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尋找聲音源頭的時候,大家發現當空之中一頭青牛在慢悠悠的向這邊而來。
青牛仿若在空中悠閑的漫步一樣,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青牛漫步之時,如同縮地成尺,前后不到幾個呼吸的功夫竟然就出現了眾人的眼前。
大家定睛一看,青牛的背上還坐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老頭兒,一個穿著破衣裳,戴著破帽子,穿著破鞋,手拿一把破扇子的癲僧,他就那么悠閑自在的坐在青牛背上,翹著二郎腿,一邊搖著破扇,一邊喝著葫蘆里的小酒兒。
看見這人,大家都很奇怪,不知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更加令人感到驚奇的是,當邋里邋遢的老頭兒出現之時,普度等十多位西方佛陀,竟然恭敬的向老頭兒行禮:“普度見過大行老祖!”
好家伙!
普度可是這方世界的佛道主宰者,而且在西方佛道的地位也不低,竟然向這老頭兒行禮,而且還尊稱其為大行老祖?
難倒說這位邋里邋遢喝著小酒兒的老頭兒是西天佛道的高僧?還是什么大行老祖?
不知。
大家也都覺得稀罕。
然而。
當女宗葉天嵐以及三大神秘巨頭等人看見騎著青牛的老頭兒時,皆是震驚不小,尤其是蘇婳,其他人或許不認識這老頭兒,但前世身為九天玄女的她,卻是知道這老頭兒的身份。
這是一位名副其實的高僧,法號大行。
常年流浪在三千大世界,懸壺濟世,大愛無邊弘揚佛法,普渡眾生,人稱活佛,因其為人瘋癲,又喜好酒肉,故此又被稱為大行癲僧,不管是在三千大世界,還是在大荒天界都擁有極高的名譽。
更加令人驚嘆的是,這大行癲僧法力無邊,特別是手中那把破扇子,據說曾是古佛燃燈老祖所賜,只要輕輕一揮,不管你是什么妖王,還是魔王,也不管你是什么大羅金仙,還是什么金身羅漢統統都會灰飛煙滅。
只是這大行癲僧常年流浪三千大世界中,行蹤飄忽不定,居無定所,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何為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方世界。
沒有遲疑。
蘇婳立即欠身行禮,道:“蘇婳拜見大行前輩。”
“喲呵,小蘇婳都長這么大了啊,不錯不錯,算算日子,咱們可是有好些年沒見了啊,早就聽你大師姐說,你輪回轉世到了這個世界,咱也一直想來瞧瞧你呢。”
顯然,大行癲僧是認識蘇婳的。
而蘇婳自然也認識大行癲僧。
那還是前世的時候,因為蘇婳的師門與西天佛教的禪宗淵源頗深,故此,在蘇婳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大行癲僧。
“不過蘇婳小丫頭,怎么這么不小心,弄的這般狼狽,連仙靈都差點燒沒了…”或許是看出此間的蘇婳虛弱不堪,仙靈也嚴重受損,坐在青牛上的大行癲僧忍不住嘟囔道:“媽了個巴子,大道這幫兔崽子實在太過分了,他奶奶的,若是把你折騰出個好歹來,有他們哭的時候。”
說著話,大行癲僧拿著那把破扇子輕輕一揮,一股純凈的生命氣息將蘇婳籠罩起來,緊接著蘇婳原本受損的仙靈瞬間恢復如初,虛弱的她也漸漸好轉起來,當真是神奇不已。
“多謝大行前輩出手相救。”
蘇婳道謝之后,又懇求道:“大行前輩,你能救救小瑾兒嗎?”
“不急不急,佛爺我就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聞言,蘇婳心頭一怔,立即想起納蘭千秋的話,師姐說,面對這樣一個僵局,總歸要有一個中間人前來調解矛盾的,而且師姐還說這個人還必須是古清風有一定的交情。
難倒說大行癲僧就是師姐口中那個調解矛盾的所謂中間人?
只是大行癲僧與古清風有交情嗎?
就在蘇婳疑惑的時候,大行癲僧從青牛上跳下來,走過去,拍了拍古清風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古兄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說著話,大行癲僧手掌一翻,掏出幾壇美酒,說道:“上次送你小子的一壇九生九死,被你小子給仍了,讓咱很是沒面子啊,這不,咱又弄來了幾壇,這次可不能再扔了啊,弄這幾壇九生九死差點把咱的小命兒給折騰進去。”
這一幕令蘇婳有些疑惑。
她當年為了尋找古清風,走過古清風走的路,去過古清風去過的地方,也見過古清風見過的人,印象中,古清風在這方世界似乎沒有見過大行癲僧吧,而且據她所知,大行癲僧好像也沒有來過這方世界。
那他們是如何認識的?
蘇婳想起古清風當年被仙道審判之后,足足消失了三百年之久,盡管古清風說只是在大荒天界逛了一圈,蘇婳并不相信,現在看來果然不假,不然的話,又怎么可能認識大行癲僧這等神龍見首不見影的活佛,而且兩人看起來非但交情不錯,似乎還稱兄道弟的?
其實。
蘇婳猜想的不錯,古清風的確是在大荒天界認識大行癲僧的。
但也只是認識而已。
兩人之間并沒有什么太多的交情。
對于古清風來說,大行癲僧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不是朋友的朋友,也是一個不算恩人的恩人。
說是朋友,那是因為兩人都有共同的嗜好,便是酒,相識也因為酒。
說不是朋友,那是因為他與佛門有一段恩怨,當時這大行癲僧出面勸說,最后兩人大打出手。
至于恩人。
當年,古清風曾冒犯過大佛,不僅遭到三大圣僧的聯手圍攻,更是遭到佛源超度,最后是這位大行癲僧出面,幫他解的圍。
說不是恩人,因為就算這大行癲僧不出面,古清風也不會懼怕超度。
當然,這個恩情,古清風并不會否認。
所以,當大行癲僧來的時候,古清風這次并沒有繼續沉默,只是淡淡的說道:“他們倒是挺會找人的,怎么把你給找來了。”
“沒法子,你小子名聲在外,這天上地下,誰不知道你小子不好惹,叫誰誰也不敢來啊。”大行癲僧咕咚咕咚喝著酒,瞧了瞧天上的那一輪血月,說道:“這不,不知道他們怎么就找到咱了,后來聽說是你小子的事兒,咱當場就拒絕了,說什么也不來,你小子的事兒,咱不想管,也管不起,可沒辦法,你也知道,咱畢竟是西天那邊的人,再加上人家抬這個祖宗,找那個祖宗,托關系,找門子,連哄帶騙又是威脅的,時不時還玩個人情,咱實在扛不住了,所以只能硬著頭皮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