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閉關與否是江心誠的權力,旗家除非是遇到大事,否則任何人都無權干涉江心誠閉關苦修。
旗寶舟數個月里接連拜訪他數次,還差點闖了進來影響他閉關修煉,所作所為已經有些過分了,如今他剛剛出關此人便氣勢洶洶而來,江心誠豈會給他好臉色看。
“舟長老今日拜訪有什么事情嗎?”既然對這旗寶舟已經沒什么好感,江心誠也不愿意再跟他虛與委蛇地寒暄了,直接開口問道。
旗寶舟自然也感覺得出江心誠態度的冷淡,不過他并未放在心上:“江長老應該也看得出來,如今我的修煉已經到了瓶頸,所以想要借江長老的火蓮臺一用,前往火霧之島突破瓶頸。”
“你要借我的火蓮臺?”江心誠眉頭一皺,火蓮臺他正要用呢,而且每一座火蓮臺只能夠在火霧之島中堅持一個月,甚至更短的時間,可以說是消耗品,借走就等于使用了,若是用上一個月,等到還回來的時候就是一座廢蓮臺了。
旗寶舟淡聲道:“當然我也知道火蓮臺乃是消耗品,用的時間太久就沒法用了,所以我會盡可能地少用一些時間,一旦突破就立即回來。除此之外我會付給江長老五千萬元精作為借用費,江長老覺得如何?”
話雖然這么說,可是旗寶舟也知道就算有火蓮臺相助,他突破的可能性也只有半成多一點,這次火霧島之行有很大的可能超過一個月,等到把火蓮臺還回來應該也沒什么用處了。
旗寶舟乃是旗家的嫡系長老,雖然實力僅僅只有暗豹四影巔峰,可是身份地位都在江心誠之上,在長老榜上的排名位列第二十一位,旗家的家主旗神龍更是他的父親,所以旗寶舟在旗家的權力極大,幾乎不下于長老榜上排名前十的長老。
正是因為如此旗寶舟在旗家才向來橫行無忌,經常占一些其他長老的便宜,而一些長老礙于旗寶舟的身份地位也只能吃下這個虧。
如果不是江心誠乃是一位前途無量的煉丹天才,只怕旗寶舟早就已經闖進紫云湖底,向江心誠索要火蓮臺了。
江心誠對旗寶舟的為人也有所耳聞,沒想到如今此人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想要占一占他的便宜。
看著旗寶舟勢在必得的模樣,江心誠眉頭一皺,冷冷地道:“抱歉,火蓮臺我也要用,所以無法借給舟長老了。”
“你也要用?”旗寶舟眉毛一揚:“江長老,你現在的實力不過玄狼一嚎而已,想要突破到暗豹境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甚至這輩子有沒有這個可能突破還難以預料,等你用到火蓮臺的時候只怕已經是數萬年以后了。這么長的時間,足夠你再買一座火蓮臺了,所以何不把這座火蓮臺暫借給我,省的留著浪費。”
江心誠面色一沉:“玄狼一嚎就不能用嗎?”
“你現在就要用?”旗寶舟臉色一變:“江長老,你是在開玩笑嗎,玄狼一嚎之境的修煉者使用火蓮臺不過是在浪費,一座火蓮臺可是能夠幫助暗豹境強者突破用的,玄狼境的修煉者哪里用得到如此珍貴的火蓮臺。”
“用不用得到不是你說了算。”江心誠冷冷一笑道:“不管如何,這座火蓮臺我是不會借的,舟長老還是另尋他人吧。”
旗寶舟面色森寒,豁然而起:“江心誠,你就這么小氣嗎,即使是浪費了也不借給我火蓮臺,而且我也會付給你借用費,這樣你都不答應?”
“我給你五千萬,你也借給我一座火蓮臺如何?”江心誠嘴角劃過一抹譏嘲之色,漠然地盯著旗寶舟,針鋒相對地道。
旗寶舟被江心誠氣的說不出話來,右手一抬,恐怖的力量波動沖天而起,把江心誠籠罩其中,似乎下一刻就要施展雷霆一擊,狠狠地教訓江心誠一頓。
江心誠不以為意,平靜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口香茶,瞥了旗寶舟一眼,冷冷地道:“若是沒有其它事情的話,那就請走不送。”
旗寶舟火冒三丈,體內元力洶涌,就想要沖上來暴揍江心誠一頓,只是看著江心誠平靜自若的模樣,想著他恐怖的煉丹天賦,以及在旗家的影響力,還有父親旗神龍對江心誠的看重,旗寶舟還是沒敢不顧一切地教訓江心誠。
他雖然有些紈绔,而且喜歡占小便宜,可是并不是傻子,江心誠的身份地位雖然比不上他,但是也絕對稱得上是旗家有數的巨頭,他今天若是敢教訓江心誠,等到回去之后旗神龍絕對敢教訓他,甚至還會讓江心誠對他恨之入骨,想盡一切辦法對付他。
一位四品上階煉丹大宗師的怒火和仇恨,旗云靈島可沒有幾個暗豹境強者能夠承受得住,更別說江心誠今年只有二千五百歲,就已經把煉丹術修煉到了這等境界,今生今世有很大的可能踏入丹王之境,旗寶舟豈敢教訓江心誠。
“好好好,江心誠,今天的事情我旗寶舟記住了!”惡狠狠地盯著江心誠看了許久,旗寶舟終于軟了下來,惱羞成怒地發下狠話,快步朝著待客廳外面走去。
“轟…”
走到門口的時候,旗寶舟重重一拳轟出,直接把待客廳的大門轟成碎末,連帶著待客廳前面的院子也被旗寶舟一腳踩塌,變成了一個深坑:“江心誠,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區區玄狼一嚎之境的修煉者,什么時候前往火霧之島送死,到時候可不要說一套做一套,躲在丹鼎宮中一萬年不出來,變成一只萬年老王八。”
待客廳中,數名美貌侍女心有余悸地看著變成廢墟的小院,一時不敢吭聲,江心誠面色未變,繼續喝著香茶,目光幽幽地看著旗寶舟遠去的身影,眸子里寒光閃爍。
江心誠知道經過今天這件事以后,旗寶舟絕對會視他為敵人,以后遇到什么事情的話此人肯定會給他下絆子。
可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