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右側一張書案,上置文房四寶,案頭放一細瓷凈瓶兒,里邊插三五枝桃花,間疏錯落,雅致清幽。
再往后看,桌案后面就是繪著空谷幽蘭的六葉屏風,屏風后面隱隱現出碧紗帷帳的一角,室內暗香流動,雅致宜人。
石凡往書案后的貴妃椅上愜意地一靠,微笑道,“幾位姑娘既然將石某人請到了這里,不知有何指教?”
兩個窈窕靚麗,明眸皓齒的姑娘忽然以袖掩唇俏笑起來,兩人姿容艷麗,這一笑更是風情無限,再加上那嫵媚眼波顧盼生輝,登時滿室旖旎,春情乍起。
凡書雪邁著碎小的蓮步,款款上前笑道:“難道大人不知道奴家請你來所謂何事嗎?”
石凡順手拿起案上那方呈淡青色,有細密花紋,中間一只暗紅色鳳眼的極品端硯,以手指輕輕彈了彈,呵呵笑道:“俗話說女兒心海底針,姑娘的心事本官怎會猜的出來?”
其實看美人的時候他也在看端硯,這在現代絕對是文物啊,價值不菲。
凡書雪暈生雙頰,嫣然一笑,吩咐一聲道:“看茶!”
“大人好生在此歇息,我二人告退!”
說完,其她兩名行首抿嘴竊笑,眸波瞄了瞄凡書雪,又向石凡剪水一瞟,便環佩叮當,擰著纖腰俏臀款款地退了出去。
“我擦!”石凡也是沒想到柳瓶兒將自己請來,自己卻是退出去了,這幾個妞搞什么名堂。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吳音相媚好…”
凡書雪輕輕唱著,款款走到書案前,順手挪過一只錦墩,在石凡對面坐下來,一雙水汪的大眼睛閃著脈脈秋波,頗有病美人林黛玉的影子,一副我見尤憐模樣道:“大人,書雪所料不差,李師師那首《清平樂》想必是出自大人之口吧?”
“呵呵,這姑娘都知道。”石凡笑。
“大人的詞賦短短數日便已名滿京城,書雪豈會不知?”凡書雪幽怨的輕笑,四大行首以詩詞為賦,實際上相互競爭,如今李師師名滿汴梁,她們的客人自然就少了,能不幽怨嗎。
“哈哈,那大人就勉強承認了。”石凡笑道。
“承認什么,本來就是。”凡書雪撇著小嘴,而后又笑道:“石大人不僅才華流芳,還治好了娘娘的病,現在又推廣美容膏,被當朝皇上尊為貴客,在京城可謂名聲赫赫。”
“呵呵!”石凡被這位書香美人夸的正有些小得意,那凡書雪卻是忽然話鋒一轉,“大人,照理說如大人這般文武雙全的人物,禮當愛惜羽毛,文人俠客,斗詩飲酒,彈指弄劍,紅袖添香,本是風流雅事,但留連兢舍,還與她們做了一道,并且還以絕世武功來為李師師撐腰,是要為人詬病的,大人您何苦摻合到我們這些弱女子的爭斗中來呢?”
石凡被她說的臉上有些發窘,暗道好厲害的丫頭,可是你又哪里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呢,我特么痛快幾天也就離開了,好容易來一回古代,你還不讓老子裝裝嘛。
大窘之下,他居然無意間一抬手將桌角的一本書凌空抓攝了過來,隨意地翻看著。
這等身手看得凡書雪目瞪口呆,石凡自顧道:“非是本大人愿意插手你們的事,實際上是因為我偶然碰到師師姑娘,算是有緣,所以才無意中幫了幫她,說來師師姑娘無依無靠,也是個苦命人,大人我動了測隱之心,這才忍不住助她,如今既已參與進來,又怎能拋棄她不管呢。”
凡書雪還在想他剛才詭異的身手,微一怔后才反應過來,輕啟櫻唇,吐氣如蘭道:“大人難道不知道如此處境可悲、進退兩難的,卻是書雪這個苦命女子,不知大人是否愿意助小女子一臂之力呢?”
呵呵,石凡無奈地摸了摸頭,道:“不知姑娘何出此言?”
凡書雪俯過身來,一雙玉臂靠在桌案上,嬌嫩如玉的纖纖素手托起弧線優美的下巴,脈脈含情看著他道:“大人,事已至此奴家就跟你直說了吧,不管師師姑娘給了你什么,奴家都能給你,而且會比她能給大人的更多,大人,可肯巧施援手,為奴家提供些助力呢?”
”嗯?”
石凡看著這素雅、端莊的姑娘突然變的眉目含情,春情無限,暗忖道:“好個凡書雪,但這書香嫵媚的氣質,就足以迷死多少人不償命了,呵呵,你又哪里知道,本大人可是見過嫦娥龍女的人,又豈能被你迷惑?”
這姑娘清純如雪,看起來還是很可愛的,石凡也有意逗逗她,呵呵笑道:“姑娘倒是爽快人,這般開門見山,只是…”
他目光炯炯盯著凡書雪,看得她粉面生暈,羞羞答答地垂下臻首,輕聲道:“大人,只是什么?”
石凡嘿嘿一笑,“書雪姑娘所言會給本大人的更多,會多些什么呢?”
凡書雪玉容生暈,顯得很是嬌羞,她那雙動人眼波微微一蕩,看著石凡的眼睛道:“我們這些弱女子,一無財二無勢,能報答大人的唯有這清白的身子而已,但不知師師姑娘許了大人多少好處,不管多少奴家都愿雙倍付出。至于美色,不知大人覺得奴家那兩位姐姐如何?”
“擦,說了半天哥還以為是你,整了半天是別人。”石凡苦笑,不過他心里卻有些疑惑,難道這凡書雪作為青樓行首,難道還是處不成?不過想想李師師,有可能啊。
恰在此時,花影、柳瓶兒端了茶水走進來,一聽這話,臉現羞意,含情的眸子向石凡盈盈一瞥,欲語還休之態風韻迷人,尤其那花影,眉波流轉間,偷偷瞥一眼石凡,更是顧盼生輝、春情無限,。
若論姿色,她們不比李師師和凡書雪遜色多少,而且她們不象李師師、凡書雪二人那樣,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純凈,她們的一舉一動都是風清楚楚,蔚為勾人。
于男人而言,毫不夸張地說,此二人才是做床伴的絕佳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