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女聲再次響起,“第四層,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包含野獸、異類和幽靈辦公室、妖精聯絡處和害蟲咨詢處。”
電梯內又一次被打開了,三張字條嗖嗖地飛了出去。
但又有幾張字條嗖嗖地飛了進來,繞著他們頭頂的那盞燈飛來飛去,弄得燈光閃爍不定。
“再見了,小家伙!”
安格斯向艾文揮了揮手,指了指身前那個不停發出響亮聲音的大鐵皮箱子,“你要感興趣的話,可以隨時過來看我們處理這個家伙,我們大概會將它解剖,把翅膀和尾巴拿下來,那過程絕對能讓你中午不想吃飯。”
他們出去了,看著小天狼星憂郁的神色,韋斯萊先生似乎想安慰他幾句,艾文也想說一說巴蒂·克勞奇。
但是電梯內還有四個巫師在,大家只能克制著。
誰也沒有說話,只有電梯咣當咣當的響聲。
“第三層,魔法事故和災害司,包含逆轉偶發事件小組、記憶注銷指揮部和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
到了這一層,幾乎所有的人都出去了,電梯里只剩下韋斯萊先生、小天狼星、艾文和一個女巫。
那個女巫正在讀一張長得要命、一直拖到地上的羊皮紙,她連頭都沒有抬,根本沒有精力和時間顧及周圍。
艾文懷疑她是不是錯過樓層了,電梯再次微微搖晃著往上走,剩下來的幾張字條繼續圍著燈打轉。
然后,門開了。
那個聲音宣布道,“第二層,魔法法律執行司。包含禁止濫用魔法司、傲羅指揮部和威森加摩管理機構。”
“我們到了!”韋斯萊先生說,大家走了出去。
他們站在一條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兩邊都是門。
窗戶外面一片昏暗,正在刮著颶風、下著暴雨。
艾文走到窗邊,驚訝地看到一棟木頭房子剛剛在自己面前被風刮過。
“這些是施了魔法的窗戶,魔法維修保養處決定每天是什么天氣。他們想漲工資,所以這場該死的颶風連續刮了一個多月!”韋斯萊先生解釋說,“除了這幾天,大部分時候都是晴朗的。”
這個魔法非常的奇妙,艾文感覺到上面輕微的魔力波動。
如果能知道咒語的話,也許可以用來創造一個小型幻象迷惑敵人,對實戰非常有價值。
他研究了一會兒,然后猛地驚醒,現在不是研究魔法的時候,他要想辦法將小巴蒂·克勞奇的事情說出來。
韋斯萊先生似乎也想談一談,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確認沒有人后,才壓低聲音對小天狼星說,“我需要和你談一談,你們為什么會在今天來魔法部?還有,你剛才拜托我在暑假照顧哈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為我中了伏地魔的詛咒,鄧布利多和小天狼星在即將到來的暑假期間,要想辦法幫我破解!”艾文解釋說。
“什么?!”韋斯萊先生大聲喊道,著實嚇了一跳。
然后,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實在太大了,幸虧周圍沒有其他人在。
這附近是傲羅辦公室,那些傲羅在這個時候全都被派了出去。
艾文和小天狼星簡單地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韋斯萊先生臉上浮現出不可思的神色,又充滿了擔憂。
“伏地魔的詛咒!”他看著艾文手中的青黑色圓形蛇環,“有鄧布利多在,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他的聲音中并沒有多少自信,對艾文能破解詛咒沒有多少期望。
鄧布利多雖然厲害,但伏地魔的惡名昭著和強大力量實在太過深入人心。
“放心吧,我會照顧哈利的!”他嘆著氣說,“你們就安心去破解詛咒,在世界杯開始的時候,如果你們還沒有回來,我會親自去那個麻瓜家庭接他到我家里來。”
小天狼星感謝對方,說實話,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哈利。
他原本計劃在這個暑假多陪陪哈利,來一場旅行。
順便到德思禮一家,警告他們不要在欺負哈利,但是現在全都落空了。
不過幫助艾文破解詛咒,這件事明顯更加緊迫,也更加重要。
“我們進去吧,不要傻站在這里,艾文還要給他的父母寫信。”小天狼星說,“鄧布利多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等一等,我們剛剛在國際魔法合作司那層看到的巫師。”艾文急忙說道,“我認為......”
“你是說巴蒂·克勞奇?!”小天狼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當然不會走上電梯,他是不屑和我這樣的人有任何關系的,即便獨處一個空間也不行。我想我被宣判無罪,一定在輿論上對他造成很大影響,他現在應該恨我恨得要死。”
“好了,不要往心里去,小天狼星!”韋斯萊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的,老巴蒂一直都是這樣......”
“我當然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一個了不起的巫師。”小天狼星說,“當然,權利欲望也很強。”
“沒錯,我對他沒有什么好感,我認為......”艾文說,不知道該怎么把自己知道的情報說出來。
“誰都不會對這個家伙有好感的,但不可否認,他是伏地魔最堅定的反對者。”小天狼星臉上浮現出奇怪的神情,目光復雜地看著艾文,“巴蒂·克勞奇總是公開聲音他是反對黑魔法的,可是許多反對黑魔法的人都......唉,你不會明白的,當年發生太多的事情,你雖然很聰明,但年紀還是太小了......”
“如果你是指他未經審判便判你有罪,還有他把自己兒子親手送進阿茲卡班這兩件事。”艾文瞇著眼睛說,“事實上,我仔細調查過克勞奇先生,知道的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多。”
“艾文,你說你在調查巴蒂?!”韋斯萊先生看上去有些緊張。
“什么事都瞞不住你,我就知道!”小天狼星消瘦的臉上則閃過一絲無奈的笑容,似乎并不感到有多么意外,“他當年沒有經過公開審判便把我送進阿茲卡班,這件事我并沒有怪他,雖然說不上有多么愉快,但我當時確實需要一個地方來贖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在幫我!”
小天狼星用若無其事的語氣敘述當年發生的事情,聲音中沒有任何感情,好像這件事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