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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六章:謝恩

  次日拂曉,賓客們早已走了個干凈,王靜初陪嫁來的女婢給葉春秋和王靜初換了衣,昨夜折騰了一宿,朱載垚這時倒是呼呼大睡,他才剛剛一歲不到,身上穿著的衣又厚實,整個人呈大字型,低聲打著酣。筆《趣》閣ww.qu.

  葉春秋已是換了衣衫,打了個哈欠,王靜初已是新婦,挽了個鬢,此時二人準備妥當,叫人開了門,小橙子和外頭烏壓壓的人都伸長脖子等著,他們一夜不敢打盹兒,謹記著太后娘娘保護太子的話,在這外頭受了一夜的凍,連眉毛眼睛都結了霜。

  葉春秋沒好氣地對門外的小橙子道;“進去吧,伺候太子殿下回宮。”

  小橙子打著哆嗦道:“現…現在是什么時辰了…啊…啊切…”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小橙子又哆嗦了一下。

  葉春秋抿著嘴,皺了皺眉道:“大概過去一日了,趕緊的。”

  小橙子這才小心翼翼地進去抱起了朱載垚,一見到朱載垚一副想哭的樣子,連忙道;“奴的親親小乖乖呀,你可遭罪了。”

  將朱載垚摟得緊緊的,又用襁褓裹住,一出洞房,外頭攢動的人便紛紛有了動靜,一群人擁著朱載垚,火速入宮。

  太后娘娘,怕是等得急了。

  葉春秋幽幽地嘆口氣道:“可憐。”

  “是呵,我也覺得可憐。”王靜初羞怯還未消散,一抹紅暈依舊還駐留在耳根,低聲呢喃:“他們可在外頭等了一宿。”

  葉春秋隨即道:“我說的是太子殿下,有這么個爹,真是造孽啊。”

  “…”王靜初就不說話了,良久才道:“先帝醇厚,才使當今陛下…嗯,性子散漫一些…而今天子散漫,想必太子殿下將來一定是個好天子。”

  她居然說起道理來也是一套一套,怎么說著,也像是拐著彎在罵朱厚照,只不過這種罵法,卻是繞了幾個圈子。

  葉春秋聞言,不禁笑了,又見王靜初一臉歉意地看著他道:“倒是辛苦了夫君。”

  “無妨。我們去給大父和爹敬茶吧!”葉春秋打起了精神,便領著王靜初去葉府的正廳。

  在這兒,葉老太公和葉景諸人早已等候多時了,葉春秋和王靜初一起拜見了父親和尊長。

  王靜初給他們一一敬了茶,葉景慈和地笑道:“好啊,好孩子。”卻也不知該說什么了。

  葉老太公起了話頭說:“靜初啊,既入了門,往后哪,可就是我們葉家的人了,誰敢欺你,跟我說,我…”本想接下來說一句打死他,又覺得不雅,現在是高門大族了,總不能口出惡語,便婉轉地道:“吾必不輕饒也。”

  王靜初忙是稱謝。

  葉老太公喜上眉梢,看起來,對這個孫媳婦非常的滿意,少不得又說了一些寬慰的話。

  出了正廳,直接往府門而去,外頭已備好了車,正是準備入宮謝恩。

  因為葉春秋拜了張太后為母,所以葉春秋也得領著王靜初去宮中給張太后敬茶。

  葉春秋小心翼翼地攙著裹著披風的王靜初上了車,自己則騎著馬,待到了午門,正待要讓王靜初下車,卻有宦官飛跑過來:“太后娘娘有口諭,說是昨夜新婦辛苦,葉侍學只怕也被折騰得不輕,準予宮中坐車騎馬。”

  葉春秋倒是隨性,王靜初卻是從車上下來道:“謝母后恩典,只是恩典歸恩典,可是規矩卻還是要的。”接著,看向葉春秋道:“夫君,我們入宮吧。”

  她不肯乘車,葉春秋下了馬,便牽了她的手,一道步行入了午門。

  王靜初已有入宮的經驗,倒也大方,二人一路到了仁壽宮,在張太后這兒,張太后與諸嬪妃和貴人、命婦們已是久候多時了。

  二人進去拜見,王靜初敬茶給了張太后,張太后滿心歡喜,昨夜的事,她是知道的,曉得皇帝又在搞怪,卻是無可奈何,生下朱厚照,沒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怎么成?她決口不提此事,只是含笑讓二人坐下敘話。

  葉春秋見這里婦人多,自是告辭,留了王靜初在此,便匆匆地趕去暖閣。

  朱厚照起了個大早,專等葉春秋來,一見到葉春秋,立即大喜道:“三弟呀,昨兒做新郎又做爹的感覺如何?”

  葉春秋無力吐槽,只能一臉怒氣沖沖地道:“陛下請自重。”

  朱厚照見葉春秋帶著火氣,反倒笑嘻嘻地道:“別氣嘛,這不是給你一個好寓意嘛,朕…朕也深受…嗯…曾經受過這種苦頭,所以自然希望你能早生貴子,更何況,垚兒過繼了你,也沒什么不好,雖然只有一天,可你怎么還怪朕來著,你不知道,就在清早,就有幾個御史上書來罵朕呢,其中就有鄧健,他怎么胳膊總往外拐,哎…朕為了你,也是受了不少罪啊。”

  這樣說著,倒像是他吃了天大的虧一樣。

  只見朱厚照笑吟吟地繼續道:“何況,朕這樣做,不也是為了親上加親,所謂一日為父,終身為父,朕自知不是養育垚兒的材料,朕是有自知之明的,這往后哪,垚兒雖只過繼了你一日,可是教養太子的重任,你就別想躲了。”他笑了笑,接著道:“所以,等太子要去詹事府的時候,你是少不得來做這太子恩師的,你既是他亞父又是他的恩師,好生教著吧,朕細細思量,朕之所以如此不定性,或許也是教養不得當的緣故,不能讓垚兒重蹈覆轍了。”

  這樣一說,卻讓葉春秋的火氣無處發了,葉春秋心里想,天子當真考慮得如此深遠嗎?不會是覺得事情太大了,尋了理由來搪塞吧?

  可是朱厚照卻是沒事人一樣,含笑著叫葉春秋坐下,他瞇著眼睛道:“春秋,昨夜你吃了藥丸沒有。”

  藥丸是隱喻,葉春秋很是正經地搖頭道:“臣不必吃藥丸。”

  朱厚照卻忙是搖頭:“朕不是這個意思,朕是說…”

  朱厚照的話,倒又讓葉春秋想起了昨晚那無語的一夜,又是火冒三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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