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低頭沉思,老文思覺得他有意思,就繼續介紹了起來:
“這里的都是我的老伙計,華人BOY,他們知道我文思不是喜歡說大話的家伙,上帝可以證明,我接下來的話都具有公正性。”
“我的牧場位于庫勞,不是什么土地銀行,周圍沒有繁華的商業區,但是生活絕對夠便利,庫勞是一個不錯的小城,是不是嗎?”
王博去過庫勞,就是在那里買到的東濤雞和草泥馬,那是新西蘭很著名的農牧城市,雖然不大,但設施很齊全。
摩西不知道他去參加過農牧產拍賣會,特意給他介紹了一下:“那是個小城,比奧城還小,但水資源充沛,它坐落在懷塔基河和哈卡塔拉米河的交匯處,如果你去過,一定會無法忘記它的雙子橋地標。”
文思點頭道:“是的,我的牧場距離兩條河不算遠。你看到了,現在大家都在愁天氣,但我的牧場不愁,我有一口地下深井能提供充足的地下水供應,你不必擔心井水枯竭,因為它和懷塔基河連在一起。”
“此外我的牧場一共擁有4個產權文件,涉及到5個鄉村區域,有潛力分割為20個產權。如果是土地銀行,那它可就值錢了,翻十倍價格都有人要。”
土地銀行是新西蘭的一個獨有術語,意思是這片土地具有投資價值,一般指的是都市圈周圍的土地,當城市向四周擴展,那些土地可以兌換為現金,故而被稱為‘土地銀行’。
王博現在有點尷尬了,他其實只是隨便問了一句,但老頭顯然盯上他了,正給他進行推銷呢。
倫納德端著酒杯也走了過來,說道:“如果你想投資牧場,王,那這座牧場真不錯。耶穌基督在上,我不說謊言,老文思碰到了壞時候,如果早兩年他要出售牧場,那他的牧場能賣七百萬。”
莫塔克點頭,道:“確實,現在牧業行情不好,牧場都在貶值。據我所知,前兩年文思的牧場進行銀行貸款的時候做過估價,價格接近七百萬。”
文思還帶著有關自己牧場的介紹書,他讓一行人稍等,找人去旅館拿了過來,交給王博來觀看。
王博看著介紹書,心里琢磨了起來。
他現在手里倒是有足夠的資金,除了現金還有兩箱子的黃金白銀在藏寶室里待著呢,如果有合適的投資,進行一下也不賴。
這么想著,他看完介紹書后摸了摸下巴道:“六百五十萬是個實誠的價格,但我現在手頭有點緊,這些我拿不出來。”
文思一聽他有意,頓時來了精神,說道:“你覺得多少錢合適?”
王博看看倫納德又看看周圍的人,說道:“或許六百萬這個價格不賴?先別急著推翻我的報價,我說實話吧,我的牧場夠大,我還是個鎮長,沒時間管理牧場。如果要買這個牧場,我是進行投資,將來肯定要賣出去的,賣給那些移民來的富佬。”
“所以,如果我無法看到利潤,我不會買的。”
周圍的人看向老牧場主,等著他做出決斷。
文思皺眉喝著杯子里的麥酒,然后搖頭:“不不不,不可能,你的價格太離譜了,我頂多再給你便宜五萬塊,六百四十五萬。”
倫納德也搖頭,道:“這生意做不成了。”
他看出來了,雙方價格差距太大。
王博聽他說話,看向他說道:“倫納德,我的伙計,我欠著你不少人情,也信服你的威信。不如這樣,你幫我出一個價格,你覺得合適的價格,然后我就買了。”
這位總經理幫過他多次,文思的牧場他也打算買下,正如倫納德所說,如果不是現在行情不好,那這個牧場不會落到這樣的價格。
他也能看出來,文思確實是想要退休了,移民去美國和家人待在一起,否則他不會出售這個牧場,從介紹書來看,他很愛護那片土地。
所以,不如將這個人情賣給倫納德,可以增加他在俱樂部的威信。
倫納德說道:“既然你選擇信任我,那么我得為你負責,王,我向你承諾,如果我手里有六百四十萬,那我肯定會買下這個牧場。”
這就是最終答案了,王博點頭道:“六百四十萬,我能接受。”
文思笑了笑,說道:“我還能說什么呢?上帝也想看到我們完成這筆交易,六百四十萬,那牧場中除了家畜家禽,其他的都屬于你了。”
圍在篝火旁的牧場主們紛紛鼓掌,有人吹口哨,對王博說道:“明年夏天我要去你那里劃獨木舟,伙計,你可不要像文思那個葛朗臺那樣拒絕。”
懷塔基河從庫勞入海,是新西蘭境內最適合噴射快艇航行的河流之一,縱橫交錯的河道也是劃獨木舟的好地方,新西蘭不少大學會在那里舉行獨木舟大賽。
“不用等到明年,今年冬季你就可以來滑雪,我很歡迎,歡迎所有的人。”王博笑道。
庫勞是一座環山城,周圍的圣瑪麗山脈高達兩千米,那里擁有全新西蘭最好的十大滑雪場之一的阿瓦基諾滑雪場,很受歡迎。
“豪爽!”又有人鼓掌喊道。
倫納德見這筆生意在自己的手中促成,自然也很滿意,便笑著舉起杯子道:“為這筆生意而干杯,我的伙計們,歡送老文思吧!”
賣出牧場,文思看起來有些欣慰也有些難過,他舉起杯子沒說什么,咕咚咕咚喝起來麥酒。
伊娃上網查了一下,對王博說道:“這座牧場是文思家世代相傳的,從他爺爺開始就經營這座牧場,現在網上掛著的報價是六百六十萬。”
王博點頭表示明白,他上前擁抱了老頭一把,說道:“在我沒有賣出之前,這座牧場依然是你的家,你可以隨便回來住。”
文思苦笑道:“你是個好人,年輕人,但我可能再也回不來了,我的孩子都去了美國,他們不搞農業搞電腦,我也要去他們那里度過晚年了。”
說著,他嘆起了氣:“或許我當初不該選擇供應他們上大學,那是個錯誤的選擇。否則,我將牧場留給他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