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手里的兩個儲物袋,歐陽夜很好奇里面究竟是什么寶貝,雖然也很想要,不過她這個人從來不喜歡占人家便宜,所以又將儲物袋還給了古清風。
“我才不要你的東西,你自己拿著吧。”
這座洞府相連著很多洞府,里面一定也有很多靈寶,歐陽夜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到這里,便說道:“還有啊,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散修,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這次你運氣好碰上我,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古清風接過儲物袋,聳聳肩,笑道:“咱的運氣一直都很好。”
“懶得理你!”
瞧著古清風那一副風輕云淡又悠閑自在的樣子,歐陽夜很是無法理解不知道這個家伙究竟哪來的自信。
本想訓斥訓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歐陽夜又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也不熟,沒必要為一個陌生人傷腦筋。
“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歐陽夜轉身離去。
瞧著她飛速離去的身影,古清風笑了笑,道:“小丫頭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變啊,嘴上不吃虧,心底倒是很善良。”
待歐陽夜離去之后,古清風也沒有久留,依舊是慢悠悠的到處閑逛著。
洞府里面有不少尸骨,而且全部都是被人抽了靈魂,他大致看了看,這些尸骨在臨死之前都沒有掙扎,洞府里面也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死的很突然,突然的沒有任何征兆。
古清風琢磨著兇手應該是一位修為很高的主兒,而且也絕對是一位邪修,不知動用了什么大手段,悄然無息的抽走了這些人的靈魂。
這種事兒雖不多,不過古清風這些年也見過不少。
莫說只是悄然無息抽走這些人的靈魂,他當年曾經親眼見過,有一位老魔一個大吸納下去將一個秘境里面千萬人的靈魂全部都抽的干干凈凈。
靈魂是人的根本,也是人的源泉,更是生命之火。
只不過靈魂太神秘也太復雜,一般人根本無法也不敢觸及,這玩意兒如果冒然觸及的話,意識喪失都是輕的,精神混亂也是輕的,一旦靈魂潰散,連輪回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隨著修為越高,越能體會靈魂的重要性。
縱然肉身毀滅,只要靈魂還在,就有重生的希望。
比如奪舍重生,比如輪回轉世,再不濟也可以以鬼靈的身份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一旦靈魂潰散,那么也就是所謂的死絕。
古清風跟在歐陽夜的后面,一邊跟著一邊瞧著她破解著一道又一道的機關陣法。
這座洞府足足與數十個洞府相連,除了幾個洞府受到影響結構有些破壞之外,其余洞府的結構都很完整,其內也布滿了密密麻麻各種陣法。
幾乎每一座密室,每一道石門都有相應的陣法籠罩。
歐陽夜的動作很麻利,穿過一道石門,打開一座石室之后,將里面的資源搜刮之后就會立即前往下一間石室。
讓古清風有些驚訝的是,小丫頭似乎對陣法尤為精通,破解各種陣法,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在他的印象中,小丫頭以前并不怎么懂陣法,難道說三年不見,勤修苦練鉆研陣法?
不對!
就算小丫頭三年時間全部都用來參悟陣法,陣法造詣也不可能這么高深。
古清風看過這些洞府里面的陣法,雖然手段談不上多么高明,不過都是經驗十分老道的高手所布置。
一般人甭說破解,縱然是依葫蘆畫瓢想要模仿陣法也不容易。
而破解之道則是陣法里面最難的一部分,唯有陣法造詣極其深厚之后才有能力去破解。
反觀歐陽夜,那一道道法訣凝衍的真叫一個溜,而且不管是凝衍法訣的手法,還是法訣的力度都堪稱完美。
法訣是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存在。
也是仙道十藝構成的基礎。
不管是武功還是法術,陣法等等,皆是由諸般陣法衍變出來,只不過實現的手段不同罷了。
盡管法訣是修行之人的基礎,入門容易,精通則極難,而且這玩意兒太過浩瀚,不同的法訣可以凝衍出無盡的仙藝,天地之間誰也不敢自稱自己的法訣造詣蓋世無雙。
這玩意兒也沒有什么捷徑可走,只能一點一滴的積累。
古清風一直觀察著歐陽夜,發現這小丫頭的陣法造詣絕對達到了那種非凡的境界。
這絕對不是三年能夠煉出來的,甭說三年,就是三十年三百年也不可能。
莫不成小丫頭三年來有什么奇遇?
這也不對。
凝衍法訣這玩意兒就算天大的奇遇也煉不出來。
這壓根就不是一個奇遇不奇遇的問題,也不是一個天資的問題,而是一種境界,一種經驗,唯有凝衍千萬乃至億萬法訣通過一點一滴的積累,方能漸漸成就。
怎么這小丫頭…
疑惑著,古清風突然想到了云霓裳。
云霓裳將她自己的靈魂葬到了歐陽夜的血脈之中,這是一種極其逆天的手段,葬魂忘我,又為血祭傳承。
歐陽夜一定是繼承了云霓裳的什么東西。
不然小丫頭的陣法造詣不可能在短短三年之內達到這么高的境界。
事實正如古清風所猜測的那樣,歐陽夜的確繼承了一種存在。
至于是什么存在,她自己也不清楚。
只知三年前胸前莫名其妙出現一個神秘圖騰之后,她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止情緒能夠引起大自然的變化,整個人也仿若脫胎換骨一般,變得尤為聰明。
不管武功還是法術還是陣法,仙道十藝她一學就會。
仔細說起來,倒也不是學,而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好像與生俱來就會一樣,根本無需學,也不需要參悟,只要看一眼就會。
比如洞府里面的這些陣法,很多陣法她以前從未見過,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不過隨便看一眼,陣法的一切又都了如指掌。
破解的時候也無需想,自然而然的就凝衍出一道道法訣,其間沒有任何不適,就好像她原本就會一樣。
起初的時候,歐陽夜也被這種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怪異事情嚇的不輕,三年過去,倒也漸漸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