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知道夢小樓是生意人,寫信一貫惜字如金,她說有事,那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收到這封信箋,秦楓立刻就趕往夢小樓居住的春雨閣!
他穿上大氅,戴上風帽,確保不會被人認出來之后。
他出門叫了一輛馬車,哪知道他才說要去“春雨閣”,車夫立刻笑了起來。
“這位公子是去求見春雨閣主的吧!”
沒等秦楓回答,那車夫又說道。
“您要知道,自從春雨閣主來了之后,燕京的達官顯貴,莫說能一親她的香澤,就連見她一面都是榮耀非凡…”
“像您這樣冒冒失失想去見春雨閣主,肯定是見不到的!”
車夫一邊趕著拖車的角馬,一邊自顧自地說道:“您去春雨閣求見那位佳人,好歹也找一輛值錢的馬車啊!”
“找我們這樣租來的馬車,她能見您有鬼呢!”
“就拿我知道的來說吧,戶部尚書虞正的公子,天天駕著駟馬金車到春雨閣求見…”
“連續一個多月了,也沒見他做過一次春雨閣主的座上賓…”
“恐怕他爹來了,春雨閣主都看不上呢,我勸您還是…”
話還沒說完,秦楓看著馬車已是到了春雨閣附近,干脆跳下馬車來,順手拋了一個金銖給車夫。
“不用找了!”
就在車夫笑呵呵收起金銖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只見那位一身黑衣,其貌不揚的客人,徑直走到春雨閣的牌坊底下,抬起手來,輕輕一揮,護宅武陣自動開啟!
一團漩渦,瞬間就把黑衣客人給包裹了進去!
“叮咚”一聲,金銖應聲落地,車夫卻好像呆住了一般渾然不覺!
“這…這見鬼了吧!”
穿過護宅武陣,秦楓一腳就踩到了春雨閣的花叢之中!
一個月不見,秦楓所見的春雨閣又是大變樣了!
不得不說,夢小樓真的是一個很有品味的女人!
尤其是上流社會的品味。
進入春雨閣之內,一條細鵝卵石鋪成的小徑,曲徑通幽…
小徑兩側盡植奇花異草,甚至是天材地寶…
秦楓一眼望去,竟發現小徑周圍竟還有調節氣候的武陣,再配上假山、水榭和噴泉,幾乎一步一景,令人目不暇接!
若是在這山水之間耳聽絲竹,開懷暢飲,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
不,甚至是還沒有飲酒,就已經醉在這如畫的美景之中了!
穿過小徑,一座富麗堂皇的宅院出現在秦楓的面前。
一連串的夜明珠點綴在道路兩側,越接近宅院,夜明珠就越多!
最后竟是如繁星一般,綴滿了林間小道!
雖然秦楓對夢小樓生活的品味之高,非常驚訝,但當他推門而入時…
更驚訝的事情來了!
“你們…你們怎么來了?”
就在秦楓推門而入的霎那,他簡直有了一種穿過了時空門,回到了過去的錯覺!
但又不完全是過去!
因為在富麗堂皇的春雨閣里,一張可容三十多人的大圓桌之上。
滿滿當當地都坐著人!
夢小樓和夏出塵兩位絕色佳人自是坐在最中間,這沒有什么問題…
可是接下來的人就有大問題了!
夢小樓的身邊坐著的赫然是一身黑衣的虛無一!
夏出塵的身邊就更古怪了!
坐著的居然是一向玩世不恭的圣武學院墨老子!
再看兩人的身后…
虛無一身后坐著嚴武和譚鵬,還有明月和龍小葵!
墨老子的身后則坐著一干穿著粗布麻衣的圣武學院弟子!
最奇怪的是,虛無一這邊一側真武學院眾人里還有一個秦楓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真武學院天武長老青宗!
坐在青宗旁邊的則是鍛造司的司正,景天明的愛徒,跟秦楓打過好幾次交道的鍛造司執事李光!
李光看了看秦楓,有些不好意思地舉起酒杯,跟他遙遙示意!
真武學院和圣武學院的人居然湊成了一個大桌!
而且天武境、地武境、人武境的都有!
再看真武學院的座位也排得很耐人尋味,虛無一在蒼穹戰場跟秦楓一起出生入死,譚鵬和嚴武都是秦楓起于毫末時的好兄弟…
這些夢小樓當然都知道,所以這三人都坐在了最靠近夢小樓的位置上!
虛無一實力最強,所以坐在第一位,三人之后跟的兩位就是兩人的伴侶明月和龍小葵了!
結果天武境的青宗,反而排在了一群人武者身后…
李光就更慘了,夢小樓可能都不認識這么一個人,所以他又坐在了青宗的身后!
秦楓在這一瞬間,甚至有了一種時空交錯的混亂感覺!
要不是上首坐著夢小樓和夏出塵,秦楓簡直以為自己眼花了!
“你們…你們怎么來的?”
虛無一笑著說道:“怎么?秦兄你似乎很不歡迎我們啊!”
夏出塵卻是掩口輕笑道:“秦大都督,虛公子如今已是地武境小圓滿實力,申請了從真武學院提前畢業…”
“拿到畢業狀之后,可是拒絕了其他六國的仕官邀請,專程投到您的麾下呢!”
虛無一聽得佳人這般夸贊自己,也是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誰知坐在他身邊的嚴武大著嗓門說道。
“我說老大,虛無一可是咱們的真兄弟!”
“秦國請攸月姐這個小辣椒來勸他,又開出了都尉的高官,都沒能挖地走他啊!”
“你好歹也得給虛兄弟一個都尉…等等都尉上面是什么官來著…”
嚴武邊說邊晃著腦袋說道:“哎呀我給忘了,反正不能比都尉小就是了!”
秦楓看向虛無一身后的嚴武和譚鵬兩口子,不禁又問道。
“那你們呢?”
秦楓如今已是假格天武,目光從他們身上一掃而過,就發現譚鵬和龍小葵,如今都是人武境大圓滿…
嚴武是人武境九層…
倒是明月達到了人武境十層。
但無一人達到地武境的畢業標準…
他們該不會是…
似是察覺到秦楓的面色不太好,還是龍小葵嗓音甜美,開口說道。
“秦大哥不要擔心,我們只是跟學院申請了休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