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四翼直升機緩緩降落在不遠處的草坪上,從機艙中,跳出十來名全副武裝穿戴深藍單兵裝備好似未來特警似的戰士。
而此時,臉色焦急無比更有些懼色的吳臺長也和慕容雪匆匆走來。
慕容雪和他聯系時,他簡直都要急瘋了,怎么首長來錄個節目,就被電視臺的員工騷擾呢?又是假軍牌又是假軍銜的鬧,簡直不知所謂。
但剛剛走出電視大樓,他就接到電話,停車場方向有人開槍殺人,保安們已經過去了,同時也報了警。
他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本來不想再過去了,但這位空軍美女軍官聽了他的話卻是小跑起來,他無奈下,只能跟上,心下打定主意,遠遠看一眼,不行就跑。
現今來到這處通常臺領導才能停車的草坪附近,見到直升機降落,吳臺長更是心急如焚,這是要出大新聞啊!
但是,總歸心里那懼意少了些,畢竟,來了特警,安全也就有了保障。
來到停車位近前,看著趴在地上的十幾名員工,吳臺長心里又是一顫。
慕容雪快走幾步,走到劉瀚身邊,低聲問:“怎么回事?”
“有危險分子,我啟動了3號警報!”劉瀚說著,一揮手,指著那幾名中槍人和楊勇,“把他們帶回基地甄別訊問!”
立時便有全副武裝戰士將楊勇和那幾人架起拖向直升機,楊勇剛想說什么,嘴巴便被粗暴的纏上了幾道膠條。
吳臺長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更不敢胡亂發表意見。
不多時直升機螺旋槳發出巨大嗡鳴,緩緩升空,同時,卻有五名全副武裝青銅戰士留下,一字排開的整齊隊列站在了軍牌商務車前。
3號警報并不是太高規格的預警,一號基地會出動一個十人青銅小隊處理這種突發狀況。
劉瀚這時便緩了緩臉色,說道:“各位請起來吧,真是對不起了,因為有危險分子,我擔心危害到首長的安全,所以采取了斷然措施,現在沒事了,對不起各位!現在請你們一個個登記身份,簽訂保密協議!”說完,劉瀚便退到了一旁,剩下的事情,自然是交給慕容雪處理。
趴在地上的眾人,見到吳臺長也來了,而抓人的也肯定是軍方或者特警而不是什么恐怖分子,心里才稍安,又見一名美女軍官走過來,歉意的微笑,要大家來跟她登記,眾人也便紛紛起身,這美女軍官的笑容,好似有一種魔力,令人忘記了剛才的恐懼。
只是人人心里怪異,看那郵鳳的目光也變得怪怪的,怎么她男朋友和她男朋友的同伴都是“危險分子”了?以前就聽郵鳳吹噓她男友背景多么了不起?難道都是假的?其實是恐怖分子?
鳳姐,是不是也被騙了呢?
現在所有人腦海里轉的,早就不是什么軍牌車、假大校之類的事情了。
就眼前這架勢,這大校能是假的嗎?這都出動的是國家最先進的直升機和裝備最好的士兵吧?
這得什么級別的首長才能調動的啊?
吳臺長這時想起一事,猛地打個激靈,急忙走到一旁打了幾個電話,吩咐下去今天的事不要打聽不要傳揚,警務室那邊如果警察來,就解釋一場虛驚,沒事了。
古蘭來到商務車旁,在慕容雪記錄她身份職務時,不由苦笑,現在總算明白慕容雪跟隨的首長是什么層次的領導了。
“嫂子,別怕,沒事的,和你們沒關系。”慕容雪趁人不注意,小聲說。
古蘭苦笑點頭,又在慕容雪拿過來的保密協議上簽字按手印。
戰戰兢兢最后來到簡易辦公桌前的是郵鳳,慕容雪俏臉沒有了對其余電視臺員工的歉意笑容,變得嚴肅起來,“對不起郵鳳小姐,你要暫時留下。”這是劉瀚暗中交代的。
郵鳳立刻臉色慘白,就覺得腿又一軟,她勉強扶著小桌才能站穩,顫聲道:“我,我怎么了?我什么也不知道…”現在她都不確定楊勇到底是什么人了,難道真的是恐怖分子?他那什么家族大背景,是他自己吹噓的,實際是叛國者?
慕容雪并不理她,起身走了兩步,吳臺長見她想是和自己說話,忙迎上來。
慕容雪歉意一笑:“對不起了吳臺長,給您添麻煩了,”
“是我慚愧才是,沒想到出這種事,唉,我都沒臉去見首長了!請您轉告首長,接下來我們一定會汲取教訓,作出深刻的反省!”吳臺長趕緊低頭做檢討,極為輕車熟路。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看來又涉及軍方情報,不能亂打聽,只能含糊著應付。
慕容雪微笑道:“您放心吧,等事情調查結束,我們會出具一份結論給您。”
“好,好…”吳臺長忙不迭答應,眼角瞥到,腿都軟了被人拖行的郵鳳被架到了一輛車里,他也只能心中嘆息,看來,這小風平時看著挺聰明的孩子,但都是小聰明,沒有大智慧,所以,才栽了這么一個大跟頭。
此時,郵鳳已經被塞進了一輛紅色小轎車里。
樂晨乘坐的商務車自然不能作為審訊來用,這輛紅色小車卻是慕容雪借的古蘭的。
“說說吧,你和你那男朋友是怎么認識的?”劉瀚瞥著她。
“我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郵鳳已經嚇得翻來覆去就會這兩句話。
劉瀚皺起了眉頭,“說說你知道的!”
郵鳳滿臉呆滯的搖著頭:“我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著這個完全被嚇傻的女人,劉瀚無奈的下車,看來,換個人盤查比較好。
幾分鐘后,慕容雪和極為拘謹的古蘭上了車。
見到古蘭,郵鳳一呆,眼神立刻便沒那么混亂了,只是,詫異無比的看著古蘭。
慕容雪心下點點頭,心說劉排長的點子還真是生效了,按照劉排長的說法,這個女人其實審訊不審訊都無大礙,她也不會知道什么,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有她的同事在,她的情緒應該會平復些。
“郵鳳小姐,你不用怕,把你知道的關于楊勇的事情說出來就好。”慕容雪說著話,遞給了郵鳳一杯熱咖啡。
古蘭也勸說道:“是啊,小鳳,你知道什么就說就行了唄?我們都了解你,不管怎么說,你也不會是恐怖分子。”方才在場的電視臺員工,大多將劉瀚說的危險分子理解成了恐怖分子。
古蘭現在還真有些擔心郵鳳被誤判為恐怖分子的同伙被抓起來,那太殘忍了,方才驚心動魄的一幕,令她對機器的恐怖才有了親身的經歷和認識。
如果被機器判斷為敵人,那絕對是最冷酷無情的碾壓。
聽著古蘭關懷的話,郵鳳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酸楚之下,突然捂著嘴,嗚嗚咽咽的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