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眾人都在看著熱鬧,也都好奇這位自稱君王的主兒究竟是何方神圣,更想知道彭嘉這么一位仙朝爵子到底能不能從這騙子手中要回岳景鴻輸掉的那些價值上億的資源。
只是誰也不曾想到雙方正對峙著,那古清風竟然肆無忌憚的調戲起林香兒小姐來。
熟悉林香兒的人幾乎都知道,尋常之時,面對調戲,香兒小姐從來不會生氣,但也不會有所回應,充其量無非是一笑了之罷了,讓大家感到意外的是,面對那騙子的調戲,香兒小姐不但回應,而且還稱這騙子為君王,還說什么榮幸之至?
香兒小姐該不會相信這個騙子吧?
不可能。
香兒小姐又不是傻子,應該也是在調侃這騙子吧?
不過。
就算被香兒小姐調侃,在很多人看來那也是一種難得的榮幸。
高臺之上。
林香兒側著身姿,慵懶的坐在軟椅上,微微歪著腦袋,端著一杯美酒,一張嫵媚動人的臉上掛著是笑非笑的笑意,望著閣樓上的古清風,輕聲道:“君王讓香兒彈奏,香兒不敢不從,只不過…今日香兒身子有些乏了,若是君王愿意的話,待晚上香兒沐浴更衣之后,再為君王獨自彈奏一曲如何呢。”
話音落下,原本熱鬧的會場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很多人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香兒小姐說什么?
讓這個騙子送她回去?
還要沐浴更衣之后,獨自為他彈奏?
天吶!
這不是真的吧?
香兒小姐這是怎么了?
如果只是調侃這個家伙自稱君王的話,是不是太過火了點?
不知。
誰也不清楚香兒小姐到底想做什么,包括魏老乃至閣樓的郡主唐曼青亦都驚疑的望著。
“還有這么好的事兒?”
閣樓上,古清風哈哈大笑,道:“那敢情真是太好了。”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站起身,又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道:“被你這么一說,爺我也有些乏了啊。”
“公子爺,您要不要回去歇息?”
費奎恭敬的問了一句。
“回去?”古清風將盤子里的果子吃完之后,瞧了瞧天色,現在不過才是正午,道:“現在回去做什么?睡覺嗎?爺一覺睡了好幾年,也實在不想再睡了,只是不睡覺,又能干什么呢,我說費奎,你在這邊混了幾年,看樣子也是這里的常客,這山莊還有其他樂子沒有。”
古清風一句話下去,令在場眾人都感到難以置信。
所有人都知道彭嘉此次是沖著他來的,而他看起來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剛才非但調戲香兒小姐,現在竟然還要找其他樂子?這個家伙難倒一丁點也沒有將彭嘉放在眼里嗎?
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想知道,尤其是唐曼青、魏老。
“山莊還有賭坊,若是公子爺想找點樂子的話,不如去賭坊玩兩把。”
“還賭啊?”
古清風揉著下巴,像似有些猶豫,轉而搖搖頭,道:“不賭了,沒對手,也沒意思。”
這話在場內眾人聽起來未免有些可笑。
什么叫沒對手?
也沒意思?
難不成此人號稱賭神?
開什么玩笑。
賭博,賭的是什么?
太極變,又稱玄妙變。
但凡是人,皆知道,這玩意兒三分靠運勢,三分靠悟性,三分靠推演,與修為高低無關,也與造化無關,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夠百分之百贏,哪怕真仙也沒有這個本事。
“呵呵,真是好大的口氣!”
彭嘉冷笑道:“既然你號稱沒有對手,想來賭術一定蓋世無雙咯?”
“那是當然。”古清風從閣樓走下來,說道:“爺賭了一輩子,從來就沒有輸過,甭管是九天的仙道老爺,還是九幽的魔道老魔,爺向來都是通殺!”
或許是覺得古清風吹的牛皮實在太辣,魏老嘴角的肌肉都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就連閣樓雅間內的唐曼青也有些不忍直視,水兒更是鄙視道:“這個家伙吹起牛皮來真是驚天動地啊!還九天的仙道老爺,九幽的魔道老魔,真是不要臉!”
此時此刻,古清風已是走至大廳,來到前面坐了下來,費奎趕緊陶壺美酒斟上一杯。
彭嘉道:“既然如此,那本爵子倒想領教領教閣下蓋世無雙的賭術!”
“領教就算了吧。”古清風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的說道:“爺現在不缺錢,昨兒個贏了不少,夠花十天半個月,更何況,跟你們這些小家伙賭實在沒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你們玩不起,也輸不起啊,贏了你們的錢,還他娘的想要回去?”
“呵呵!”彭嘉盯著古清風,冷冷的說道:“閣下應該是誤會了,本爵子此次前來,并非是想要回昨日的賭資,只是聽景鴻說閣下賭術尤為高明,本爵子想領教一下,僅此而已。”
“得了,扯這些咸淡做什么,你是摸不清爺的身份,所以不敢盲目動手,你若是弄清了爺的身份,恐怕也不會在這里廢話了吧?”
“哦?”
或許是沒有想到古清風會看穿自己的內心,讓彭嘉一時間愣在那里,有些疑惑。
“爺的身份已經告訴你了,姓古,名天狼,道號赤霄,你若相信就相信,不相信的話那就拉倒,不過…有一句話,爺不妨明白告訴你,昨日的賭資爺是肯定不會給你的,你若不服的話,咱們就按照江湖規矩,拉開架勢打一架,如何?”
如果剛才古清風說要找樂子,讓其他人不敢相信的話,那么此刻當他說出拉開架勢打一架的時候,簡直令人有些懷疑人生。
的確如此。
因為所有人都看的出來,他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修為,也沒有任何造化,肉身更是虛弱不堪,即便如此,他竟然還要說拉開架勢打一架?他拿什么跟彭嘉打?要知道彭嘉可是仙朝爵子,更是大宗親傳弟子,擁有一百多重大自然彩靈造化,還有令所有人都無比忌憚的大日光明法相。
他要什么沒有什么,拿什么跟彭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