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宗師困惑不解地看著把酒壇子扔給自己的秦楓。
給他一壇酒是什么意思?
要做大事了,喝酒壯膽?
還是…給墨河喝酒送行?
這明顯都不是啊…
正當風宗師困惑不解的時候,秦楓淡淡一笑說道:“潑在這廝得(身shēn)上!”
“記得潑均勻一點,別浪費了!”
“一會燒起來的時候,肯定有意思極了!”
這一下,墨河直接崩潰了。
“你…你…”
風宗師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秦兄,你這是從哪里來的這么多折磨人的法子!”
秦楓淡淡說道:“惡人自有惡人磨,墨河罪有應得,我們也沒有什么好跟他客氣的!”
他收起了騰龍金筆,淡淡說道:“好了,不必在他(身shēn)上浪費太多的時間了。”
“不值得!”
風宗師笑道:“秦兄,遵命!”
可就在酒液潑到墨河(身shēn)上的時候,墨河驀地掙扎著站了起來。
語氣之中,竟是帶有哀求之色。
“秦,秦上仙,你高抬貴手,你救救本座吧!”
秦楓眉頭微微一挑,冷聲笑道:“你要我幫你驅除浩然正氣?”
墨河忙不迭地點頭道:“求求您了,藏寶閣里的東西,都是外物,都可以給您!”
“只求您留我一條(性性)命!”
秦楓聽得這話,目光驟然一冷,淡淡說道:“對不起,本來我還想留你一條(性性)命。”
“可惜你太不識相了!”
“但我現在只能做到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墨河一時錯愕,呆愣原地,秦楓忽地說道:“除非你不僅帶我去藏寶閣,再帶我進祖師(殿diàn)!”
墨河的眼神驟然困惑了起來:“你…你要去祖師(殿diàn)盜寶?”
秦楓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但墨河的眼珠驟然“咕嚕”一轉,竟是點了點頭。
“只要你答應驅除我(身shēn)體里的浩然正氣,也留下我的(性性)命,我可以帶你去!”
聽得這話,風宗師的目光驟然一變,眼神之中已是寒意閃爍。
他眼神微動,用傳音入密對著秦楓說道:“靈月真人對他視如己出,什么好東西都給他,甚至這次還浪費了一件接近于天仙器的寶物為他接續右臂…”
“誰曾想到,他居然為了自己的(性性)命,誰都可以出賣!”
“這墨河當真不是一個東西!”
聽得風宗師憤憤不平的話,秦楓卻是冷笑道:“我正是看準了墨河是這樣的人,否則如何能讓他就范?”
說完,秦楓抬起手來,隔空用手指畫了一個神文“嚴”字訣,手指一推,已是將神文推進了墨河的(身shēn)體里。
沒等墨河反應過來,秦楓已是說道:“我暫時封(禁jìn)了你(身shēn)體里的浩然正氣,但你若是耍什么花招,我立刻可以叫你爆體而亡!”
聽得秦楓的話,墨河先是一愣,旋即閉目內視,片刻之后,目光睜開,俱是難以置信的神(情qíng)。
“你…你居然…”
可以說,秦楓露了這一手,更是高深莫測起來。
風宗師和墨河俱是心頭震驚無比。
秦楓能夠使用上界仙門,至少也是地仙界圣地才有人能使用的浩然正氣,已經很叫他們吃驚的了。
此時此刻,居然還可以輕而易舉地封(禁jìn)別人體內得浩然正氣。
別看是雕蟲小技,但卻代表他在浩然正氣上的造詣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墨河的眼神之中,對于秦楓的忌憚更甚,秦楓卻是絲毫不以為意,淡淡說道:“前面帶路!”
旋即,秦楓抬起手來,順手寫了一個神文“易”字訣,他的(身shēn)形驟然變幻,一寸寸皮膚就好像是粒子效果下換了一張皮似的,須臾變成了火宗師的高大模樣。
“不要耍花樣,否則,你體內的浩然正氣瞬間就會爆發,把你連元神在內一起爆成碎片!”
聽得秦楓的威脅,墨河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片刻之后,藏寶閣外,一(身shēn)黑袍的墨河與易容成水宗師的風宗師和秦楓一同前來。
看守藏寶閣的弟子剛要盤問,墨河已是左手抬起,一枚月牙形狀的玉質令牌被他托在手心里。
“師尊密令,進藏寶閣取一件寶物有急用,休要廢話!”
好在靈月宗上下都知道墨河跋扈囂張的(性性)格,任何人只要頂嘴,至少也是一頓法鞭。
故而也沒有人膽敢質疑墨河的話,守護寶庫的弟子點了點頭,十名弟子一齊過來將手按在了庫門上,各自掌心里流出一滴血,匯入到大門最中央的凹槽之內。
那凹槽之中的一頭兇獸模樣的浮雕,得了這十滴鮮血,方才緩緩張開嘴來。
伴隨著一聲機杼轉動得“轟隆”聲,寶庫得大門這才從兇獸張開得血盆大口里顯露出來。
秦楓看到這一幕,心里也是微微一驚。
他是沒有想到,靈月宗的藏寶閣居然戒備這么森嚴,甚至連秦楓都差一點進不去。
如果光是變成墨河的樣子,沒有那一枚令牌,或者是墨河魚死網破,直接把這令牌偷偷銷毀掉了。
秦楓到這邊要求進寶庫,又拿不出令牌來,肯定是要露餡的。
到時候,還不知道是多危險的境地。
就算秦楓可以擊敗幾名寶庫的弟子也沒有用,十名守護弟子要一齊把手放上來,還要獻祭鮮血。
這等于是杜絕了一切有可能混進寶庫的可能了。
就在秦楓思索的時候,只見守門弟子朝著墨河鞠了一躬,沉聲說道:“墨長老,請吧!”
他又補充說道:“一如之前的慣例,請您準時出來!”
秦楓聽得這話,留心對(身shēn)邊的風宗師問道:“有時間限制?”
風宗師點了點頭,用傳音入密對秦楓說道:“對的,只有一炷香的時間。”
“超過了,寶庫就會自動關閉,到時候除非師尊親自開門,誰也出不來,也進不去了。”
秦楓聽得這話,微微點頭,正要進門。
卻是冷不丁被守門弟子給攔了下來。
秦楓正要說話,只聽得寶庫守護弟子道:“兩位宗師請在這里等候,就不要進去了!”
秦楓聽得這話,眉頭正一皺,那墨河驀地轉過(身shēn)來,眼神一動,已是漆黑長刀直接架到了那弟子的脖子上。
“少管閑事!”
看到墨河刺來的冰冷刀鋒,哪怕是一頭驢都知道該怎么做了。
“是…是!”
那守門弟子趕緊退后幾步,對著秦楓和風宗師道:“兩位宗師,里邊請!”
秦楓和風宗師也是跟了進來。
可是隨著大門徐徐關閉,守門弟子卻是忽地意識到了什么。
“不對啊…”
“雖然墨長老跟水宗師,火宗師的關系都不錯,但從來這藏寶閣只有他一個人能進去,怎么今天…”
旁邊的守護弟子冷冷說道:“你哪里來這么多的為什么?”
“幸虧墨長老進去了,若是被他聽到,估計你一條胳膊是肯定不在家了。”
這質疑得弟子皺了皺眉頭,卻還是眼神微動,抬腳就走。
“你去哪里?”
那弟子敷衍道:“我去解手!”
此時此刻,秦楓與風宗師和墨河穿過長長得甬道,終是來到了一片寶庫之前。
與幽暗(陰陰)森的甬道不同,寶庫最上方,一盞百層的長明燈,高高懸于上方。
其中燈火長年不歇。
燈光映照在下方層層堆積的仙器,寶玉,鎧甲之上,明晃晃地幾乎讓人以為到了仙宮里一般。
“前面就是我宗的藏寶閣了!”
墨河抬起手來,指著甬道盡頭,懸崖下方的寶庫說道。
秦楓沉聲問道:“靈月草何在?”
墨河想了想說道:“就在寶庫之中,具體在何處,我并不知曉!”
秦楓點了點頭,忽地手腕一翻,墨河臉上的表(情qíng)驟然痛苦,不由自主地捂住腹部慘嚎了起來。
“你…你做什么?”
秦楓冷冷說道:“松動了一下你體內浩然正氣得封印而已!”
“若你再跟我搗鬼,我不介意讓你在這藏寶閣里爆體而亡!”
聽得秦楓的話,墨河正要爭辯,秦楓已是抬起手來,直接信手抽出繳獲來的水蛇彎刀拋了出去,扔到了懸崖下方!
“秦兄,這可是一件地仙六品的仙器,您怎么辦…”
風宗師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得原本金碧輝煌的寶庫之內,竟是如深淵大口,竟然收縮。
無窮混沌之氣伴隨陣陣鬼嘯驟然向內塌陷收縮,如深淵巨口,驀地就將扔下來的水蛇彎刀吞了進去!
在風宗師難以置信的眼神之中,深淵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之前琳瑯滿目的寶庫形象竟是如被撕開的畫卷,慢慢地彌合起來。
不過兩息時間,又恢復了原狀。
就好像是立在墻頭上吸引男人自投羅網的美女蛇,簡直叫人寒毛倒豎。
風宗師驀地就朝墨河沖了過來,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墨河現在(身shēn)體力量都在與浩然正氣對抗,竟是被風宗師一拳轟得向后踉蹌好幾步,重重撞在了甬道上。
風宗師旋即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咆哮道:“你居然還敢耍花招!”
“要不是我們機警,現在豈不是你已經得逞了!”
秦楓就沒有風宗師這樣(情qíng)緒激動了,反而淡淡地說道:“若下方當真有這么多的奇珍異寶,為何我卻感受不到一星半點的仙力波動,你這樣的陷阱,未免太拙劣了一點!”
他看了墨河一眼,語氣帶七分寒意:“反正藏寶庫也進了,你也沒用了,我自己想辦法吧!”
此時此刻,墨河卻是獰笑出聲:“你以為你沒上當?”
“你馬上就會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