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何止瘋狂
試煉臺上，古清風沒有再說話，隨手拿起一本仙藝秘技翻閱起來。
高臺之上，云霞派的眾位執事長老都緊緊的盯著古清風，見他翻閱秘技的速度很快，一頁接著一頁，這種速度恐怕連每一頁記載的文字都記不住，又怎能將其參悟？還參悟透徹？還要打出來大圓滿？
恐怕連神都沒這個本事。
旁邊仁德長老謹慎的望著，他知道木德更換的十部仙藝皆為‘廢藝’，所謂廢藝，是指那些蘊含的玄妙太玄太妙，威力卻微乎其微的仙藝，尤其是古清風手中這部‘青冥風穴渦’。
這是當年云霞派祖師爺所創，數千年來從未有人修煉過大圓滿，包括仁德自己也是一樣，他曾經參悟過，卻足足用了三四百年才修煉到了五九之境，因為其中的青冥風穴玄妙太難參悟，屬于大自然中非常冷僻的玄妙，在修煉到五九之境之后發現沒什么效果，也就放棄了。
高臺之上，一眾執事長老看古清風在那里翻閱著，神情嚴肅，眉頭深凝，不由流露出歡喜的表情，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將那紫金天照晶歸為己有。
“這部青冥風穴渦是云霞派祖師爺所創，除了祖師爺，數千年來從未有人修煉出過大圓滿。”
木德長老捻著下巴的胡須，神情之中怒意未消，盯著古清風，不屑道：“老朽參悟了數百年，至今都未能將其參悟透徹，就憑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還妄想看一眼便能打出大圓滿？莫說打出大圓滿，今日只要你悟出其內蘊含的九九八十一重青冥風穴玄妙，就算你贏！”
“木德，像你這種迂腐愚昧之人，莫說給你數百年，縱然給你一千年，一萬年你也參悟不出來。”
試煉臺上，古清風將這部青冥風穴渦合上，抬起頭，淡淡的說道：“參悟數百年都未能將其參悟透徹，你還有臉說出來？你不嫌臉紅，爺都替你臉紅！”
“狂徒！你說什么！”
木德長老站起身，滿臉漲紅，氣的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冷笑道：“你既然合上了功法秘技，可是參悟透了？”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話音落下，古清風微微抬起手臂，體內靈力運轉，五指掐動靈訣，渾濁的光華閃爍之時夾雜著噼里啪啦的聲響，只見他手臂一揮，掌心一推一拽，嘩！一道渾濁的漩渦凝衍而出。
這漩渦似若一米之巨，看上去真如風穴一般瘋狂旋轉，旋轉之時，場內狂風肆起，呼嘯作響。
“你…”
高臺之上，眾人震驚失色，因為他們都看的出來，古清風掌心那漩渦之中蘊含了足足九九八十一道青冥風穴的玄妙。
大圓滿！
他真的看了一眼不僅將這部青冥風穴渦參悟了透徹，也真的…真的打出了大圓滿啊！
老天爺啊！
“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高臺之上，木德長老面如死灰，雙目瞪大，如見鬼神，指著古清風，連聲音都是顫抖著：“你…你以前修煉過，你一定修煉過…”
古清風二話不說，拿起第二本仙藝秘技，翻閱了一眼，而后伸手一揚，五指掐動靈訣，當空之中赫然出現一朵殷紅色的蓮花。
此乃赤炎火蓮術，大圓滿！
“像你這種井底之蛙，玄妙又知幾何！”
話音落下，古清風拿起第三部仙藝秘技，一眼掃過，伸手一揚，五指掐動，砰！大圓滿！
“在你眼中只知靈根二字，又怎知悟之一字有幾何？”
古清風拿起第四部仙藝秘技，隨意一眼，揚手掐動靈訣，砰！又是一個大圓滿！
“天地億萬玄妙，玄之又玄，妙之又妙，你不懂，只能說明你蠢！”
第五部仙藝秘技，一眼之后，又是一個大圓滿。
“五百年前你蠢，五百年后的今天，你更蠢！”
第六部仙藝秘技，一眼之后，大圓滿。
“木德，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古清風又拿起一部仙藝秘技，又是一眼，又是一個大圓滿，他就這樣拿起一部仙藝，看一眼，然后揚手間，掐動靈訣，然后一個大圓滿下去將仙藝之內蘊含的九九八十一重玄妙盡數打出來。
場內一片沉靜，這一刻所有人皆如雕像般愣在那里，瞪著眼，咧著嘴，一副如見鬼神的樣子，眼中是那數之不盡的震驚，亦是那數之不盡的不可思議，更是那數之不盡的難以置信。
內外門弟子是，十二院首席是，九殿親傳弟子是，執事長老是，客卿是，場內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例外，皆是如此。
十部仙藝就這樣前前后后幾個呼吸的功夫全部被他參悟透徹，全部被他打出了大圓滿。
試煉臺上，那古清風一襲白衣，負手而站，漠然的神情，幽暗的雙眸，凝視著高臺之上的木德長老，沉聲厲喝：“如何？你可看清楚了？”
木德長老站在高臺，震驚著，駭然著，指著，張張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因為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只覺頭暈眼花，天旋地轉，連站都有些站不穩，連呼吸都覺得無法呼吸。
他是如此，旁邊是廣元、飛雪皆是一樣，一個個臉色煞白，難看之極，而不遠處的歐陽緋月亦是神情驚恐的望著，不敢呼吸，也忘記了呼吸，就這么看著，就像丟了魂兒一樣。
“若是沒有看清楚，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也不見古清風有什么動作，周身渾濁的光華驟然凝衍而出，如熊熊火焰，其內夾雜著雷霆閃電，只見他雙臂揚起，雙手在身前掐動，十指亂舞，指間雷光作響，一道靈訣，十道，百道，一瞬間竟然掐出了一千多道靈訣。
天吶！
看見這一幕，歐陽緋月只覺頭皮發麻，不僅呼吸停止，這一刻她連心臟都停止了顫抖，因為實在太瘋狂！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那古清風雙臂一展，十道光華沖天而起。
一道化作驚濤。
一道化作駭浪！
一道如山岳，一道如狂沙，一道如虎嘯，一道如飛羽…
這是十道仙藝，驚濤術，海浪術，山岳拳，狂沙劍訣…
這是木德長老沒有更換前為古清風準備的那十道仙藝，他竟然全部打了出來，而且每一道仙藝皆蘊含九九八十一重玄妙，皆是大圓滿，最恐怖的是他這十道仙藝，他竟然…竟然在一瞬間全部打了出來。
是的。
一瞬間！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正如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一眼將十部仙藝盡數參透，又是如何一眼將十部仙藝全部打出大圓滿一樣。
沒有人知道，想不通，想不明白。
因為這根本不是一個知道不知道的問題，更不是一個想不想的問題。
而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的莫說親眼所見，莫說聽過，就連上古時代那些傳奇故事中都沒有如此瘋狂的事情！
那可是二十部仙藝啊，普通人莫說修煉，縱然是參悟也需要個幾百年，而他看一眼就參悟透徹了，看一眼就能打出大圓滿！
老天爺啊！
他究竟是不是人？
是的話，怎么可能如何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