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韓美麗像是在躲著劉浪一般,早出晚歸。
第二天等劉浪醒了的時候,韓美麗早就鎖好門不見了。這讓劉浪著實納悶了老半天,真是奇怪了。
劉浪在自己的出租屋練習了一晚上的道術,不但沒有精疲力竭的感覺,反而整個人舒暢無比,像是從頭到腳洗了桑拿浴一般,連帶著心情都很是放松。
在《道》書中,劉浪特意花了大半的時間,練習了一下當初韓曉琪教的劍指決。
當時在情急之下,女鬼韓曉琪曾教過劉浪劍指決,可每次劉浪不是使不出來,就是差點兒將自己的指頭給折了。
沒想到,這次道書中不但有劍指決,而且還有詳細的講解。幾次試練之下,劉浪明白了,之前使的劍指決根本就是徒有其表,沒有實際效果。
劍指決無論對鬼對尸,都有效果,可對鬼跟對尸方法卻又不同。
制鬼之時,劍指決講究運氣咒與指尖,相當于通過手指將咒語打在鬼物的身上。
可是,在面對尸僵的時候,劍指決重點在于以力貫穿。要么是以劍指封住煞氣,要么就是通過直接的接觸,將劍指直接灌入尸僵體內,然后再用符咒之術將尸僵擊倒。
兩者的側重點一個在符,一個在力。
練習了不下百遍之后,劉浪漸漸掌握了一點兒技巧,可手指也完全打不起彎了。
盡管如此,劉浪卻頗為欣喜,無論如何,有了這本《道》書,自己算是正式步入了修道者的行列了。
誰再說自己是半吊子,跟誰急。
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劉浪不得不硬逼著自己去教室看書。
可每次幾乎都是同樣的結果,課本看不進去,道法卻看得津津有味。
幾天下來,劉浪對課本愣是一個字沒看,但法術卻突飛猛漲,對一些抓鬼的基本常識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轉眼間過去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里劉浪一次也沒見到過韓美麗。
實在有些奇怪。這天劉浪從學校出來,便溜達到了花圈店。
離著店還有十多米遠,劉浪遠遠就聽到里面傳來爽朗的笑聲。
“咦,韓美麗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嗎?”
劉浪越來越好奇,走進一看,頓時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段時間韓美麗一直躲著自己呢,原來是一直有眼鏡陪著啊。
劉浪笑了笑。提步走進花圈店。
眼鏡不知在跟韓美麗講了啥笑話,韓美麗正笑得開心,一看到劉浪進來,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顯得極為尷尬。
“劉、劉浪。”
劉浪沖著韓美麗笑了笑。上前坐到眼鏡身邊,問道:“眼鏡,行啊你,講什么笑話把美麗逗成這樣兒了啊?”
眼鏡一看是劉浪。正想站起來,一把被劉浪拉住。“快,說說,我也想聽聽。”
“浪人劉,你真想聽?”
“為什么不聽?”
“嘿嘿。那可別后悔啊。”
“切,得了吧,聽個笑話還后悔,眼鏡你風騷夠了沒有啊。”
眼鏡咧著嘴對韓美麗眨了眨眼睛,韓美麗立刻低下頭來,臉上泛起一絲紅潤。
眼鏡清了清嗓子,說道:“剛上大學的時候,宿舍的幾個哥們都還不熟悉,自我介紹,等大家都介紹完了,只剩下劉浪的時候,劉浪還扭扭捏捏的,說道:大家既然都說完了自己的名字,那我也不客氣了,可有一個條件,大家以后叫我的時候,不能挑單字叫,必須全名。”
劉浪一聽,咋還說起自己來了呢,正想阻止,卻見眼鏡嘿嘿一笑,跳到了一邊,繼續說道:“當時啊,我們都很納悶,還奇怪這小子有什么奇葩的名字啊,還不讓單叫。結果,劉浪一說自己的名字,宿舍里另外幾個哥們異口同聲喊了出來:浪!”
“我草,眼鏡,找打啊,說誰浪啊…”
韓曉琪努力憋住自己不笑,結果,劉浪一句話說出來,立刻逗得韓曉琪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劉浪這才發現,眼鏡這小子是在逗自己玩呢。
“哼,還敢說我的壞話,美麗,你不知道,眼鏡這家伙第一次上解剖課的時候,當著全班女生的面,嚇得直接吐了,接連三天沒吃東西。嘿嘿,后來我們都叫他一見吐,怎么樣,這名字好玩吧?”
劉浪得瑟的看著韓美麗。
韓美麗沒有笑,卻是小聲說道:“我、我見了死人,也會吐的。”
我靠,不帶這么玩的,我講的難道一點兒都不好笑?
劉浪很郁悶,發現自己的確沒有講笑話的天賦,看著眼鏡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不懂得我浪人劉的幽默,走了,不陪你們玩了。”
眼鏡追著劉浪出了花圈店,一直走到巷子口才停下腳步。
劉浪笑瞇瞇的問道:“怎么?真喜歡上美麗了?”
眼鏡點了點頭,道:“嗯,其實美麗真的不容易,她就是缺個人疼。”
“她同意了?”
“至少不拒絕。”
“呵呵,好,好樣的。只是,馬上快考試了,可別耽誤了學習啊。”
眼鏡點了點頭,欲言又止,老半天才說道:“謝謝!”
“切,謝個屁。”
話間剛落,劉浪的電話就響了,是趙二膽。
當著眼鏡的面,劉浪接起電話:“喂,膽哥啊?有消息了?”
“劉哥,見面說。”
十分鐘后,劉浪跟趙二膽在學校旁邊的一家小餐館碰了面。
十多天不見,趙二膽直接煥然一新,渾身上下全是名牌,而且身邊還跟著一個濃妝淡抹的女人。
劉浪看到這個女人,不禁一臉的疑惑:“膽哥,這位是?”
“哦,朋友。”
趙二膽摸了女人的臉蛋,溫柔的說道:“先出去等我一會兒。”
女人在趙二膽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扭著屁股轉身出了餐館。
劉浪他們在餐館二樓,這個點兒沒有其它人。
趙二膽一臉滿足,劉浪不禁更加好奇,問道:“膽哥,幾日不見,變化好大啊。”
“呵呵,劉哥,沒有你,哪里有現在的我啊。”
女人一走,趙二膽就恢復了謙恭的樣子,站起身來給劉浪倒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