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麝牛顯然沒有威脅性了,王博一直觀察了一個多小時,發現麝牛們找回小牛后,就安靜的吃牧草,連看一眼獵犬的意思都沒有。筆×趣×閣。。
這樣,他就可以放心的回去睡覺。
白天一直駕駛雪橇車,這是很累的活。
早晨天還沒亮他就醒來,阿拉斯加的這時候天亮很晚,要八點鐘才會日出,參賽運動員一般會在日出前一個小時就出發。
王博才不想那么辛苦,他讓狗狗們多休息一會。
拉開帳篷他往外一看,先看到一群巨大的麝牛趴在旁邊雪地里,有幾頭麝牛竟然走進了獵犬的地盤,而獵犬們并沒有攻擊它們,而是正趴在它們身邊呼呼大睡。
王博看到這一幕驚呆了,還有這種事?
麝牛只要不認為自己處于危險境地,那就非常的溫順友好,在荒野之中曾經有人見過幾頭灰狼和麝牛依偎在一起抵御嚴寒暴雪。
它們的牛毛實在太溫暖了。
地上的野草已經被吃光了,一根都沒剩。
王博搖搖頭,又拿出一堆牧草灑在地上。
看到這些牧草,趴在地上的麝牛群立馬爬了起來,邁著慢悠悠的腳步過去小口咀嚼著吃起早餐。
受傷的那頭小麝牛掙扎著也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跟著吃,一口不能少。
王博又拿出牛肉來給狗狗們準備早餐,他將手機放在外面,很快手機就沒法開機了。
這樣他笑了起來,后面不用開直播了,手機被凍壞了。
早餐依然是熱氣騰騰的牛肉湯,王博搭配了雞蛋餅,他在平底鍋里灑上花生油,燒熱之后趕緊倒上攪和好的雞蛋面糊,慢慢的一張香噴噴的蔥花雞蛋餅便出爐了。
雞蛋餅搭配牛肉湯,王博吃的很爽,狗狗們吃的也很爽。
吃飽喝足,可以準備上路了。
結果他收拾好雪橇車后剛要喝令出發,麝牛群跟了上來。
在最強壯的頭牛帶領下,其他牛排隊跟在后面,搖擺著尾巴排在了雪橇車后面,竟然是要跟著他走。
王博看看地上干干凈凈的牧草,忍不住笑道:“臥槽,哥們我不是碰上了一群吃貨吧?麝牛怎么跟北極狐一樣?”
不光麝牛和北極狐,極地的野獸――除了熊和狼這種猛獸,其他的都有向往食物的天性,只要有人給它們食物,它們就會跟著走。
說難聽點這是有奶便是娘,但這是它們能存活至今的原因。
它們并沒有將人類當做是飼養者或者主人,而是當做會移動的糧倉,它們本身就有追逐食物而遷移的本能。
看著這些老老實實的麝牛,王博猶豫了起來,他走下雪橇試探的向那最強壯的麝牛伸手,這麝牛立馬警惕的抬起頭,用大角對準了他。
王博拿出一把牧草遞給它,這樣他再伸手,麝牛就老實了,任憑他撫摸自己的牛角和皮毛。
麝牛的皮毛不經過鞣制處理是很粗糙的,王博摸著跟摸草繩一樣。
他打開沙盤,然后將這頭牛放入了牧場深處,故技重施,這樣他將所有的牛都放了進去,一共二十二頭成年牛和四只牛犢。
新西蘭沒有麝牛,但這種牛是很珍貴的,王博想要養殖上一批。
牧場有充沛的食物和水,至于氣候,他可以給麝牛們剪掉毛,這樣它們就能適應落日鎮炎熱的氣候了。
牦牛都能在牧場里活下來,他相信麝牛更沒問題。
正好他們處于一個樹林旁邊,身邊都是樹木,即使用間諜衛星都看不到他怎么動手的,而這個牧場是最成熟的,平時牛仔也不過去,所以可以很好的保密。
收養了這個麝牛群,王博心情好了起來,他吹響口哨,狗狗們立馬開始飛奔,雪橇擦著積雪向前飛馳。
兩個半小時后,他們到達了一個中轉站,這是他們補充物資給養和休息的地方。
托尼和小蘿莉已經開車提前到達,他們給他準備好了食物和清水,然后問他道:“昨晚沒問題吧?”
王博笑道:“這有什么問題?就是晚上太冷,一個人太孤單。”
到了補充點,他先和伊娃進行了視頻,兩人甜蜜蜜的膩歪了一會,他又要上路了。
托尼說道:“你還是多休息一會吧,至此你已經行進了三百公里,這是一個里程碑,可以進行休息。”
王博搖頭道:“我沒問題,那些拉著雪橇的家伙也沒問題,我們休息的時間足夠多了。”
有記者過來采訪,問的也是這個問題:“據我所知您現在是第一名,而您僅僅休息了半小時就重新上路,這和您的成績有關系嗎?”
面對媒體老王進行了例行性裝比:“當然,我們中國有句俗語叫早起的狗有屎吃,哈哈,開玩笑啦,其實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得更勤奮。”
“您不需要休息一下嗎?”
老王跟小公雞一樣昂起頭道:“死后有的時間長眠,現在當需抓緊時間去奮斗!”
他踏上雪橇車,留下了一連片照片。
一個女記者癡迷的說道:“哇,王先生好有男人味,這才是勇士。”
小蘿莉趕緊說道:“抱歉,他已經結婚了,也有孩子了,你沒機會了。”
在中轉站換了一臺新手機,王博又開始直播了。
路上實在孤單,用直播間的彈幕來打發無聊時間挺好的,就是雪橇車抖動的厲害,他要看清字幕并不容易,回復起來更難。
慢慢的,王博就體會到了這項運動中的一句格言。
打敗你的不是惡劣氣候,不是身體疲憊,而是可怕的孤獨。
從第二天開始,王博就不怎么說話了。
可能會讓人覺得有些夸張,只是兩天而已,這時間可不算長,一個人單獨待兩天時間能怎么了?
完全不是這回事,賽程當中只能看到冰雪,顏色總是白色,這會麻痹人的神經,從中午開始,王博就覺得時間變慢了。
他看手表,指針一秒一秒的正常跳動,但只要不看手表,似乎時間就不再流逝。
最厲害的一次,他數著看手臂,一分鐘之內他看了足足二十二次手表,而他感覺自己是隔著一兩分鐘才去看的,但那僅僅是一兩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