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封的力場保險室,在水晶櫥窗里,玲瑯滿目的是各種奇珍異寶,便是樂晨也看得眼花繚亂,更有幾種明顯的仙家法器令樂晨更是心神震動。
雪白長裙美女陪在樂晨身側,笑吟吟的介紹著各種異寶的來歷,雖然樂晨并沒有刻意盯著那幾件仙家法器,但毫無疑問,這幾件法器在這些異寶中也是珍品中的珍品,長裙美女不多時就領著樂晨來到一件法器之前,這是一座金燦燦寶塔,塔內七彩繽紛,好似有彩霞閃耀其中。
“先生,這是來自巴赫文明的古文物,巴赫文明還未進入曲速時代便已經消亡,他們雖然愚昧信仰各種臆想出來的神祗,但是他們的文明也曾經燦爛一時,留下了許多精美的殉葬品,就算用咱們的科技也難以復制,如這座金塔,巴赫文明里叫做七寶玲瓏塔,據說是鎮壓魔鬼之用。”說著,長裙美女笑起來,“好像這些愚昧文明的每一個古文物,都會有一個恐怖的傳說。”
樂晨微微點頭。
長裙美女纖纖蔥指又指向了金塔旁側的一套銀燦燦盔甲,微笑道:“這是在西海文明大洋深處遺跡中的出土品,這材質極為特殊,學者們利用現代科技進行解析卻不可得,但評測其已經經歷了數十萬年歲月而不腐,實在奇妙的很,是嗎?”
樂晨再次輕輕點頭。
盔甲的另一側,是一柄通體碧綠的小劍,但是樂晨卻好似沒了興趣,目光卻投注在在金塔角座最下端擺放的一枚雪白玉簡上,看它所放位置,顯然在珍品中屬于普通貨色。
長裙美女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微笑道:“這是和七寶玲瓏塔一起出土的文物,但是比較奇怪的是,看巴赫人將其供奉的位置卻高于七寶玲瓏塔,按照他們的圖畫文字描述,這塊玉可以驅動金塔鎮魔,但是經過現代科學解析,這只是一塊普通的玉塊而已。”
樂晨笑笑:“巴赫文明和西海文明的遺跡都在端木空域,你店里又有端木星特產的綠松珠,看來貴店的幕后老板來自端木空域了。”
長裙美女笑道:“正是,客人果然也是非同小可人物。”
樂晨突然轉身,本來百無聊賴跟在樂晨身旁的火舞也隨之回頭看去,立時驚呼一聲,卻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她身后站定了一位瘦小枯干的小老頭,小老頭皮膚黝黑滿是褶皺,就如在水里浸泡后又暴曬的枯木樹皮一般。
老頭呵呵笑了聲,聲音干啞,便好似烏鴉嘶鳴,令人頭皮一陣發麻,“尊客說得不錯,我正是來自端木。”
長裙美女微笑道:“樂晨將軍,這便是鄙店東主。”
聽她叫破姓名樂晨好似并不意外,微笑點了點頭,此時,火舞打了個哈欠,說:“好困”,竟軟軟癱倒,好似睡了過去。
樂晨只是微笑看著這枯瘦老者。
老者破鑼似的笑聲又響起,“將軍果然沒有令我失望,西山崩而色不變,若不是這般情景,我倒真想和將軍做個朋友。”
樂晨笑了笑:“和一塊爛木頭做朋友,鄙人還真高攀不起。”
老者臉色一變,目中有些驚疑,隨即冷笑道:“難道將軍自持身份,還以為能脫身么?只可惜,你的底細我們早盤查的清楚,便是你身為高等武士,在這里,卻無用武之地!”
樂晨略略感覺了下,笑道:“嗯,和外界聯系完全被屏蔽,保險室,倒是好借口,嗯?還有干擾光腦的干擾器,這倒是新鮮玩意,是專門用來克制光腦武士的技術嗎?倒是好一個殺人越貨的場所!”
老者冷笑:“如果說你一開始的鎮靜我還佩服你的話,現在你故作瀟灑可就沒那么有趣了,或許,你該低頭看看,你才知道你現在的感覺是怎樣的遲鈍,遲鈍到,你便是身體被撕成碎片,你的神經源傳遞給你大腦的還是一種你身子是完整的錯覺。”
此時,從地下鉆出了無數荊棘藤條將樂晨緊緊纏住,這些藤條并沒有枝葉,干枯無比,各種鋒利倒刺觸目驚心,好似稍一用力,便可以將樂晨切割開來,而在樂晨身后,那白裙美女的俏臉已經變成了白白的一段,她的軀體也好似完全變成了白色枯木,從她雙臂位置的枯木處,無數藤條瘋狂生長,纏繞在樂晨身上的藤條,正是她變形的這塊枯木瘋狂生長的新枝。
樂晨饒有趣味的打量著美女化作的枯木,笑道:“果然是兩塊枯木頭,讓我想想,到底端木星人是只有你們兩個返祖異化成了異端呢,還是這種情況普遍存在?如果是后一種情況,那就有趣了,不知道我去舉報的話,異端審判所能給我多少賞金,端木星,又還能活下幾個人?”
老者臉色猛地一變,纏繞在樂晨身上的藤條突然便是一緊,顯然便是要將樂晨撕碎,但突然,一聲凄厲慘叫,樂晨身上纏繞的藤條寸寸碎裂,那白色枯木猛地向后飛出,撞在力場上彈回,“噗”的吐出口鮮血,卻又變成了那長裙美女模樣,只是她臉色蒼白無比,早已經昏厥過去。
望著樂晨身上泛起的淡淡光芒的護盾,老者臉色大變,失聲道:“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樂晨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很顯然,你們自以為是的技術只能對抗那些娃娃。”樂晨神府中光腦早已經變異的和這個世界的光腦完全不同,一切針對這方世界光腦的技術,對他來說便如撓癢癢一般。
其實這里完全被屏蔽,樂晨便是施用法力也無妨,只是他突然有了個有趣的想法,倒是沒暴露自己的身份。
踱步到了那長裙美女面前,樂晨伸手才她耳邊往外一拽,那昏厥的美女立時慘叫一聲,慢慢現了原形,化作了一截干枯的白慘慘木頭。
樂晨手上,多了一個透明的甲蟲,甲蟲在樂晨手里拼命掙扎,悲鳴不已。
“這就是你們用來掩飾你們異端身份的手段?有點意思。”打量著透明甲蟲,樂晨連連點頭。
那老頭臉色已經大變,他突然怪叫一聲,黑袍一掩,隨即,人便失去了蹤影,黑袍晃悠悠落地,他卻是遁地走了。
樂晨笑笑,又將那甲蟲放在腐白枯木上,甲蟲立時鉆入木頭中,隨之,白色枯木又慢慢化作白裙美女模樣,只是被這樣接二連三的折騰,白裙美女早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
樂晨又慢慢感受了下,隨即身子一晃,也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