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個月時間,兩千多萬人的東瀛島,誰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人,因為沒有人會去查。
但所有人都能肯定的是,頂多還剩下三分之一。
至于另外的三分之二,一千四五百萬人,在近四百萬神州大地之人,毫不留情的殺戮下,血腥遍地,已經永遠消失在這世間,蕩然無存。
而兩天的路程,這是按照普通士兵的速度來算,如果以全部身懷武功的日月神教之人來看,不需要一天,他們便能輕輕松松到達東京城。
那時,明治提出的決斗便會展開。
也就是說,不用兩天,東瀛人的命運便可以決定下來。
所有東瀛人對這一天的到來,早就時時刻刻的期待著,東方不敗讓他們等著,他們等的咬牙切齒。
因為東方不敗這個惡魔殺的太狠了,他們希望明治天皇能打敗這個該死的魔頭,把這些家伙趕出東瀛,甚至是殺掉。
可真的到了這一天,他們又無比緊張起來,希望這一天能夠推遲一下,因為如果明治天皇一旦敗了,他們東瀛就真的要亡國滅種了!他們下意識躲避著這一天。
東京,東瀛人的國都、更是東瀛第一大城,常住人口快達到上百萬人。
隨著東方不敗靠近,在東瀛朝廷的安排下,越來越多的普通人撤離了東京城,往周邊城池撤去,同時越來越多身懷武功的東瀛人來到了東京,想要共同對抗東方不敗這個魔頭。
“嘭!!”
“啊!!”
“為什么要逼我?我雖然是神州之人,但我現在真的沒有想過要殺你們。”
北海島與本州島交界處,一位身穿黑衣,手持一把古怪彎刀的男子輕輕說道,他的雙眼中雖然平淡,但又帶著一股迷茫,好像對前路的迷茫。
手中的彎刀很平靜,但卻透著一股吸人魂魄的魔性,這是一把擁有魔性的刀,刀身上有著七個字,威震無數人的七個字:[小樓一夜聽春雨]。
這個人面前的地上,則是十幾個身穿東瀛服飾的浪人,一起被一刀了斷,死去的臉上帶著恐懼、不甘。
男子輕輕地抬起手中那把彎刀,直直地看著那七個字,嘴里喃喃道:“到底什么是你?怎樣才能真正掌控你?殺人嗎?可為什么我感覺到不對。
我殺的越多,卻感覺離你越遠。
你雖是魔刀,但想要掌握你,不應該是殺人而已。”
“罷了,來都來了!就去看看東方不敗吧!”
輕輕嘆了一聲,男子有些落寞、有些迷茫地向東京而去。
“嗖!!”
利劍破空聲響起,只是一瞬間,原本吵鬧的現場寂靜無聲,幾十個東瀛浪人全部被一劍斃命。
西門吹雪依舊白衣如雪,他的劍更快了,渾身上下也更加冰冷了,像他的劍一樣冷。
抬起冷漠的雙眼,望向東京方向,握劍的手更加緊了一分。
抬步向那里走去。
越來越多的江湖中人,隨著東方不敗靠近東京,也紛紛向東京而去,不管是為了什么目的,這一場決定東瀛人命運的一戰,他們不想錯過。
而且他們真的很想知道,東瀛人既然敢約戰東方不敗,他們到底有什么底氣?
兩天時間一點點過去,一百五六十萬人的行動,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看得人心驚膽戰,好像任何人敢擋在這人潮前,都會被毫無疑問的碾壓。
東京城頭上,從一大早,便已經站滿了東瀛人,東瀛天皇明治包括所有的大臣、將軍、宗師高手都已經齊聚在這里,滿臉凝重地看著遠方那驚天的氣勢,和仿佛震動山河的動靜。
“嘩嘩嘩!!”
“蹬蹬蹬!!”
震天動地般的聲音,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真的到了這一天,真看到了這綿延不知多長的人海,所有東瀛人還是都被鎮住了。
誰能抵擋?怎樣抵擋?
無數人口干舌燥的想著,手中幾乎沒有了什么力氣、再去拿起那兵器,只有一股股強烈的無力感、窒息感,侵襲著他們全身。
“怎、怎么樣?那件事做好了沒有?”明治下意識伸手扶住了城墻,雙眼中盡是恐慌、不安和瘋狂的神色,額頭上也出現一層汗珠,暗中向身后的安.倍近三傳音道。
“陛、陛下放心,已經都準備好了。”安.倍近三的表現不必明治要好,甚至更加恐慌,目光都不敢望向其他人。
“那、那就好,如果真到了那種時候,不管怎樣?都一定不能讓東方不敗好過,我大東瀛帝國是不會向別人臣服的。”明治咬牙、狠狠地說道。
“嗨!”安.倍近三點頭應道。
與此同時,無數的神州之人也都趕到了,站在遠方,震撼地看著這似乎無可抵擋的一幕,
“真是太強大了!不愧是各國精銳!”
“沒錯,這股力量,別說小小的東瀛島,就算是在神州大地之上,也沒有幾個勢力能擋住。”
“東瀛人真是倒霉,居然往死里惹東方不敗,這可完全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絕世大魔頭,東瀛這個種族,估計很快就要滅亡了!”
“真是有些不舍,東瀛人可是給我們提供了不少資源,這種機會可是不多啊!”
“是啊!要是有一天,能這樣對元國、那就好了!”
無數神州之人的議論聲中,人海越來越近,許多高手都看著人海最中央,那仿佛屋子一般大的轎子。不用猜,轎子里面的就是無數人恨不得扒皮抽筋、食其血肉的東方不敗。
距離越近,所有人心中的震撼、緊張就越多,所有的議論聲,也都漸漸小了下來,整個天地間,好像只剩下了一百五六十萬人行動的聲音。
終于、在距離東京城一里多的地方,人海停住了。
幾乎所有東瀛人、甚至神州之人都下意識松了口氣,他們還真的擔心、那人海就這么踏過去,直接踏倒城墻,踏平東京城。
人海中央,三十二人抬的轎子中,東方不敗微閉雙眼,左手握在白鋒劍上,右手搭在膝上,周圍一片寂靜,即使到了,也沒有人敢說話打掃。
幾息過后,雙眼睜開,淡漠的目光好像瞬間透過了轎簾、透過了人海、透過了虛空、透過了城墻,直視東京城內。
他的劍清楚的告訴他,那里,正有三道人影存在。
薄薄的嘴角、習慣性勾起一抹冷冷的不屑笑意,淡漠地說道:“開始吧!”
“是!”
轎子外,時刻等著的張乘云立刻恭敬應道,隨后右手向前一揮,早已隨時準備著的眾人、立刻開始動了起來。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