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1章 順水人情
“這話聽起來沒毛病。”
古清風沒有再多說什么，拍了拍大行癲僧的肩膀，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別愣著了，走吧。”
“走？”
大行癲僧有些懵，問道：“去哪？”
“不是說你們禪宗的遺跡要現世了嗎？”
“時機還沒到呢。”
“這玩意兒現世還得需要時機？大行，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啊。”
“有些事情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總之我們禪宗遺跡現世還得需要一段時間，不過快了，就這兩天應該就會現世。”
“正好，咱們先去踩踩點。”
“我說古小子，你能不能正經點，老衲讓你來是幫忙的，不是叫你趁火打劫的。”
“你到底叫我來幫什么忙，說清楚點。”
“老衲不是說了嘛，一兩句說不清楚，來，咱們找個地方邊喝邊聊，老衲把這事兒的前因后果給你詳細說一遍。”
大行帶著古清風來到傳送陣的附近，揮手之間，一座涼亭憑空出現，待走進去之后，又布置了一個陣法將涼亭籠罩起來。
坐在涼亭里，大行癲僧趕緊掏出美酒招呼著，一邊為古清風講解著，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禪宗現在出了叛徒，叛徒究竟是誰，沒有人知道，正因為不知道，所以現在弄的人心惶惶，大家都在互相懷疑，誰也不信任誰。”
古清風問嗯道：“你怎么知道禪宗出了叛徒？誰告訴你的？”
“是我大師兄說的。”
大行癲僧的大師兄古清風還是知道的，是乃大名鼎鼎的白眉圣僧。
古清風接觸過很多西天佛陀，這些佛陀要么是打著守護大道蒼生旗號的虛偽之佛，要么是非黑即白的迂腐之佛，白眉圣僧是為數不多真正以守護大道蒼生為己任，講究眾生平等的一位西天佛陀。
“我大師兄先前有傳信兒到禪宗，說是我們宗內出了叛徒，欲要勾結外人圖謀禪宗至寶，不然的話，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們禪宗竟然出了這么大的事兒。”
“白眉圣僧沒有說叛徒是誰嗎？”
“問題就出在這里，如果我大師兄說出叛徒是誰就好辦了，之所以沒說，他應該也只知禪宗出了叛徒，是誰恐怕也不知道。”
“白眉圣僧現在人在哪里？”
“不太清楚，我與大師兄之間很少有聯系。”大行癲僧摸著光頭，說道：“不過，我估摸著大師兄既然知道禪宗出了叛徒，也知道叛徒會圖謀我們禪宗至寶，他應該想辦法進入了我們禪宗遺跡，就算沒進去，也應該在哪個入口守護著。”
“你們禪宗遺跡還有入口？”古清風疑惑道：“遺跡不都是在天外天無盡海那些亂流中飄著嗎？這玩意兒還能有入口？”
“大部分遺跡的確都是在無盡海的亂流中漂浮著，我們禪宗遺跡也不例外，其他遺跡現世重新回到空間秩序的軌道之后，一般都會出現在大荒虛空之中，但是，我們禪宗遺跡不一樣。”
大行癲僧認真的說道：“我們禪宗遺跡現世不會出現在大荒虛空，只會出現在一個地方，那就是小禪秘境。”
“小禪秘境？”古清風想了想，道：“沒聽過。”
“廢話！你如果聽過的話，那這事兒就大了，小禪秘境是我們禪宗的禁地，甭說你小子沒聽過，就是西天的佛教八宗，哪怕是我們禪宗弟子知道小禪秘境的也都不多。”
古清風笑道：“你該不會是說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就是小禪秘境吧？”
“這里當然不是，不過這里有通往小禪秘境的傳送陣。”
“既然你們禪宗遺跡一定會在小禪秘境現世，那你在這里做什么？”
“你以為我不想去小禪秘境嗎？問題是，現在我們禪宗一幫長老現在就在小禪秘境守護著呢，老衲前些日子去了一次，結果被打了出來。”
“怎么著。”古清風樂的呵呵直笑，道：“他們懷疑你是叛徒啊？”
“唉！”
提起這件事，大行癲僧不是搖頭就是嘆氣，舉起酒壇咕咚咕咚喝著悶酒。
“我就納悶了，你們禪宗的長老為什么其他人不懷疑，就懷疑你是叛徒呢？”
“唉！一言難盡啊。”
大行癲僧又是一陣唉聲嘆氣，說道：“在我們禪宗，不！確切的說在西天佛教八宗，但凡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勾當，老衲永遠都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自古以來都是如此，這黑鍋可以說背了很多年了。”
仰頭再飲酒，大行癲僧繼續說道：“你也知道，在西天以凈土宗為首的佛教八宗一直都想除掉我們禪宗，我們禪宗那些長老大多數都不問世事，唯獨老衲這么一位禪宗弟子在外流浪，所以，也就成了佛教八宗的眼中釘，這些年來佛教八宗為了除掉我，那可是沒少費心思，他們除不掉我，就把各種死尿盆子都往我頭上扣，什么欺師滅祖，勾搭邪魔，吃里扒外，竟然他娘的還有人說老衲調戲良家婦女等等亂七八糟…”
古清風聽的哈哈大笑。
“你笑個毛啊！如果不是因為你小子，老衲至于被他們那些王八犢子扣這么多死尿盆子嗎？”
古清風哭笑不得，道：“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關系？在上古時代西天要審判你小子，老衲去西天勸阻佛教八宗，上古開啟之初，你小子綁架大日如來忿化身，還有小瑾兒那檔子事兒，你小子滅掉了我佛的五尊大日明王忿化身，這些賬現在可都是算到老衲頭上了！從某種意義上說老衲可一直在替你小子背黑鍋啊，如果不是為了幫你小子，老衲也不至于混的這么慘，偌大的西天連老衲的容身之地都沒有了。”
“大行啊，人家往你頭上扣死尿盆子，你就往我頭上扣是吧？什么叫你替爺背黑鍋？”古清風不屑的鄙視道：“爺讓你背過黑鍋嗎？”
說著話，古清風又笑吟吟的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你口中那些所謂幫我那點事兒，無非就是想撿個順水人情而已，既然要撿順水人情，肯定要付出代價，所以啊，大行，別怨別人，要怨就怨你自個兒，以后記住了，少干點自作聰明的勾當，順水人情不是那么好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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