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夜晚受傷到現在,十六七天的時間,的確大大緩解了他的傷勢,但想要痊愈,這點時間卻是不可能的。>網 畢竟當夜,趙高那一擊打的太重,他的劈天神掌只是初成階段,實力也只有天榜級巔峰,當時完全是靠硬撐著,而硬撐著自然會導致傷勢更加嚴重,現在又怎么可能這么快痊愈。
甚至可以說,要不是有著療傷功效極強的神照經,和九陰真經里的療傷篇,他自己都沒把握什么時候能好。
不過雖然傷勢沒有好,但從外表上,沒有一個人能看出,他是一個身受重傷之人,就連同在馬車里十幾天的馮蘅也不知道,甚至以為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剛才一戰,其實也不過是靠著神照經里、暫時壓制傷勢的法門,強行而為,所以他基本就站在馬車上,沒有動過,就是為了盡量少出手。
剛才盡全力追擊那‘老者’時,也是故意在他身后說話,嚇他與自己硬拼,要不然以他根本不能久戰的身體,追擊‘老者’時間長了,定會露出破綻。
而那一擊自然是他全力一擊,為的就是震懾住所有人,打消所有人不好的念頭。
雖然沒有一舉殺了那人,但效果卻也不錯。
至于那一擊,就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的收獲,自從現斬天拔劍術缺少后力支援的法門后,他就一直在完善。
原本的斬天拔劍術,追求的本就是一瞬間的爆力,這點本身沒錯,但是遇上攻擊力不比自己差,甚至比自己強的人,就不能再一擊必殺了,有時近距離作戰,還有些不方便,只適合遠距離作戰。
于是現在這種以劍氣凝成劍柱,以白鋒劍本身斬出去,追求爆力時時刻刻存在,甚至越來越強的近距離法門就出來了。
原先的法門在一瞬間爆、斬出斬天劍光之后,東方不敗不會力竭,還能一次次爆。
而這種法門,能將這么多次爆全部集合起來,不斷一起爆,威力自然更大,能將他底子雄厚無比的優勢完全揮出來。
當然,這種法門消耗也是更大,敵人越強大,消耗就越大。
不過這種法門的確能將他自身的力量、完美爆出來,非常適合近距離作戰。
而如今,這種法門也只是初步創立,只能將劍柱維持在十幾米長,再長的話威力就會下降,只能等以后慢慢完善。
其實在那一夜,他斬向趙高的一劍,就是這種法門的雛形。
穩住身子,拿出一顆療傷丹藥服下,片刻后,東方不敗強提內力,揮手震散車板毛毯上的血跡。
腦海中不斷閃現著、剛才那‘老者’出手的樣子,東方不敗看了一眼金陵城方向,殺意內斂:“出手如雷、快若閃電,真是好一個葵花寶典!新仇舊賬終有一天一起算。”
外界,落日大會的消息飛一般向四面八方傳去,沿途上,所有對東方不敗有心思的人,全都打消了不良心思。
而同樣受傷的趙匡與趙高,卻正是麻煩不斷。
汴梁城里。
自東方不敗與趙高等人走之后,城里并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愈加暗流洶涌。
東方不敗的確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但對趙匡有心思的人,卻不是東方不敗能吸引得了的,那些人不約而同地來到了汴梁城。
同時,一個更有分量的人也來到了汴梁城。
“玄澄大師,你這是何意?”夕陽西下,汴梁城外,木道人皺眉看著身前的一個老和尚。
這個老和尚大約六十多歲,一身紅色袈裟,須皆白,慈眉善目,正雙手合十平靜地看著木道人,他正是天榜第五,是少林寺、甚至是佛家如今明面上的第一高手,玄澄。
“木真人,貧僧來此的目的你應該清楚,天龍寺枯榮大師和本因等人慘死,貧僧絕不能坐視不理。”玄澄平靜地說道,但是語氣中的一抹憤怒卻是顯而易見。
“那玄澄大師應該去找東方不敗才是,來汴梁城為何?還把老道引過來?”木道人面不改色,還帶著一絲不解地問道。
“阿彌陀佛!”玄澄口念佛號,雙目射出一股精芒,“木真人何必明知故問?世人皆傳,是宋皇趙匡與那東方不敗共同合謀,才害了枯榮大師,貧僧正是要問清楚,到底是不是?”
“呵呵!大師也說了,只是傳言而已,宋皇又豈會做這種事?”木道人呵呵一笑,連忙否認。
“木真人要是不說真話,那貧僧就只能在這等了,一直等到真人愿意說真話為止。”玄澄毫不意外木道人的說辭,神色平靜而堅定地說道。
“大師愿意在這等,那就等吧!不過老道就先走了!”木道人臉色微冷,平淡道。
“還請真人與貧僧一起等。”玄澄不緩不慢地說道。
木道人眼中冷光一閃,“大師這是何意?難不成想憑武力留下老道不成?”
“豈敢豈敢,貧僧只是想與真人共同論道,同時討論討論天龍寺的事而已。”玄澄依舊一臉平靜,不慌不急。
“哼!”木道人雙眼微瞇,想著玄澄這老和尚的用意,看他這樣子,明顯是想把自己拖在這里,可是把自己拖在這里干什么?
忽然,他望向了皇宮的方向,雙眼冷光閃現,轉過頭,盯著玄澄,一字一句道:“大師這是一定要把老道留在這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只要真人愿意實話實說,貧僧愿意賠禮道歉。”玄澄口念佛號,避重就輕地說道。
“哼!”木道人一聲冷哼,微微轉過身去,想出手卻又有所顧忌,先不說他能不能擺脫玄澄的糾纏,就是他趕到了皇宮,也同樣會把玄澄引過去,那樣也沒用,而且道佛兩家現在不宜撕破臉。
想著,木道人渾身提起的內力又放松了下來,看向皇宮皺皺眉,有三位師兄在,應該沒事吧!
對面,玄澄也是不禁松了一口氣,暗中提起的內力同樣松了下來,他也不想與木道人撕破臉,更不想道佛兩家撕破臉。
這次他本來是接到天龍寺的傳信,帶著人來幫趙匡一把的,好以此在宋國打開局面。
可沒想到,他還沒到達,事情就已經結束了,而且趙匡根本沒想過借助佛家的力量,只想重新投入道家的懷抱。
天龍寺也為此遭了秧,讓跟隨自己來的高手回去后,玄澄一個人來了汴梁城,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不是趙匡與東方不敗合謀,滅了天龍寺,殺害了枯榮等人?
可沒想到,一到汴梁城,就被人請求纏住木道人,那人與他、甚至與佛家都有不小的淵源。
而且,纏住木道人,對他來說并不難,又能看到趙匡出事,何樂而不為。
所以,木道人就在今天傍晚時分,被他引出了大宋皇宮,拖在了這里。
夕陽漸漸落下,黑夜降臨,玄澄與木道人靜靜地站在汴梁城外,看著汴梁城內大宋皇宮的方向,那里應該已經不平靜了!
大宋皇宮。
木道人離開之后,就一直沒有回來,趙匡敏銳地感覺到事情不對,想到如今汴梁城里那些圖謀不軌的人,頓時知道,恐怕他們已經要行動了。
黑夜下,金碧輝煌的大宋皇宮,展開了一場生死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