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飛燕道尊驚慌害怕的跪在古清風的面前,不管是寒冬還是歐陽夜都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飛燕道尊是不是精神失常了,不然的話,怎么不但讓自己下跪,她老人家自己也…
“師傅,您…您這是怎么了啊!”
寒冬再次試著將飛燕道尊攙扶起來,然而,這次依舊沒有用,非但沒有把飛燕道尊攙扶起來,她自己反而還被飛燕道尊給強行拽的跪在地上。
望著這一幕,對面的古清風又是無奈又是搖頭又是嘆息,他不喜歡跪拜別人,也不喜歡別人跪拜自己,更何況這個人還曾經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不過他并沒有過去攙扶,而是飲酒說道。
“說起來你對我有恩,又是我的前輩,這般跪拜,是想折我的壽,還是在羞辱我呢?”
其實飛燕道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跪拜。
她甚至不確定眼前這個人是誰。
是的。
她不確定。
因為平生閱歷以及修行常識告訴她眼前這個人不可能是赤霄君王,而從感覺上來講,又覺得眼前這個人可能就是赤霄君王,除了赤霄君王本人之外,其他人不可能知道自己當年為其醫治過傷勢,除了赤霄君王本人,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逐月娘娘當年所做的那首詩詞。
即便無法確定是不是真正的赤霄君王,飛燕道尊還是選擇了跪拜。
或許是因為當年的愧疚。
也或許是為了感激打開多年的心結。
更或許是出于對赤霄君王這個名字與生俱來的一種畏懼。
具體是怎樣,她自己也不清楚。
“得了,你身子本就虛弱,經過這么一折騰,恐怕也吃不消。”古清風說道:“先回去歇著吧。”
瞧見古清風站起身,飛燕道尊驚慌著急的問道:“公子可是要…走?”
“走?我什么時候說要走?”古清風站起身,道:“我要在星月大域待上一段時間,改天等你養好身子,咱們好好聊聊,有些事情,我還想問你呢。”
說著話,伸了一個懶腰,扭了扭脖子,道:“歇著去吧,至于妖月宮的事兒,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一切有我呢,更何況…”
轉身,笑道:“更何況我現在還是寒冬妹子的道侶呢,就算不為你,也不為風逐月,為了寒冬妹子,我也不會讓妖月宮落入其他人的手里。”
“老身…老身…叩謝公子!”
噗通!
飛燕道尊再次跪在地上,叩謝起來。
古清風搖搖頭,揮揮手,道:“寒冬妹子,把你師傅扶回去歇著吧,我去外面逛逛。”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只留下依舊跪在地上的飛燕道尊,還有思維完全混亂的寒冬與歐陽夜,此刻兩人就像傻子一樣愣在那里,瞧瞧飛燕道尊,又瞧瞧離去的古清風,眨眨眼,張張嘴,想說什么,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
寒冬與歐陽夜二人才從極度的震驚與極度的莫名其妙中漸漸回過神來,她們將飛燕道尊攙扶起來,而飛燕道尊也不知是激動還是怎的,望著古清風離去的背影,就這么望著,身體也禁不住在劇烈顫抖著,內心更是在瘋狂吶喊著。
娘娘!
您現在人在何方啊!
您快回來吧!
回來看看。
您一直在等的那個人可能回來了啊!
閉上眼,兩行淚水忍不住順著眼角流淌下來。
“師傅…您…您到底是怎么了啊!”
“飛燕婆婆,您…沒什么事兒吧?”
寒冬和歐陽夜二人結結巴巴驚愕的詢問著。
“老身…無礙,無礙啊…”
寒冬和歐陽夜對視一眼,她們剛才還在懷疑是不是老九那個家伙把真相說出來,飛燕道尊知道自己欺騙她,所以傷心過度,精神失常,可是現在怎么看,飛燕道尊也不像精神時常的樣子。
“師傅,那您…怎么哭的那么…?”
“師傅是高興…高興的才哭啊!”飛燕道尊呢喃道:“高興…真的高興啊!為你感到高興,也為逐月娘娘感到高興,更為妖月宮感到高興啊…”
高興?
寒冬和歐陽夜更加有些懵,腦子也更亂。
寒冬小心翼翼試探著詢問:“師傅,您…剛才為什么讓我給…給赤炎公子下跪?”
“徒兒啊,你難道沒有聽見嗎?赤炎公子說會幫我們…會幫妖月宮,我們…難道不應該感激他嗎?”。
就因為這個?
難道師傅就一點也沒有懷疑老九冒充的赤炎公子?
猛地。
寒冬想起先前的疑惑,問道:“師傅,赤炎公子說…您當年出手為赤霄君王療過傷,真的有這回事么?”
飛燕道尊點頭回應:“確有其事。”
“天吶!真的有?”寒冬驚疑道:“可是…為什么從未聽您提起過?”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師傅早已淡忘,今日如若不是赤炎公子說出來,師傅怕是還想不起來有這回事。”
“可是…赤炎公子…為什么會知道?”
飛燕道尊依舊望著古清風離去的方向,呢喃道:“赤炎公子既然是赤霄君王的傳人…他當然知道。”
懵了!
徹底的懵了。
歐陽夜是,寒冬更是。
兩人都很清楚老九是她們找來冒充赤炎公子的,根本不是真的赤炎公子,他…怎么會…知道當年師傅為赤霄君王療傷的詳細過程?
當然,為了不引起飛燕道尊的懷疑,二人也只能把這些話憋在心里,不敢說出來。
“冬兒,夜夜,有一件事你們二人一定要謹記在心。”
飛燕道尊認真嚴肅的望著她們二人,說道:“以后千萬千萬不可再對赤炎公子無禮,待他一定要心存敬意,不得有任何怠慢之處,這段時間,你們一定要伺候好他…一定!切記!切記!切記!!”
“為、為什么?”
寒冬愕然問過,歐陽夜也張著嘴,問道:“是啊!飛燕婆婆,為什么啊?”
飛燕道尊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凝聲道:“因為他姓古,又是赤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