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一雙舊鞋
牧場重新有了進項，這終歸是好事，老王覺得自己需要開拓一下小鎮的發展渠道。金錢的誘惑力太大了，沒有進項也就罷了，當可以賺錢的時候，看著銀行卡上變化的數字，他實在心動。
現在他的收入靠四塊，第一是牧場，這是大頭；第二是投資了斯普雷斯的廚房，隨著名氣增長，餐廳不再做優惠活動，價格恢復，收入也不錯。
第三是超市，便利店擴大后，百貨超市能賺到的錢更多了，這個月利潤翻倍沒問題，十萬塊妥妥當當。最后就是房租收入了，他花了上千萬蓋房子，每個月最終只能收回個十來萬…
房租收入單看的話數額不小，超市整天那么忙活，一個月不過也是收入這個數額。可是超市才投資多少錢？房屋呢？如果不是為了吸引住戶，一千萬委派給銀行做投資，每個月收入能增加四五倍！
坐在辦公室里，老王撓著頭皮想了一整天，最終想的饑腸轆轆，也沒有想出新的收入渠道。
第二天上班了他還得想，結果坐下沒一會，他接到阿土魯的電話，說道：“頭兒，有點情況，鎮子的一條電線上纏了兩雙舊鞋，您最好去看看。”
“什么？”王博皺起眉頭，“電線上纏著舊鞋？你想辦法弄下來不就得了，這事也得讓我去干？”
阿土魯少見的用嚴肅語氣來說話：“不，頭兒，你顯然不了解新西蘭黑幫文化，這可不是兩雙鞋那么簡單，這是有人在向我們下達戰書！”
哈尼很快也來找到他，說道：“有居民打來電話說電線上出現了兩雙舊鞋子？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老王對新西蘭還有很多事情不了解，路上他就問了一下電線上掛著舊鞋子怎么了？
阿土魯給他進行了解釋，英文稱這種現象為shoetossing或是shoefiti，是一種黑幫文化，主要代表兩個含義。
第一個含義是，這是小鎮進來了黑幫，黑幫會在一個顯眼的電纜位置懸掛鞋子，跟狗撒尿一樣表明這是自己地盤。
第二個含義比較嚴重，那就是有人在這里進行獨品交易，這是在傳遞暗號，懸掛的鞋子樣式、品牌中暗含一些交易信息。
這兩種情況，不管是哪一個發生了，那等于小鎮的治安都受到了挑戰。
老王的眉頭皺了起來，拍著塞在座位里的手槍道：“黑幫進入我們這樣的鎮子有什么價值？我們鎮子還這么小。”
哈尼說道：“其實這還有一種意義，如果有男孩剛剛‘拿下’女朋友的第一次，或者第一次與女孩子上床后，他們也可能這么做，扔一雙舊球鞋在電力線上，這標明一種慶祝，意思是他們征服了世界。”
阿土魯搖頭，說道：“稽查官，我在黑幫混過，這種含義微乎其微，除非發生在學校附近。可我們鎮上只有一所特殊教育學校，我不相信會有學生干這樣的事。”
老王皺眉問道：“那會不會是有人惡作劇或者怎么著，未必這就肯定和黑幫聯系在一起吧？”
“所以我們得一起看看。”
車子開到了鎮中心的東方盡頭，一條電纜線上果然掛著兩雙舊鞋子，這條電纜很高，鞋子不知道怎么掛上去的，看不清品牌，只看出是一雙軍靴和一雙高跟鞋。
“怎么拿下來？”阿土魯和哈尼面面相覷。
沉默不語的兵叔看了看，他從車里拿出王博的槍，問道：“可以開槍？”
老王驚訝的看著他道：“能命中？”
命中鞋子難度不大，也就十五六米的高度，但兵叔的意思是他要開槍打斷連接兩雙鞋子的鞋帶，而隔著十五六米，鞋帶幾乎看不清了。
兵叔道：“我可以試試。”
“那你開槍吧。”
兵叔打開保險，右手握槍左手拖住槍柄，飛快舉起槍瞄了一眼，干脆利索的扣動扳機：“啪！”
一聲脆響，鞋子便落了下來，命中！
“真是驚人的槍法。”阿土魯佩服的看著兵叔，后者聳聳肩將槍插上，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軍靴是純黑色，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高跟鞋是那種足足有十多厘米高跟的情趣鞋子，一般是妓女或者夫妻行閨房之樂的時候才會選擇的鞋子。
看到后，哈尼表情不太好看，說道：“這些子肯定不是高中生扔上去的，高中生只會扔球鞋，他們去哪里找這種大碼的軍靴和女人的高跟鞋？”
阿土魯表情更不好看，他嘆氣道：“我知道這些子代表的含義，軍靴是挑釁，高跟鞋是侮辱。頭兒，我們鎮子肯定被黑幫盯上了，他們一般用皮鞋來代表地盤歸屬，如果掛的是軍靴，那就是說會來搞事，高跟鞋則是他們辱罵我們像妓女一樣。”
老王不懂新西蘭的黑幫文化，但清楚自己惹過不少黑幫，奧克蘭賭場、克倫威爾偷牛賊還有所謂的山怪幫，如果是他們盯上了小鎮，那解釋的通。
不過他不怕，新西蘭從來不是黑幫囂張的國家，雖然這個國家不禁槍，可是黑幫實力都不大，可能是地廣人稀加上社會文化的原因，當地黑幫分子不是很兇狠野蠻，比起美國和俄羅斯那些惡棍可要差遠了。
他冷笑道：“既然被盯上了，那我們就等著他們來拜訪！黑幫？哈，我喜歡挑釁，我要弄死他們！”
上了車，他開始安排：“阿土魯，處理掉鞋子，哈尼你去問問你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兵叔，你去鎮上通知大家，這兩天注意下安危，晚上別獨自出門。”
白天，他加到了巡邏的力度，一整天再沒干什么事，就是讓兵叔開著吉普車帶他在小鎮里轉悠。
M151E2吉普車是那種傳統的美式軍車，兩側沒有車門，副駕駛的車座可以放倒便于休息，老王戴著墨鏡斜躺在車座上，一條腿耷拉在車門外，跟美劇里的大兵一樣，倒是很有派頭。
沒有什么收獲，白天鎮子里車來車往、川流不息，他盤查了一些人，身份和目的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