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瘋狂
“好了…晨兒！娘真的很開心，也為你感到自豪。”晨曦的眼中，再一次流露出哀傷之色。
“娘！”林晨沉聲喊道，心中涌起一股極為不好的預感。
“孩子…記得娘的話，一定要堅強！娘真的沒有想過，在這一生還能夠再見到你——我親愛的孩子。娘不想成為你的累贅，也絕對不會拖累你…”
“只是可惜！不能夠看到我的孫子和孫女兒，他們一定很可愛吧…娘真的好想抱抱他們…”
就在晨曦的話音落下的同時，她的魂魄，開始變得渙散起來。
“不！不！娘…”林晨搖頭，“我不會讓你死，孩兒不會讓你死！”
林晨悲痛怒吼，就要沖上去。
而這時，鳳白羽已經化成了變色的光影，林晨撲了上去，居然撲了個空。
“林晨…我說過，你殺不死我！不過…你娘還真是對你好啊！不想成為你的累贅，甘愿自我抹滅生機。但是…我怎么可能讓她如此痛快的自我了斷？”
已化成虛影的鳳白羽，冷厲地笑著。
“你現在看好了，你的母親，并非是自我抹滅生機，而是我殺死的！”
晨曦的神色，瞬間變得無比冷厲。
她驀地捏碎魂珠，砰的一聲，一團烏光冒出，隨之晨曦的魂魄，被她捏在了手里。
“晨曦，你既然想要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五根瑩瑩如玉，纖細無暇的手指，突然間狠戾地抓下。
晨曦的那一縷魂魄…在不斷地消散。
“娘…”
林晨大吼，歇斯底里，他不斷伸手，瘋狂抓向鳳白羽的虛影，可是入手之處，只是一片虛空。
“沒有用的，林晨…我馬上就要回去圣域。你若是想要殺我，就來圣域的羽化大陸找我…嘿嘿…你肯定很想報仇吧。因為你娘的魂魄，就死在我的手里！”
話音落下的同時，鳳白羽的五指之間，白色的光芒閃耀，而晨曦的魂魄…在這一刻隨之煙消云散！
“娘！”
林晨仰天長嘯，眼角處兩行血淚滑下。
即使在魂魄被鳳白羽捏死的一瞬，母親依舊在對著自己笑。
那是無盡的痛苦之中，卻依舊將最為堅強最為美好的一面留給了林晨…可是，林晨的心里，真的好悲痛。
最終，鳳白羽的虛影，已是消散在虛空之中。
連同一起消失的，還有白左使。
林晨仰天無言，無聲地哭泣。
“晨哥！”孟曉霜輕輕地從后面抱著林晨，將腦袋貼在林晨的背上，此刻她的心同樣如同刀絞。
“林晨，看開點！”
祖皇、厲驚雷以及云飛揚，先后安慰到。
“老大！”侯飛和葉影，也隨之飛了過來。
林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驀地低了頭，雙目已是通紅如血，同時在他的身上，涌出了無窮無盡的殺意。
可是…鳳白羽已經離開。
“唰！”
林晨的目光，突然掃向那些圣靈。
“殺！”
林晨怒吼，殺意如同洪水一般爆發出來，同時他身形如同一條怒龍，撲向那一個個圣靈。
“吼！”
林晨憤怒咆哮，萬古龍音爆發而出，恐怖的音波在空中瞬間震蕩開來，一個個圣靈直接爆開，骨肉炸裂。
他猛一揮手，太極陰陽劍陣便是絞殺而出，紛紛的劍氣如同暴雨，鋪天蓋地，所過之處，一個個圣靈直接絞殺成碎末，化成白色光芒。
林晨不顧一切，他眼中此刻只有殺意。
唯有殺，才能減輕心中的痛苦。
“嗡嗡…”
周身金光閃耀，他一步接著一步邁出，靈鰲九步，步步殺機，周身的那些圣靈，無法承受如此可怕的壓力，直接崩裂。
“嘩啦！”
赤龍戟絞蕩殺出，又是一大片圣靈被絞殺。
林晨就仿佛是一個瘋子，在肆意無情地屠戮。
一個個圣靈，毫無抵抗之力地死在他的手中。
而孟曉霜、侯飛、葉影以及祖皇等人，一個個都不再做聲，同樣悶聲殺戮。
赤龍神朝的大軍，也都似感受到林晨此刻心中的壓抑，一個個悲憤不已，萬千大軍，同心敵愾，奮勇殺敵。
這是最為最為殘暴的殺戮，是最后的戰役。
可是這一刻…天地仿佛無聲，陷入了一片靜默之中。
唯有殺。
每個人的心中，除了殺戮之外，別無他物。
“轟隆隆…”
天空突然傳來了悶響，驚雷響起，緊接著大雨磅礴地下了起來。
大雨紛紛，仿佛連成了一串串珠子，將這個世界都遮蔽在簾幕之后。
三日之后，大雨已經停歇。
天地已經一片清明。
大地之上，鮮血在流淌，四處密布著深坑和溝壑。
圣靈軍團，已經全部殲滅！
林晨跪在地上，無言地沉默著。
殺戮之后，雖然心中的悲痛，得到了暫時的宣泄，但換來的卻是無盡的空虛…就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孟曉霜坐在林晨身邊，靠著他，靜默無言。
她只想安靜地陪著他，哪怕是陪著他難受和心痛。
“林晨，都結束了，過去的該過去，不要太難過！”祖皇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沒錯，林晨…人總要往前看。更何況，那鳳白羽就在圣域，你若是要殺她，還要前往圣域！現在你要做的，是振作起來！”厲驚雷道。
林晨沒有回答，他依舊沉默著，眼神一片空洞。
“娘…”他心中在不斷吶喊。
他從未見過的娘親，在見到第一面之后，便離開了這個世間。
再也沒有辦法看到…
而母親的話，仿佛還在耳邊：
“晨兒，你的天賦很好。娘真的很高興…你的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神武大陸絕對不是你唯一的舞臺。”
“我的孩子，不要哭。你應該堅強起來。相信你的父親早已教會你，一定要堅強勇感地面對生活以及修煉上的挫折，現在…你站起來！”
孩子…不要哭，站直身子，我晨曦的孩子，不管什么時候，都要挺直脊梁！”
“晨兒，娘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夠再看到你…娘真開心，你體內流淌的，是娘的血脈…
“孩子…記得娘的話，一定要堅強！娘真的沒有想過，在這一生還能夠再見到你——我親愛的孩子。娘不想成為你的累贅，也絕對不會拖累你…”
“只是可惜！不能夠看到我的孫子和孫女兒，他們一定很可愛吧…娘真的好想抱抱他們…”
一句句話，如同針芒，一陣陣刺在林晨的心口。
“娘…孩兒不孝！”林晨低聲呢喃。
而就在此時，一道身影飛了過來，同時說道：
“林晨，你完全不必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