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擺手,樂晨道:“算了,暫時關起來,請醫師給他處理下傷口,等我問清楚再說。”
格蘭特愕然,看向樂晨,想說什么,但樂晨已經轉身離去。
看著地上男子,格蘭特咬咬牙,冷冷道:“扔柴房里看管,好好照顧他!”語氣森然,兩名侍衛答應一聲,便又粗暴的拖起這男子向莊園方向走去,格蘭特跺跺腳,也隨之離去。
很快,便有仆役跑過來清理草坪上的血跡,須彌時間,綠草如洗,再看不到絲毫污漬,方才這里的暴行,仿佛根本便沒有發生。
女仆房中,小瑩就好像做錯事的孩子站在樂晨面前,她看著足尖,根本不敢抬頭。
在樂晨臥室左右和對面各有兩間女仆房,其中左面可以直通樂晨臥房的仆人房便是小瑩的居所,樂晨便是在這里尋到的她,好像闖了彌天大禍一般,她藏在房間里不敢見人。
樂晨打量著她,心里頗有些窩火,無緣無故,自己就成了壞人,而且是大惡人。
尤其這幾日,樂晨食髓知味,面對火辣性感偏偏又乖巧無比的女仆,在凡人狀態下,樂晨卻是根本把持不住,反正有了第一次,也不在乎第二次第三次,所以,幾乎夜夜和她歡好,加之又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真的是完全的放松,在她面前,仿佛可以釋放一切的荒唐想法,甚至白日醒來,每每思及昨晚那些荒誕的要求,樂晨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荒淫,但是,偏偏到了晚上,又禁不住想再次品嘗那滋味。
但現在,怎么著?這丫頭竟然是有了結婚計劃的戀人?自己可成什么了?
樂晨打量著她,金發如絲,俏臉如雪,一襲明藍套裙下是黑絲襪緊裹的纖美雙腿,加之水晶高跟皮鞋,俏生生站著,火辣身材前凸后翹,令樂晨忍不住又有些心恨,隨之,便更是惱火。
“你聽說了是吧?那刺客,真是你的戀人?你們準備結婚的?”樂晨皺著眉頭問。
“是…”金發麗人的聲音極輕,猶豫著,她終于小聲說:“先生,您,您饒了他吧…”說到后來,勇氣盡失,聲音低得細不可聞。
看她模樣,樂晨又好氣又好笑,說起來,面前這女孩兒并不是什么勇敢堅貞的女子,沒有太高尚的品格,和這個時代的女子一樣,自幼接受的教育就令她們無法和外間自由世界的女孩兒們相比,所以,她或許敢于反抗一些覬覦她美色的紈绔子弟,但面對伊沙蘭公爵的滔天權勢以及自己殺人不眨呀的惡魔行徑,她只能屈服,爾后看起來,也就認命了,甚至在戀人找上來的時候,她也沒勇氣挺身而出,只能躲在角落哭泣,現今,就算為戀人求情的勇氣都沒能鼓足。
但是,又怎么能苛求她呢?脫離了時代來要求她具有多么多么堅韌的性格本來就不公平,她敢于反抗一些權貴又能在自己面前鼓起勇氣說出為戀人求情的話,比起這顆星球的大多數平民家庭出身的女子,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看著她勉強忍著淚水就怕激怒自己的畏縮模樣,只怕,她心中現在有著極大的恐懼,現在每一分每一秒,甚至自己輕輕呼吸一下,對她來說都是可怕的信號,都是一種煎熬。
想想自己強迫她時其實未必不知道她心中不情不愿,只是,認真想起來,自己甚至沒將她當作人類來看,只是一種低等生物發泄的工具,或許,和沒什么區別,而她,除了盡心盡力服侍自己滿足自己任何要求外,好像也沒別的選擇。
良久之后,樂晨終于輕輕嘆口氣,說道:“好了,錯不在你!”
聽到這句話,金發麗人立時俏臉蒼白如紙,身子搖搖欲墜,毫無疑問,她犯下的過錯,主人說出這話來時無異于宣布她死刑,“錯不在她”,主人的善言代表著已經放棄了她,接下來,她可能便會被送上最殘酷的刑臺。
樂晨怔了下,立時意識到了,忙道:“我的意思是,我暫時不處罰你,念在你服侍我也算盡心盡力,你這過錯我記下了,等日后我想起怎么處罰你再說!”
“啊?”小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樂晨。
樂晨又道:“至于你的戀人,送牢里關押個十天半月,小懲大誡!”他也沒說要成全小瑩和其戀人,若真這般做,就算自己不動手,小瑩和其戀人也必然會被人進行榮譽處決,何況以這個世界女子的貞操觀,小瑩既然于自己,對她來說,能一直服侍自己才是最好的結局,當然,自己有權力將他送人,但若被自己送人,哪怕是送給她的戀人,那在外人看來,她也是極為低賤的女子了。
小瑩呆呆看著樂晨,還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理解的樂晨所言的意思。
樂晨又想了想道:“你家里還有什么人?”
小瑩俏臉又是一白,金發螓首垂下,低聲道:“我爺爺還健在,有父母,還有一個哥哥,兩個弟弟。”
樂晨微微頷首:“你應該有段時間沒見到他們了吧?我準你幾天假期,可回家去看望他們,嗯,格魯索送我的金子我也沒什么用,應該都在賬房,你一并全拿去吧,算是我的賞賜。”
“噗通”一聲,小瑩突然雙腿發軟,身子軟軟癱倒,若不是地上厚厚鵝絨毛毯,怕會摔出個好歹來。
樂晨呆了呆,幾步到了她身前,手輕輕塔上她皓腕脈搏,雖然在凡人狀態,但一些脈相倒還記得,隨之樂晨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是太過駭怕被嚇得暈了過去,倒是沒什么大礙。
也懶得理會她,樂晨起身走出,叫了幾名侍女令將小瑩扶上床休息,說自己晚點再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