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任微微皺眉:“難道你們都聽不到我說話嗎?”
“切!”嶺的妖獸群中不知誰發出一聲唏噓,然后,就聽下面的妖獸跟修真者頓時喧囂了起來。
“趕緊滾吧,什么天河水軍,老子還真不稀罕!”
“就是,跟著老大混有肉吃,上天有什么好的,以前咱或許還做夢會夢到上天,可如今,就算是給老子官做,老子也懶得去。”
“天河水軍,狗屁水軍都白搭,別在這時浪費時間了。”
哄鬧聲惹得天任將軍的臉是青一塊紫一聲:“不識抬舉!”
天任的話音剛剛落下,在天任的后面立刻有人跳了出來,腳下踩著烏云,朝著天任一拱手:“將軍,嶺本就是一幫不識好歹的妖獸,留著他們就是禍患,倒不如借此機會直接將他們給剿了。到時候,回報天帝,也是大功一件呢。”
“剿了?”天任一愣,轉頭看了自己的手下一眼:“就憑我們天河水軍,用來對付這區區的一群妖獸,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
“哼,當然不用我們了。”那個手下冷笑一聲,朝著敖顯努了努嘴:“將軍,讓他來跟嶺這幫妖獸爭個你死我活就了。”
天任的目光落在了敖顯的身上,隨即又搖了搖頭:“不行,他不是嶺的對手。”
“將軍,就算不是對手,我們可以讓他指揮一只戰艦啊。”那個手下眨巴了兩下眼睛,一臉的狡詐。
天任愣了愣神,旋即頓時顯出一副恍然之色:“對!”
迅速低頭,朝著下方的敖顯看去:“敖顯,你既然致力于加入我們天河水軍,我給你一次機會,你可愿意抓住?”
敖顯還沒從剛才劉浪拒絕得那么干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聽聞此言,猛得抬起頭來,拱手激動道:“但凡將軍有何差遣,我敖顯在所不辭!”
“哈哈,哈哈,好!很好,雖然你的修為稍微有點兒弱,可你卻比這個真人要識抬舉,既然如此,我派一萬水軍給你,你能否幫我收服嶺?”
“什么?給…給我派天河水軍?”敖顯頓時愣住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機會可以指揮天河水軍,而且還是一萬人?
只是遲疑了僅僅半秒鐘,敖顯立刻拱手道:“將軍,定不辱命!”
“哈哈,哈哈,好!”天任大笑著,將手一揮,他身邊的那個手下立刻做了一個手勢。
在他們身后,其中一艘戰艦上立刻竄出了密密麻麻的天河水軍,朝著敖顯身后集結而去。
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而已,那些天河水軍已經整整齊齊立在了敖顯的身后,只待敖顯一聲令下,就會對嶺發起進攻。
放眼望去,這些天河水軍可不是元陽家的天機營可以比的。
卻見他們鎧甲鮮明,個個訓練有速,甚至于修為都達到了真仙境界,每一個天河水軍拿出來,在四大部洲都右以橫著走了。
這樣一支隊伍,別說是滅了嶺了,恐怕就算是滅了四大部洲,也絕對沒有問題。
敖顯得激動地都快要哭了。
跟自己西海的水軍比起來,這些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天河水軍啊。
甚至于多少個日日夜夜里,敖顯都曾做夢夢到自己會統領著天河水軍,然后四大部洲莫敢有人不從。
那種感覺,何止是一個小小的西海龍太子可以比的?
沒想到,夢竟然這么快就實現了。
不由得,敖顯昂頭挺胸,本來被劉浪打壓的自信再次慢慢恢復了起來。
可是,敖顯這個舉動,落在了那些西海的水軍眼里,卻是成了叛徒的表現,
本來那些西海水軍對嶺就沒有什么惡意,尤其是劉浪沒有動殺手之后,更是無心再與嶺交戰。
他們想著等敖顯一聲令下,就回西海去了。
卻沒想到天河水軍會突然降臨。
天河水軍來了也就罷了,可是,這個敖顯身為西海的大太子,卻對天河水軍那般恭敬,唯唯諾諾,一副討好的模樣。
要知道,他可是西海大太子啊,一言一動都代表著整個西海。
但是,他卻偏偏在西海水軍的眼里表現得仿佛奴才一樣。
而且,在得到了天任的命令后,那副欣喜的模樣,讓人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人群中,有人輕輕嘆息一聲,心頭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這還不算,很多人甚至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甚至暗暗與嶺的妖獸走在了一起,想一起對抗這些囂張無比的天河水軍。
死,有時候不可能,可尊嚴被踐踏,卻非常可怕。
敖顯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他要的只是天河水軍的認可。
所以,這一次,他必須要贏,必須要一舉將嶺給拿下。
他知道嶺中高手不少,此時不敢再與他們一一交手,短暫的沉默之后,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一揮:“天河水軍聽令,給我殺啊!”
“喝!”
“喝!”
“喝!”
那些天河水軍呼喝著,倒也毫不含糊,朝著嶺就沖殺了過去。
劉浪面色微微一變,可根本就沒有半點兒驚慌之色。
他已經看明白了,這天河水軍說是只聽天帝的命令,但怎么可能沒有自己的小心思呢?
很明顯,他們看到嶺如此聲勢浩大,定然把嶺當成一塊肥肉了。
所以,他們要將這塊肥肉給吃掉。
既然招降不成,那只好動強嘍。
可是,他們畢竟是堂堂天河水軍,如果這么貿然借著招兵的時機來大打出手,恐怕會惹來非議,可是,如果將這個責任推卸到敖顯的身上,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到時候,就算是天帝追究下來,也可以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敖顯的身上。
可是,那時候,嶺這塊肥肉已經被自己給吃掉了,何樂而不為呢?
看著一萬天河水軍浩浩蕩蕩朝著嶺殺去,劉浪也不敢托大。
這可是天帝身邊的天兵,就算自己嶺如此勢大,卻也沒有必要與他們下面抗衡。
“所有嶺的兄弟聽令,全部退回嶺,不得遲疑!”
劉浪猛得一沉氣,已經下了命令,與此同時,沖著那些西海的水軍也喝道:“西海的朋友,如果不嫌棄我們嶺,大可以一起退回去,這種時候,沒有必要做無謂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