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她給艾文送了一本畫冊,全部都是她自己畫的圖畫,記錄了她和艾文之間的事情。
艾文才知道,原來伊萊恩畫的這么好,完全是專業水平。
畫冊里面有很多頁,內容雜七雜八的都有,畫得很細。
第一張就是兩年前的夜晚,她和艾文相遇時的畫面。
向后翻看,還有在魁地奇世界杯決賽時,她到艾文房間里那一次,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情。
艾文突然停了下來,臉色微紅地盯著這張畫看了半天,這畫風也太寫實了吧,那丫頭難道不知道含蓄一點嗎?
他抬起頭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哈利和羅恩都在拆禮物,沒有注意他這里。
艾文立刻將畫冊合起來放在隨身攜帶的口袋中,這種有紀念價值的畫冊就應該小心保存,不要隨便拿出來......
艾文決定了,把這個畫冊和伊萊恩那天留在他這里的東西藏到最深處,永久收藏。
反正也沒有辦法處理,更不能拿出來顯擺,還是藏起來比較好。
多比也給艾文送了一張很難看的圖畫,只有他和哈利有收到。
艾文看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猜到這家伙到底想要表達什么,實在太過抽象,好像面目扭曲的長臂猿。
最后,艾文在圖畫的背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才知道多比畫的是他的肖像畫…
此外,還有加布麗的禮物,一些法國的小玩意以及一張賀卡。
這家伙居然說,她明年可能也要到霍格沃茨來交流學習,因為馬克西姆夫人說學校之間有這種聯系。
英國現在這么危險,這些家伙一個個都跑過來干什么.......
啪的一聲響,弗雷德和喬治在床腳幻影顯形。
“圣誕快樂!”喬治愉快地說,“暫時別下樓。”
“為什么?”羅恩問,滿意地看著小天狼星送他的飛天掃帚豪華保養套裝。
小天狼星提前收集了大家的愿望,弄清楚大家最想要得到什么東西,并一如既往地表現出自己非常有錢這一特質,把他們的愿望全都滿足,挑最貴的買,所以,他今年送的圣誕禮物也是最貴重的,最能令人滿意。
“媽媽又哭了。”弗雷德沉重地說,“珀西把圣誕套頭衫寄回來了。”
“連個字條都沒有。”喬治說,“真是絕情啊!”
“我們想安慰媽媽。”弗雷德一邊說,一邊走過來看著哈利手里拿著多比的畫,“對她說珀西不過是一堆老鼠屎…”
“可是沒用!”喬治說著拿了一個巧克力蛙吃,“所以爸爸接了過去,最好等他把她勸好了,我們再下去吃早飯。”
“嘿,這是什么?”弗雷德打量著哈利手中拿著的多比的畫問,“一個長了四只眼睛的巨怪?!”
“是哈利!”喬治指著畫的背面說,“后頭寫了。”
“很像!”弗雷德嘻嘻笑道。
哈利把赫敏送他的新的作業計劃簿朝他扔過去,弗雷德躲開了。
本子撞墻落地后開心地說:只要你在i上加了點,t上加了橫,什么事情都能干得成!
幾分鐘后,他們起床穿衣下樓,在樓梯上碰到了赫敏。
“金妮在屋子里面給邁克爾寫回信,伊萊恩去看她叔叔了。”她解釋了一下,然后笑著說,“艾文,謝謝你的羽毛筆,那正是我需要的。哈利,你那本《數字占卜學新原理》也不錯,自從在圖書館看到過之后,我一直想買一本。還有你的那瓶香水,羅恩,真的非常特別。”
“別客氣。”羅恩沒好氣地說,“也謝謝你的作業計劃簿,還有建議艾文送的羽毛筆。”
他今年給赫敏、金妮、伊萊恩都送了香水,艾文懷疑這是拉文德建議的。
他肯定咨詢了她的意見,知道什么東西女孩子們會喜歡。
可惜,赫敏、金妮、伊萊恩都不太會用這東西,也只又拉文德才會天天噴香水。
“你手里面拿著的是什么東西?”哈利問道。
“圣誕禮物!”赫敏說,她手里面拿著一個漂亮的禮包。
“是給誰的?”
“克利切!”
“最好別是衣服!”羅恩立刻警告道,“雖然他最近態度是好了一些,但你別忘記小天狼星之前說的,克利切知道得太多,我們不能把他放走!”
赫敏之前曾經試圖勸說小天狼星釋放克利切,這是她從小天狼星那得到的回答。
“不是衣服!”赫敏說,“雖然要按我的意思,準會讓他換下他身上那塊破布,我真不理解,你居然管那叫衣服。這只是一條花被子,我想可以讓他的臥室亮堂一點兒。”
“什么臥室?”其他人都看著她,他們才想起來還不知道克利切住在哪。
“哦,我前天晚上問過,小天狼星說箅不上臥室,不過是個窩。”赫敏說,“他似乎睡在廚房柜子里的鍋爐下面。”
韋斯萊先生去上班了,韋斯萊夫人獨自待在地下室里。
她站在爐邊祝他們圣誕快樂的時候,聽上去像得了重感冒。
珀西的事情一定很讓她傷心,大家都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
沿著地下室的樓梯繼續向下,他們走到食品間對面角落里一扇黑乎乎的門前。
“這就是克利切的房間?”
“是的!”赫敏現在有點緊張,“嗯,我想我們最好敲敲門,要有禮貌。”
她用指節敲了敲門,里面沒聲音。
“他一定溜上樓了。”羅恩不耐煩地說,不管三七二十一拉開了房門。
柜子大部分都被一個老式的大鍋爐占了,但在管子下面一尺來寬的地方,克利切給自己弄了一個窩,地上堆著各種各樣的破布和難聞的舊毯子,中間一小塊凹陷的地方,便是克利切每天晚上蜷著身子睡覺的地方。
門口放著一些他們吃剩下的食物,克利切都沒有扔掉,自己撿回去吃,緊里頭的角落里有一些閃閃發光的小玩意兒和硬幣,都是他這些天一點一滴從小天狼星手里搶救下來的,他認為不應該扔掉的東西。
艾文注意到,居然有一張納西莎·馬爾福和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的照片。
這是一張全家福,上面還有年輕許多的布萊克夫人、唐克斯的母親安多米達·唐克斯,以及小天狼星和他的弟弟雷古勒斯,他們都很年輕,但已經表現出截然不同的特質。
最引人注目的大概就是貝拉特里克斯,她是布萊克家族那一輩的長女。
她當時大概有十四、五歲左右,胸前帶著級長徽章,高傲地看著他們,頭揚的很高。
在這張照片旁邊,是一張貝拉特里克斯的獨照。
她那時歲數大概有二十七八歲,和前一張照片完全不同,到像是之前在鄧布利多的冥想盆里看到的樣子。
黑皮膚、腫眼皮的,臉上的高傲已經完全轉變成了瘋狂。
誰也不知道,在過去的那十幾年里面,她經歷過什么,從一個驕傲的小姑娘變成了最邪惡的食死徒。
看來她是克利切最喜歡的照片,他把她放在最前面,而且用魔術膠帶笨拙地把破碎的玻璃粘了起來。
這讓艾文感覺很不舒服,因為雷古勒斯的緣故,克利切現在服從他們,也開始反抗伏地魔。
但從感情上,他依然更喜歡納西莎和貝拉特里克斯兩個人多一些。
在他看來,她們才是他真正的女主人,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他分不清反抗伏地魔和服從貝拉特里克斯的區別在哪里,對他而言,這就是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