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9章 又一個同病相憐
一聽因果之花，古清風也傻眼了。
因果之花是一個傳說。
而且還是一個很古老很古老的傳說。
傳說之中，因果并非不是無跡可尋，命運也并不是無法改變。
只要孕化出因果之花，便可根據自己的因果，推演出過去未來，從而改變自己的命運。
而孕化因果之花可不是說說那么簡單，這玩意兒則需要付出很大很大的代價，所承受的痛苦也是無法想象的。
傳聞，只有歷經無數次輪回，無數次轉世，無數次因果劫難，直至觸及彼岸，方能孕化出因果之花。
故此，因果之花又名生生世世彼岸之花。
當然。
傳說只是傳說。
誰也不知真假。
縱然有人相信傳說是真的，也未必會去孕化這因果之花。
其他不說，單單是那無數次輪回，無數次轉世，無數次因果劫難，就足以嚇退所有人。
究竟需要多少次輪回，多少次轉世，又需要歷經多少次劫難，誰也不知。
這是一個未知之數。
或許是三次輪回轉世，也或許是九次，十八次，三十六次，八十一次等等。
沒有人知道。
只知觸及到彼岸，圓滿之后，方能孕化出因果之花。
而一次輪回轉世，雖然說是從生命的開始到到生命的終結，只是誰又知道一次輪回轉世的生命開始到終結又是多少年？多少歲月？或許是百年，或許是千年，也或許是萬年，甚至更長。
更何況每一次輪回轉世都要歷經因果劫難，誰又知道等待自己的因果劫難是什么？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即便最后真的觸及彼岸，達到圓滿，孕化出了因果之花，誰又知道就一定能夠改變自己的因果？
沒有人知道。
傳說畢竟是傳說。
真真假假，無人知曉。
就像無道時代的傳說那樣，唯有斬斷因果，方可成神。
這么多年過去，無數大能都試圖斬斷因果，又有誰成功過？沒有，只聽說那些試圖斬斷自己因果的人，最后都墜入了苦海，迷失了…
古清風本以為所謂的生生世世彼岸之花只是一個古老的傳說，也以為即便關于因果之花的傳說是真的，也沒有人會傻到甘愿歷經無數次輪回轉世無數次劫難，去孕化所謂的因果之花。
直至聽曼荼梵說當年自己搶走的合歡之花便是她的因果之花，古清風才意識到這個古老的傳說不僅是真的，而且真的有人傻到去孕化所謂的因果之花。
更加叫他難以置信的是，曼荼梵孕化出來的因果之花，還被自己搶了，不但搶了，還煉化了。
古清風愣在那里，久久都無法回過神來。
盡管他不是什么好人。
打家劫舍，殺燒搶掠的勾當這輩子也沒少干。
可是當他得知自己當年搶走的合歡之花是曼荼梵的因果之花時，內心還是感到很不是滋味，也有些愧疚。
那畢竟是曼荼梵不知歷經多少次輪回轉世，也不知歷經多少次劫難才孕化出來的因果之花啊。
就這么被自己煉化了。
這簡直比殺她無數次還要痛苦。
“告訴我！你拿什么賠我！你根本賠不起！”
曼荼梵憤怒的失聲怒吼，再也無法忍受，嘩的一瞬間，灰白色的光華沖天而起，強大的威勢爆發而出，浩瀚的魔氣滾滾席卷而來，古清風立即墜入一個神秘詭異又可怕的精神世界。
“混蛋！去死吧！”
精神世界的空間扭曲變化，每一變都蘊含無窮的力量，每一化都蘊含無盡的玄妙，無窮無盡的力量玄妙瘋狂圍剿著古清風的精神化身。
這方世界，這方空間，曼荼梵是為主宰。
這是她的精神領域，她在審判著古清風。
瘋狂的精神力量在扭曲，瘋狂的世界空間在審判。
古清風只是站著，沒有動，非但沒有動，也沒有出手抵擋，就那么任由曼荼梵主宰著這方世界空間的精神力量審判著自己。
一道，十道，百道，千道…萬道…
曼荼梵在自己的精神領域內不知祭出了多少審判，一道比一道瘋狂，但始終都無法抹殺古清風。
不管曼荼梵祭出的審判多么瘋狂多么強大，古清風的精神化身就是那么佇立站著，盡管看起來很虛弱，但就是如此虛弱不堪的精神化身，卻如金剛不壞，又如不死不滅一般。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撼動古清風的精神化身。
終于。
曼荼梵停止了審判。
隨之。
她的精神領域也漸漸消散。
二人又出現在幻境遺跡的一座山岳廢墟之中。
古清風仍然那般站著。
曼荼梵卻已然失魂落魄的癱在地上，并不是因為精神耗盡枯竭無力，而是一種絕望，也不是因為無法撼動古清風而絕望，是因為古清風煉化了她的因果之花讓她感到無比絕望。
場內。
古清風沉默不語。
正如曼荼梵所說的那樣，自己根本賠不起她那一朵生生死死的彼岸之花。
“呵呵…”
不知為何，曼荼梵又連連失笑，這失笑，蘊含了數不盡的無奈，數不盡的痛苦，也蘊含了數不盡的憤怒，數不盡的失落。
“注定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命運根本不可逆，因果也無法改變，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徒勞，因果斬不斷，也葬不了，到頭來，錯亂的因果，只會越斬越亂，錯亂的因果終究是錯亂的因果，詛咒的因果，終究是詛咒的因果，原罪的因果終究是原罪的因果，我擺脫了因果，我也擺脫不了原罪…”
“注定的…一切的一切都早已注定了…”
曼荼梵自語著，呢喃著，神情之中不再憤怒，不再無奈，不再痛苦，也不再失落。
有的只是絕望，無盡的絕望。
“我認命了…認了，早就應該認命了，你點燃原罪業火之后，都無法擺脫原罪的因果，我即便葬掉自己的因果之花恐怕也無法擺脫原罪的因果，呵呵…認命了，真的認命了…也只能認命了，不是嗎？”
望著此間的曼荼梵，古清風內心頗感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