”

  啊知蕭逸下面帶來的話就叫人匪夷所思了、

  “師父還說了,這件事(情qíng)千萬不要弄得全城都知道,但所有的(奸jiān)細都要知道…”

  “最好啊,可以把他就是天府圣地新任敕封長老古月的事(情qíng),也給捅出去!”

  秦弒聽得蕭逸的話,按著他肩膀的手一下子就松開來了。

  “真的假的?”

  “小子,你沒看錯消息吧?”

  “把他是古月的事(情qíng)都抖漏出去…”

  “楓兒這是找死啊!還是報復社會,想連累那邊守拙峰的一干師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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