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劉浪聽完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見吳半仙并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幾次追問之下,卻見吳半仙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劉浪心中暗罵,看來這半本卜書還真是害死人啊,這么吊人胃口。
吳半仙說得非常鄭重,劉浪聽得半信半疑,沉思了一會兒,又追問道:“你剛才不是在算別墅那邊的事情嗎?怎么突然扯到我的身上了?”
吳半仙似乎早就猜到劉浪會這么問,嘿嘿一笑道:“因為你身上有另一個女人的氣息,而這個女人身上有何詩雅的氣息,可是,卻絕對不是何詩雅!而且,那關鍵的兩只小鬼,也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啊?你你怎么知道的?”
劉浪立刻張大了嘴,這次對吳半仙的話又信了幾分。
來找吳半仙之前,劉浪的確將鎖著小鬼的兩張符給了何詩雅,可照吳半仙的意思,難道自己見到的何詩雅根本不是何詩雅本人?
劉浪立刻心如翻江倒海,又逼著吳半仙再算算。
吳半仙一攤手,滿臉的無可奈何,一臉無辜的說道:“劉浪,你知道我手中只有半本卜書,能算出這么多已經不容易了,再算出,卻是超出了我的本事了。”
“我艸,你這老東西…”
劉浪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正欲發作,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號碼顯示的是花圈店的固定電話。
自從劉浪救了千葉之后,就將他安排在了花圈店,先暫時幫忙打理著,這兩天一直也沒見他,不知道他把花圈店照看的怎么樣。
劉浪接起電話,語氣也平和了很多,問道:“葉哥,怎么了?”
電話果然是千葉打的。一聽到劉浪的聲音,千葉立刻恭恭敬敬的說道:“哦,教…不。是這樣的,有個叫趙二膽的過來找您,不知?”
“趙二膽?”
劉浪一愣,說道:“把電話給他。”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趙二膽的聲音:“劉哥,你讓我找的地方我找到了,不過具體事宜還需要你親自見面跟房東談。是租是買,全憑你決定。”
“很急嗎?”
“嗯。那個房東是有點急。我打聽了一下,他手里的房子好像在鬧鬼,所以急著出售。”
劉浪一聽,頓時樂了,這種好事兒自然不能錯過。
點了點頭,劉浪對趙二膽說道:“好,你先在花圈店等著我,我這邊事情忙完了就回去。”
掛了電話,劉浪看著吳半仙正怔怔的盯著自己。又是一副欠揍的模樣。
劉浪強忍著怒氣,沒好氣的說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準確率百分之七十。”
“我靠,你…”
劉浪真想甩吳半仙兩巴掌,可突然見吳半仙跟沒事兒人似的,又低下了頭,手中的筆在記錄本上再次飛快的游走了起來。
又過了十幾分鐘。吳半仙的臉上已是大汗淋淋,披在身上的毛毯也被溻了個透,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
劉浪不禁有些好奇,本來還有些生氣,可看著吳半仙的眉頭都快擰成一股繩了,也隱隱感覺這家伙不像是作假。
如果吳半仙說的是真的話。那劉浪這顆小心臟可有點承受不了,畢竟以為自己剛剛破了初男之身,新鮮的興奮勁都還沒有過去呢。
可是,這兩天劉浪的確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隱隱約約感覺這種暢快淋漓的滋味像是一場夢一般。
媽的,無論如何,這件事肯定要回去好好試探一番。如果吳半仙說的是真的話,那現在那個何詩雅肯定就是假的。
嗯?對了,黑巫術中不是有一種易容術嗎?難道真的是?
想到這里,劉浪猛然間打了一個哆嗦,想起了當時千葉說的話:“玉面,黑巫教烏不骨的手下,最拿手的就是易容術。”
劉浪心下一沉,莫名有種失落的感覺。
正當劉浪糾結這些的時候,吳半仙忽然間急急的咳嗽了兩聲,哇的吐了一口鮮血,身體往后一倒,直接倒在了按摩床上。
劉浪跟朱涯都是大驚,連忙上前扶住,大叫道:“吳半仙,你怎么了?”
“師叔,你沒事吧?”
吳半仙直翻白眼,身體像是篩糠一般抖動著,過了好大一會兒,終于顫巍巍的恢復了正常,可臉色依舊蒼白如紙。
吳半仙看起來非常虛弱,顫聲道:“那那是什么東西?我我竟然根本算不出來,而且,似乎有另一個人此時也正在使用卜術,好好像比我還要厲害。”
劉浪跟朱涯相互對視了一眼,均是大驚失色:“那怎么辦?”
吳半仙搖了搖頭,眼神中盡是失落之色,沉沉的說道:“看來,那個擁有另外半本卜書之人,是敵非友,但是…”
兩人將吳半仙扶了起來。
吳半仙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但是,陰歷七月十五之前,必須要將別墅里面的東西除掉,否則可能會有大患。”
還有半個月,就是陰歷七月十五了。
吳半仙說完這句話,眼皮又是往上一翻,腦袋一歪,竟然昏死了過去。
劉浪跟朱涯手忙腳亂的將吳半仙扶穩,又掐人中又拍臉皮的,過了幾分鐘終于弄醒了。
吳半仙的臉色慢慢恢復了正常,可一張嘴,卻盡是玩世不恭。
“我靠,你們兩個大老爺們趴在我身邊干嘛?快點離開,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劉浪頓時愕然,見吳半仙不像是有事的樣子,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切,別在這里給我裝相,什么德性啊,還玩失憶啊?”
“啥?啥玩失憶啊?”吳半仙一臉的茫然。
一旁的朱涯張了張嘴,猶豫了一會兒,忽然間說道:“不是,劉浪,你先別沖師叔吼,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拉著劉浪走出了房間,來到一邊,朱涯小聲說道:“劉浪,其實,吳師叔沒有裝,他經常會這樣的。”
劉浪頓時張大了嘴巴,兩只眼睛瞪著滾圓,憋著嗓子,但聲音幾乎又像是從嗓子里蹦出來的一般,尖聲叫道:“什么?他他不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