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看著兩人茫然的表情,頓時身形一閃,便已經消失在兩人面前,下一刻,他的身邊便出現在盛唐集團六十六樓總經理辦公室中。
辦公桌內。
高蓓蕾穿著白色女款西裝,披散著飄逸長發,正靜靜伏案觀看資料,當她意識到面前有道人影后,頓時抬頭看到唐修。
“老板!”
高蓓蕾急忙起身,臉龐上浮現出恭敬神情。
唐修淡笑道:“忙的怎么樣了?現在陪我去工業園區轉一轉?”
高蓓蕾說道:“我沒有提前給他們打招呼,各個工廠全都按照往常的工作情況進行運轉。您有想去的工廠嗎?”
唐修淡淡說道:“最后去酒廠,其它的都隨意。”
“好!”
高蓓蕾點了點頭,通過內線電話,把秘術叫到辦公室,當那位踩著高跟鞋,穿著紅色長裙,面容姣好的女秘書敲門而入后,看到唐修的第一眼,便流露出驚訝神色,因為她的辦公桌就在外面,之前一直沒有看到有陌生人進入總經理辦公室。
忽然。
她覺得唐修有些眼熟,仔細想了想后,頓時身軀一顫,不可思議的問道:“您是唐…老板?”
高蓓蕾說道:“小周,這位是咱們盛唐集團的老板,你現在通知生產部劉經理,以及陳副總,還有各個工廠的廠長,讓他們抓緊時間過來,就說有重要的事情讓他們過來…”
唐修抬斷高蓓蕾的話,淡淡說道:“我這次過來,不想大張旗鼓。你就隨便陪我轉轉,等咱們到了哪個工程,再讓工廠的廠長陪同。對了,刀疤強現在是什么職務?好幾年沒見他,倒是有點想他了。”
“刀疤強?”
高蓓蕾臉龐上浮現出迷惑神色,好奇道:“老板,刀疤強是誰啊?”
唐修一愣,隨即啞然失笑道:“叫習慣他的綽號,一時間還真沒改過來。就是戴強,當初酒廠還在星城的時候,他就是酒廠廠長。”
高蓓蕾恍然,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老板,戴強在半年前就辭職了,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什么?”
唐修一愣,頓時表情陰沉下來,詢問道:“告訴我怎么回事?”
高蓓蕾心底暗暗叫糟,她并不是唐修的直系屬下,盡管打聽過不少唐修的事情,但卻沒聽說唐修和戴強有著不錯的關系。半年前的那場事故,陳副總身為盛唐集團的二號人物,所以自己才有些偏袒他,最終導致戴強憤怒之下辭職。
“老板,這…”
唐修沉默片刻,舉步走到角落沙發上坐下,隨著香煙被他拿出來,點燃一根后深深抽了兩口,這才摸出手機,找出戴強的手機號碼,然后直接撥打過去。
好一會,電話才被接通,手機里傳來醉醺醺的聲音:“誰啊?大半夜的打電話擾人清夢,不知道是不道德的行為啊?”
說完。
電話便被掛掉。
大半夜?
唐修看了看窗外,雖然現在還有些清冷,但正是下午兩點半。深吸一口氣,唐修重新撥打過去,在對方接通準備發怒的時候,沉聲說道:“刀疤強,我是唐修。”
半分鐘。
手機那邊都沒有傳來戴強的話聲,但唐修卻能夠聽得到,電話那端的戴強,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唐修問道:“你在哪?”
“老…老板,我在星城。”手機里,傳來戴強苦澀的聲音。
唐修淡淡說道:“立即趕往星城機場,我派專機過去接你。不管之前發生了什么事情,你都必須給我滾回來。如果是你的問題,你就做好心理準備,等著我的懲罰,如果不是你的錯,哼…”
“好好好,我馬上去。”
手機另一端的戴強,立即激動叫到。
唐修掛斷電話,抬頭看向高蓓蕾,然后揮手示意那個秘書離開,然后指了指對面沙發,看著高蓓蕾坐下后,他才平靜說道:“刀疤強是我曾經在一次冒險的時候,在一個山區遇到的漢子。說起來挺搞笑,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他是攔路搶劫的土匪,而我是被打劫的路人。”
高蓓蕾沒有說話,但她心里卻清楚,恐怕公司的某幾個人,要卷鋪蓋走人了。
唐修接著說道:“盛唐集團成立,起初的產品并沒有神仙釀。我手里有釀酒配方,但卻沒有可用之人。刀疤強,就是那個時候被我從山區帶出來,親自帶到星城。神仙釀的釀造成功,其中很大的功勞,都是刀疤強做出來的。我之所以喊他刀疤強,而不是他的名字戴強,那是因為他人不錯。最起碼,他沒有那份勾心斗角的心,也不會做見錢眼開的事。”
高蓓蕾看到唐修停了下來,點頭說道:“老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事情的經過,我會以客觀公正的態度,給您講述一遍。具體這件事情是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確,我不敢打包票。”
唐修說道:“你說,我聽著。”
高蓓蕾說道:“半年前,酒廠倉庫丟失了一批酒,總共是兩百箱神仙釀。戴強是當時酒廠的廠長。那天夜里,除了咱們盛唐集團的執勤保安之外,就只有戴強去過倉庫,監控路線從頭到尾,我反復看了三遍。”
“當時負責調查這次失竊原因的人,是咱們盛唐集團副總經理陳立偉。陳立偉比我早入職兩個月,也算是盛唐集團的老人。經過調查,陳立偉找到兩位保安隊的隊員,指證戴強偷偷帶人偷走了兩百箱神仙釀。”
“然后,陳副總經理帶人趕到戴強的家里,戴強當時還是不愿意承認偷盜問題,甚至他愿意讓人搜他的家,一證清白。結果,保安成員在戴強的家里,搜到十箱神仙釀。不過,戴強卻不斷強調是有人栽贓陷害。”
“可是,人證物證都在,戴強百口莫辯,最終選擇保留酒廠股份,然后辭去廠長職位,離開盛唐集團。當初,我本來想把這件事情轉告給康總,最終讓康總拿主意,但那段時間,我通過很多辦法聯系她,都沒辦法聯系到。所以這件事情只能擱置下來,后來因為太忙,也就忘記匯報了。”
唐修靜靜聽著高蓓蕾說完,心底已經暗暗明白,恐怕盛唐集團這幾年并不太平,集團高層之間的明爭暗斗,應該已經非常的激烈。而戴強或許是影響了某些人的財路,最終被人用下三濫的手段,排擠出盛唐集團。
“有人的地方,果然就有爭斗啊!”
唐修忍不住感嘆一句,隨即面色一寒,冷漠說道:“讓陳立偉現在過來見我,我見到他,恐怕就能明白事情的原因了。”
高蓓蕾一愣,隨即眼底閃過一道輕視神色,她其實已經隱隱猜到陳立偉有問題,但那家伙做事非常高明,就算是自己也沒抓到過他的把柄。另外,這個陳立偉能力很強,盛唐集團這幾年的工作,幸虧有他幫助,否則自己還真沒辦法把盛唐集團帶到如今這種高度。
所以。
高蓓蕾打心眼里認為,唐修不可能從陳立偉那里,得到任何的答案。
幾分鐘后。
一位高高瘦瘦,皮膚白凈的中年敲響總經理辦公室的房門,當他踏進房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唐修后,神色微微一愣,但在頃刻間他便辨認出唐修的身份。幾步上前,他臉上流露出驚喜神色,說道:“老板好,我是陳立偉,這還是我到盛唐集團近三年的時間,第一次見到您呢!”
唐修打量了陳立偉幾眼,敏銳發現他身上有著一股戾氣,這說明陳立偉曾經殺過人,而且殺的人數應該不止一人。另外,唐修還發現在那股戾氣之下,隱藏著的一股男女歡愛后留下的氣味,這說明兩個小時之內,陳立偉就經歷過換女歡愛的舉動。
“陳立偉是吧?來,到我面前盤膝坐在。”唐修招了招手,俊朗臉龐上浮現出一抹笑意,說道。
陳立偉一愣,猶豫道:“老板,您讓我…盤膝坐在地上?”
唐修笑問道:“怎么?不可以嗎?”
陳立偉連忙搖頭說道:“沒沒沒,老板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只是我有點不解,為什么…”
唐修打斷他的話,臉上的笑意不減,說道:“我的另外一個身份,相信你非常清楚。既然身為中醫,我自然要關心一下手下員工的身體健康問題。我看你腳步虛浮,好像是有點勞累過度,所以需要給你診斷一下,看看你的身體是不是出了問題。”
陳立偉聞言,頓時暗暗松了口氣,當他走到唐修面前盤膝坐下后,笑著說道:“老板體恤下屬,我非常感動,以后我一定會更加努力,讓咱們盛唐集團再創輝煌。”
“你沒機會了。”
唐修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在陳立偉發呆的一瞬間,右手五指已經掐在他的頭頂,隨著秘法施展,唐修強行查看起陳立偉的記憶。如果是在三年前,唐修就算是能通過秘法強行查看別人的記憶,恐怕也只能得到片面的一些零碎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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