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鐘離元溪不禁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你們秦家一直都有宿敵?”
“難道現在的你,加上楓兒和嵐嵐,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怎么可能呢?這未免有些夸大其詞了吧!”
畢竟現在秦楓在誅太子,驅方運,幾乎成為了儒武兩道的實際控制者,至少也是武家天下的第一順位繼承者。
秦嵐雖說才是武圣,但天賦資質也是絕佳。
居然還有連秦弒、秦楓加上秦嵐都不得解決的對手…
甚至連秦弒都只敢隱姓埋名在外面躲了將近八年?
甚至不將《乾坤再造功》修煉到化境,都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樣的對手,該可怕到何等的程度?
不只是鐘離世家的人,秦楓也是為微微皺眉。
秦弒知道他的實力,連現在的秦楓都難以對付的對手。
必然不會是尋常的真武至尊了,極有可能就是白起、妖祖、鬼尊那個級別的存在了。
可到底哪一個才是一直迫害秦家的宿敵呢?
秦楓正待要問,只見黑旗主秦傲已是從里屋走了進來。
鐘離元溪和鐘離元衛看到黑旗主來了,又看到自己這樣拿著刀槍,一副氣勢洶洶要在家里內斗的模樣,鐘離元溪趕緊開解道:“黑旗主,讓您見笑了…”
“我們家里有點誤會,有點小誤會!”
秦傲看了看已經面上一團和氣,至少此時看上去不是劍拔弩張的眾人,卻是語出驚人道。
“無妨,我也是秦家人!”
秦嵐,秦弒,秦楓自是早就知道,但旁邊的鐘離元溪,鐘離元衛,乃至秦楓的母親鐘靈都是一愣。
“這…這…”
看到這大燕圣火侯吃驚的模樣,秦傲開口說道:“我本名秦傲,是秦弒之弟…楓兒和嵐嵐的二叔…”
未等鐘離世家三人反應過來,秦傲已是繼續說道:“我與大哥遭遇仇家追殺,我進入真武學院,大哥漂泊七國,最終才到燕國出仕定居…”
“這就是你們不曾認識我的原因,但后來大哥被劇無意陷害,接嫂子和楓兒、嵐嵐去真武學院的人,是我安排的!”
秦傲說到這里,對著鐘靈笑道:“嫂子,若非如此,真武學院哪里這么容易讓你們能夠住進來呢?”
“只不過我也害怕暴露行蹤給仇家,所以一直讓你們蝸居在貧民區里…”
“對不起,叫你們受苦了!”
聽得黑旗主的話,鐘靈也是稍稍一愣,旋即笑道:“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對得起,對不起的…”
說到這里,鐘靈也是上前一步,拉住了秦弒的手,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好歹也該寫一封信回來給我吧…”
“孩子他爹,你這些年真是…”
秦弒聽得自己妻子的話,也是輕嘆了一聲,伸出手來,徐徐將她擁入懷中。
“原本我真的只想安心地在燕國作官,與你相伴,照顧楓兒和嵐嵐長大…”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但從今以后,除非死別…我再不會與你生離了,靈兒!”
聽得秦弒的話,鐘靈擁在自己丈夫的懷里,亦是喜極而泣。
見到秦弒解釋了這許多,鐘離元溪和鐘離元衛也是對看了一眼,笑了笑說道。
“好了,既然都是誤會,那么我們都是一家人啊!”
“秦弒,我們也好久沒跟你一起喝酒了,不如進屋里坐坐,溫一壺酒,好好敘敘舊吧!”
鐘離元衛也笑道:“當時你在燕京城時,武道也與我們不過是伯仲之間,想不到短短八年,你竟已到了堪比真武至尊的境界,真是叫人羨慕!”
秦弒也是輕嘆道:“只能說禍兮福之所伏,不破不立,說起來還要感謝劇無意那老賊才是…”
“呃?”
面對三人困惑不解的表情,秦弒才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復雜了,只得笑道:“喝酒說,喝酒說…我們邊喝酒邊慢慢說!”
鐘靈也抹干了眼淚,笑著說道:“我去給你們準備幾個下酒菜來!”
卻聽得秦傲笑著說道:“嫂子,你還當是在真武學院嗎?還需要你親自下廚啊?”
“自從秦楓把真武學院開酒樓的那一套帶到秦楓世家里來…”
“現在燕京城里,都找不出比秦楓世家更好的廚子了!”
眾人聞言,皆是哈哈大笑,一齊朝著內廳去了。
秦嵐見到眼前這其樂融融的景象,已是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身邊哥哥的手。
秦楓有些詫異地看了這丫頭一眼,才發現秦嵐手像觸電一般,縮了回去,臉上紅彤彤一片,顧左右而言它,甚是慌張。
“嵐嵐,你怎么了?”
秦嵐這才借口說要回房間休息,徑自跑走了。
秦楓正側過身來,卻聽得秦傲說道:“楓兒,你是不是也很好奇,那個仇家是誰?”
“你可以猜上一猜,究竟會是誰…”
秦楓淡淡一笑,信口答道:“應該是鬼尊吧!”
這一下卻輪到秦傲詫異道:“你…你何以看出來的?”
秦楓說道:“首先,叔叔你是鬼武雙修,我父親雖然沒有任何鬼道怨力…”
“但我父既然要修煉《乾坤再造功》就要被廢掉過一次武脈,也就是說,《乾坤再造功》只有廢人才可以練,所以我父應該之前也是鬼道中人,只是被廢掉了鬼脈!”
“而且,還有一個事情我記憶猶新。”
“當年劇無意誣陷我父的罪名,是勾結鬼道,叛國逆種。”
聽得秦楓的分析,秦傲點了點頭:“還有呢?”
秦楓笑道:“另外一件佐證就是,我機緣巧合得到了鬼道至高典籍《度人經》,發現其中所記載的觀點,與現行鬼道很多手段理念都有相悖,甚至背道而馳…”
“我當時發現初代鬼尊土伯的尸體時,亦發現他的尸身上有鬼道高手下的詛咒,以及殞命處有大量鬼道強者尸體…”
“借此我分析…可能因為理念不同,鬼道曾經發生過激烈的內訌。”
秦楓分析說道:“但鬼道中的兩支,都是鬼道,這被排擠的一支,可以說是尤其到慘…”
“既要遭到武家的圍剿,還要遭到另外一支的追殺。”
“莫非我們秦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