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9章 幻霧
古清風四下看了看，發現無所謂的虛妄之地與先前無道時代的碎片空間差不多類似，不過，似乎又有不同，究竟哪里不同，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來，剛想走過去問個清楚，遠處的老巫婆瞬間閃身后退，看起來對古清風尤為忌憚，沉聲喝道：“你想做什么！”
“不要誤會，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要問便問，莫要過來。”
古清風搖頭苦笑，道：“大妹子，我沒有其他意思。”
或許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如此稱呼自己，老巫婆不由一怔，回應道：“閣下的言談舉止倒是令老身大感意外吶，你當真是原罪之人？”
“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是怎么回事？”
“你方才自稱算是無道時代的人，我想算是兩個字的意思，你應該深有體會。”
“哦？”
老巫婆盯著古清風，不知在想著什么。
“大妹子，關于虛妄之地你知道多少？”
“你既然是原罪之人，難倒連虛妄之地都不知道？”
“這有什么關聯嗎？”
“據老身所知，原罪之人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這虛妄之地半個主人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虛妄之地。”
“怎么說？”
“但凡原罪之人，皆融合過原罪之血，而原罪又主宰著無道時代，這里既然是無道時代的虛妄之地，難倒原罪之人不算半個主人嗎？”
“聽你這么說，倒還真是這么回事，只不過我這個原罪之人，當的有點稀里糊涂，而且我剛剛蘇醒，還是第一次來這里。”
“剛剛蘇醒？你沉睡了多久？”
“太久了吧，久的記不清楚了。”
古清風半真半假的說著，又問道：“我記得以前好像沒有虛妄之地，只有無道時代的碎片空間。”
“虛妄之地就是無道時代的碎片空間。”
老巫婆的聲音傳來，古清風追問道：“那為什么又叫虛妄之地呢？而且我發現虛妄之地似乎與以前無道時代的碎片空間好像有些不同。”
老巫婆沉吟片刻，像似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古清風，想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那是因為萬年之前，今古時代剛開啟的時候，無道山現世之時發生了一場異變。”
“異變？”古清風心頭一動，問道：“什么異變？”
“具體什么異變，老朽也知道的不太清楚，只知萬年之前，無道山降臨之后，里面發生過一場浩劫，浩劫過后，無道時代的一些古老遺跡紛紛出世，無道時代的碎片空間也莫名其妙的互相融合，沒過多久，便孕化出了這虛妄之地。”
聽完老巫婆的話，古清風不由陷入沉思當中。
萬年之前，今古開啟之時，無道山降臨之后，發生過一場浩劫？
難倒說是當年自己參與的那一場浩劫？
念及此，古清風繼續問道：“萬年之前的那場浩劫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嗎？”
“不太清楚，聽說浩劫發生的時候，三千大道的老祖都出手阻止，包括天父地母的化身，據聞天機老人亙古無名也曾現身，雖然后來三千大道都損失慘重，但好在阻止了這場浩劫。”
聽到這里的時候，古清風基本上已經肯定，老巫婆口中的浩劫，應該就是當年自己參與的那件事兒。
遙想當年。
他融合的原罪之血一點一滴的侵蝕著自己的肉身與靈魂，那種感覺非常強烈，古清風肯定，一旦自己與原罪之血完全融合之后，到時候自己究竟還是不是自己，他不清楚，但一定會成為原罪的化身。
故此。
最后他不得不舍棄自我，點燃原罪的業火。
只是他不清楚，自己點燃原罪業火，為什么會影響整個無道時代都發生變化，而且號稱最神秘的無道時代遺跡竟然都開始現世，就連無道時代的碎片空間也都互相融合，孕化出現在這所謂的虛妄之地？
難倒是因為自己融合的那一滴是擁有生命活著的屬于無道的原罪之血？
不清楚。
也想不明白。
最讓古清風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剛才明明在原罪夢魘，怎么會出現在虛妄之地？
還是說原罪夢魘本來就在虛妄之地里面？
本想開口詢問，不過老巫婆并非原罪之人，對原罪夢魘不清楚，恐怕問了也是白問。
驀然。
古清風又想起先前散去仿若混沌一樣的迷霧，問道：“大妹子，剛才迷霧是怎么回事？”
“迷霧？你是說方才的虛妄幻霧”
“虛妄幻霧？是吧。”
“虛妄之地偶爾會有幻霧出現，這些幻霧很神秘也很古怪…”
“怎么個神秘古怪法？”
“虛妄幻霧會影響人的精神，若是待的時間長了，可能會精神失常，還會迷失自我，甚至灰飛煙滅也不無可能。”
“還有這等事情？”古清風道：“可我剛才看你并沒有受到影響。”
“方才老身來的時候，虛妄幻霧已經開始消散，影響并不大。”
“原來是這樣。”
古清風還是不明白原罪夢魘與這虛妄之地之間究竟有什么關聯。
“虛妄幻霧不但可以影響人的精神，而且每次幻霧降臨的時候，里面還有可怕的存在。”
“可怕的存在？什么意思？”
“老身也不太清楚，有人說是無道時代的魔，也有人說是無道時代的靈，究竟是什么，至今依舊是一個謎，總之，虛妄幻霧很可怕。”
“這事兒倒是透著邪啊。”
古清風正思索間，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再次傳來。
自有智，自有惑，辨得物與我，百種陽，百種陰，化作天地和。
不見善，不見惡，唯留因和果，千般圣，千般魔，任由他人說。
古清風問道：“你能聽見聲音嗎？”
“什么聲音？”
老巫婆疑惑不解。
“你聽不見？”
“老身什么也沒有聽到。”
瞧著老巫婆的樣子，古清風琢磨著，這聲音或許真的只有原罪之人才能聽見。
就在這時，沒有蒼天，亦沒有大地，無盡黑暗，仿若無盡虛空的虛妄之地莫名其妙的出現迷霧，這迷霧如陰陽在交合，如光暗在交錯，更如混沌一般包羅萬象。
“不好！虛妄幻霧又降臨了！”
瞧見虛妄幻霧再次降臨，老巫婆頓時大驚，喝道：“老身暫且告退，后會有期。”
說罷，老巫婆瞬間閃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