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童淵至尊等人皆是面色大驚。
帝女不曾見過秦楓那真武圣脈的特性,所以才會盲目答應這么苛刻的要求?
幾個真武至尊都知道,秦楓的真武圣脈與太子迥異…
一眼能看出差別。
這秦楓也是…怎么能這樣?
童淵等人雖然心有些不解,甚至不忿,但還是趕緊出聲勸阻道。
“帝女殿下,這賭約太苛刻了!”
“是,只要是真武圣脈,是武帝陛下的傳承…”
“難不成兩個真武圣脈隕落了一個,還要殺掉另外一個,讓武帝陛下徹底失去武脈傳承嗎?”
繼承圣武學院的墨紋錦作為兼愛非攻的墨家傳人,更是嚴聲指責白起道。
“無論是不是武帝傳人,秦楓與太子俱是人族武道精英,已隕落一個,再打殺一個…”
“土人族還剩下什么?白起,你對土人族,你對武家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白起忽地冷笑了起來:“那按照你們的意思,以人族大局為重,老夫不該復仇了?”
“武帝陛下的天下,應該被一個假的武脈傳承者鳩占雀巢,謀取篡奪了?”
白起聲音鼓蕩,激蕩四野。
“若是為了什么所謂的人族、土,連是非曲直都不要了…”
“那老夫寧可不要這所謂的人族,所謂的土!”
聽得白起的話,還是帝女立起手來,冷聲說道:“多說無益,白起,你可接受秦楓提出的要求?”
“好,既然女娃娃你對他這么有信心…”
“老夫又怎么可能不答應!”
白起隔著面具,眼神森冷。
“若秦楓能夠施展出真武圣脈的真空劍刃特性,老夫辭去圣裁武院一切職務,再不干涉任何武家事務…”
“太子被殺之事,老夫再不追究…”
“所有幫助太子襲擊秦楓的人,亦全部以逆種罪論…”
聽得白起這話,下面的齊國武圣姜還珠,趙國武圣楊素,以及齊王靖都是面如土色,如五雷轟頂。
“這…這怎么這樣把我們都給賣了?”
趙國武圣楊素低聲說道:“白起,有什么資格決定我們的生死?”
“若不是他做太子的靠山,誰會去支持太子!”
姜還珠此時卻是面色凝重,眉頭緊鎖,似有很不好的預感,長聲說道:“這種時候,還說這種話做什么?”
“即便太子沒有白起做靠山,難道我們不倒向太子了嗎?”
“我們與秦楓勢如水火,難道不選擇太子,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楊素聽到姜還珠的話,眉頭霎時緊皺:“你…你的意思該不會是,秦楓故意設了坑,讓白起大人跳?”
姜還珠面色凝重,皺眉如刀:“以你我跟秦楓交手這么多次,交鋒這么多年,他何曾做過這等沒有把握的事情…”
“我們在百姓看來,是高高在的鎮國武圣…”
“在白起看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武圣而已,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我們又算得了什么?”
正當姜還珠說話之時,帝女亦開口道:“好,若秦楓施展不出來,本宮辭去圣裁武院一切職務,自封于九龍冰窟一百年!”
白起身邊,曾經與秦楓交過手的呂奉先聽得這話,不禁得意地冷笑了起來:“帝女殿下,這九龍冰窟可不是隨便去的地方,勸您去之前,最好多帶幾塊暖玉…”
“哈哈哈,那里面的嚴寒可是可以凍到骨子里的!”
呂奉先的意思很明顯,他知道秦楓的真武圣脈與太子迥異,帝女去九龍冰窟,幾乎是肯定的事情了。
雖說他對白起偏袒偏愛太子之時,常有不滿,但不得不說,在帝女占據大義名分,且帶來一群真武至尊的情況下,居然可以通過這種手段,扭轉乾坤,反敗為勝。
白起的謀算,當真是叫呂奉先都感覺到佩服。
可在這時…
“唰!”
霎那之間,整個空間掀起狂風,狂風再化為熾烈劍風,竟是直接對著狂笑的呂奉先發動了進攻!
呂奉先幾乎下意識地抬起手來,用臂甲去格擋,但天魔鎧甲在這襲來的風刃面前,竟是如薄紙一般。
直接被切開了!
四面八方毫無征兆,風刃瞬間襲刀!
“這是…真空劍刃!”
呂奉先的眼睛都要凸出來了。
“天魔煉獄!”
呂奉先渾身赤紅武力光芒四散,全力一吼,方才掙脫粉碎了周圍的真空劍刃。
此時他好像被人在臉狠狠甩了一巴掌那般,難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秦楓。
不只是呂奉先,白起及他一方的強者,甚至連帝女一方,以前知道秦楓底細的真武至尊們都嚇了一跳。
只不過他們是又驚又喜。
秦楓居然也能夠施展武帝真武圣脈的特性?
全場寂靜一片,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姜還珠,楊素等人更是面再無一絲一毫的血色。
大禍臨頭了,真的要大禍臨頭了!
“假的,肯定是假的!”
“秦楓,你見過太子施展‘真空劍刃’,你必是用了秘術模擬了出來!”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是假的,你必然是假的!”
看到秦楓施展出了“真空劍刃”,被打臉的呂奉先登時氣急敗壞起來。
似是早預料到白起一方的人會耍賴,秦楓冷冷一笑,低喝一聲。
當即層層金光從丹田之涌起,層層金甲涌起,九重金甲覆蓋全身,燁然若天神。
若是此時覆蓋金甲的太子站在秦楓的面前,鎧甲覆身的兩人,幾乎一模一樣。
根本分不出差別來。
“九…九重金甲…不滅金身!”
這一下連項籍等神武學院的強者,眼睛都看直了。
“這,這怎么可能?!”
呂奉先竟還不死心,低聲喝道:“你也同樣見過太子施展不滅金身,你既能模仿真空劍刃,模仿不滅金身又有何難?”
“秦楓,你究竟要演到什么時候?”
此時此刻,秦楓忽地冷笑一聲:“演?我需要演嗎!”
“既然你們都說我模仿太子,那給你們一個太子沒施展過的特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