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完全顛覆
各地院線被大量網民觀眾涌入的時候，整個票房市場都遭到了巨大的沖擊。
首先是《那些年》在每一家院線內的所有場次全部達到了100的上座率，堪稱史無前例；
然后是仍舊有大量觀眾的觀影需求得不到滿足！
于是，在各大院線里，幾乎都上演了這樣的一幕：
觀眾賣光了《那些年》在今天的所有余票，然后又買光了第二天的預售票，但還是有許多觀眾沒能買到電影票，于是人群中有人大聲呼吁：“給我們加場！再晚我們也愿意等！”
凡是這樣的存在，幾乎都是趙康的水軍團隊成員，除了線上仍舊有一大批水軍在辛勤工作之外，還有一部分水軍第一次觸及到了線下，涌入電影院引導觀眾的觀影熱情。
一句加場，立刻讓現場其他的觀眾紛紛附和，是啊！加場！哪怕是夜里加場大家也沒意見。
院線此刻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臨時壓縮其他電影的排片，然后把場次空出來，額外加給《那些年》。
而眼下，除了《那些年》之外，排片量最高的就是《英雄》，這兩部電影加起來拿了全國院線90的排片量，也就是說，如果眼下要擠出場次給《那些年》，毫無疑問先要從《英雄》那里開刀，因為其他的影片一共才占了10，如果隨便擠壓任何一部電影，恐怕都有可能讓這部電影直接在院線下線，這樣的事情是萬萬做不得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英雄》的票房來補給《那些年》。
《英雄》保底60，但是實際上座率遠遠達不到60這么高，所以對院線來說，排片《英雄》的話，一場雷打不動的賣60，但是現在如果排《那些年》就不一樣了，就以現在觀眾的這種熱情，只要排一場出來，就必然能達到100！
更絕的是，《英雄》從院線買票房，為了避嫌，是沒有與院線簽訂任何書面協議的，他們只是提前打款給院線，然后院線收款排片，所以院線如果違約，把錢退回去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承擔任何其他責任。
兩者相比，差了可是40！
于是，幾乎所有的院線都在這一晚發生倒戈，《英雄》絕大多數的排片全部臨時被砍，補給了《那些年》！局面僅用了一個晚上，就被李牧完全顛覆！
《英雄》出品方以及資本方得知這一消息之后，氣的火冒三丈！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李牧竟然玩了這么狠的一手！他費盡心思提升《那些年》的影響力，為的不就是間接把《英雄》徹底堵死嗎？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李牧這一招玩的確實太狠，晚上七點多往后，各地院線為了應對觀眾的熱潮，排片幾乎都臨時做了大規模的調整，《英雄》的排片量驟降。
而媒體上那些關于《英雄》今日票房大熱的新聞報道也一下子尷尬到了極點，《英雄》的票房在七點之前確實很“熱”，但是七點之后，基本上已經冷的跟液氮差不多了。
所有與《英雄》制作團隊有不錯關系的媒體紛紛與他們取得溝通，大體上都是一個意思：今天的報道照常播出，但是原定明天播出的、關于《英雄》今天票房突破兩千萬的新聞，無論如何都沒法播出了。
因為就七點后的這個驟變來看，《英雄》如果還想做兩千萬票房的新聞，基本上是癡人說夢，畢竟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一天之中票房的重頭戲就在七點以后，這個時間段的票房能占到全天票房的一半，工作日的話所占比例更高，現在院線已經發生了這么大的變故，如果明天還按計劃報道《英雄》今天票房突破兩千萬，那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
《英雄》團隊可以對外吹牛逼，他們說一天五千萬票房，也最多會被民眾罵一句不要臉，但是媒體如果也睜眼說瞎話，那公信力可就全沒了，所以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幫《英雄》做后續的半場假戲。
眼看原本制定好的計劃就快要順利實現，沒想到晚上就出了這么大的變故，以至于所有如意算盤都落空，這讓整個《英雄》團隊格外氣餒與惱火。
章偉平在會議室里怒不可遏的說：“他李牧這是要趕盡殺絕啊！我們今天已經投了一千萬進去了，就算后期能回來一部分，這也是幾百萬的投入啊！他這么一搞，我們今天這幾百萬休想砸出半點動靜，全他媽打水漂了！”
資方代表也是面色鐵青，罵道：“媽的。千算萬算，沒算到他在這等著咱們！”
張大導演此刻一言不發的坐在會議桌前，心情郁悶到了極致，這部電影本是海外開花的大戲，沒想到還沒出海，就先在自家折戟了，國內糟糕的票房表現一定會大大降低好萊塢對這部電影的期待值，哈維那種鳥人本來就奸到了極致，恐怕他一定會借這個機會狠狠打壓一番，被哈維掠奪利潤還是小事，但如果哈維對這部電影失去信心，那可真就徹底涼了。
眼下，沒有任何一家華夏企業具備在好萊塢乃至整個北美發行推片的能力，在競爭激烈的北美市場，如果發行方實力不足，想要高票房簡直是癡人說夢，想拿獎也是異想天開，有可能就因為李牧對《英雄》的狙擊，導致自己的海外夢想全盤破碎也有可能。
這時候，一位出品方工作人員見氣氛如此尷尬，下意識的說：“諸位也別太悲觀，我們等今天的新聞播出之后，應該還是能夠吸引一大批觀眾的。”
“沒用的。”章偉平擺擺手道：“且不說現在李牧搞的這個活動有多大動靜，恨不得能把所有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單單就目前院線的表態也可以看得出，現在院線更傾向于把盡可能多的排片給《那些年》，明天就算真有一大批觀眾想看《英雄》，也會因為沒有排片而作罷！”
如果剛才那段話中，《英雄》和《那些年》互換一下，那正是章偉平之前所期待的效果，他想要的就是通過買票房來壓縮競爭對手的排片，以達到讓對手的觀眾想看都無處可看的目的，沒想到李牧一場活動，就立刻把他自己推到了這種絕境上。
整個會議室都透著一股絕望的氣氛，這時候，會議室門被人推開，一個中年女性慌慌張張的說：“章總、張導，合作院線陸續找過來，說要跟我們中指保底60的合作…”
章偉平氣的一把將手里的筆摔在墻上，憤怒的說道：“這幫家伙也太過分了吧！一點信用和商業道德都沒有！”
資方代表也奇跡變壞的吼道：“欺人太甚！大不了我們給他100的保底！賠錢也要挫挫他李牧的銳氣！”
“沒用。”張大導演搖了搖頭，說：“如果你是院線老板，一個是完全合理合法、光明正大的賺錢，一個是違背行業道德、暗箱操作賺錢，而且賺的是一樣的錢，你選哪個？”
資方代表愣了愣，氣惱的說：“大不了給他120總可以了吧？！”
張大導演看著那一臉怒氣的資方代表，微微嘆了口氣，沒辦法，這部電影投資太大，風險也大，所以才不得已通過一些特殊關系，引進了實體行業的資方，可是那些財大氣粗的實體行業，做文化產業實在是有些智商欠缺，總是帶著一股子老子有錢、老子想砸什么都能砸出來的匪氣。
資方代表沒想到張大導演竟然看著自己嘆氣卻不說話，眼看他明顯面帶鄙夷，資方代表心里氣不過，質問他：“張導，你這是幾個意思？你對我剛才說的話有意見？難道我剛才說的方案不可行嗎？”
張大導演說：“劉總，如果給院線120，他肯定會動心，但是刻意降低一部100上座率的熱門電影排片量，院線方得頂著多大的壓力做這件事？如果對方是一家普通的影視公司也就罷了，關鍵對方是牧野映象，是李牧的公司！李牧的影響力有多強，大家剛剛已經體會過，我也就不再多做贅述了。”
說到這里，張導頓了頓又道：“我們現在要慶幸的是，李牧還沒有曝光我們買票房的事情，如果我們不及時收手，反而變本加厲，一旦李牧把這件事曝光出來，不光是這部電影，在坐的所有人都將在影視行業里顏面掃地！”
張導此刻的心里格外郁悶，他其實只是想拍一部能在海外制造出一點聲音的電影出來，無論是提升海外影響力也好，還是出口轉內銷也好，對自己都有很重大的戰略意義，但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李牧，而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竟然答應了他們買票房跟李牧對著干的計劃，完全忽略了李牧這人根本不是一個善茬，這么多試圖欺負他的人，有誰得到好下場了？
張導的話也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資方代表冷靜了下來，他們之前確實太渴望成功，所以利欲熏心，主動碰瓷李牧，并且明暗兩面對李牧發動進攻，現在李牧已經開始反擊，還沒對《英雄》進行任何直接攻擊，就已經把《英雄》逼到了絕路，如果他后續還有針對《英雄》的直接進攻，那豈不是要完蛋了？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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