跆拳道這東西,最講究的就是腳上的力量與速度。
劉浪雖然不知道跆拳道的精髓所在,但看電視也能知道一點兒,那種踢得越高的肯定越牛逼,劈下來的力度也就越大,殺傷力肯定也更厲害。
眼見雁東的左腳已高高抬起,高過了頭頂,朝著劉浪的腦袋就劈了過來。
劉浪雙眼一瞇,知道這一下雁東是下了死力了。劉浪瞅準機會,猛然間往旁邊一閃,哈腰下蹲,兩手撐地,對著雁東的右腳腳踝處就踹了過去。
雁東心生輕蔑,下手又重,連踹了劉浪幾腳之后,已完全不將劉浪放在眼里了,本以為這一下肯定不將劉浪劈個半死,也指定爬不起來了。
但是,雁東根本沒想到,自己這一腳一下子劈空了,還沒再次站穩腳根,右腳腳踝之處猛然間被撞擊了一下,咔嚓一聲脆響,頓時鉆心的疼痛。
“啊…!”
“撲通!”
雁東慘叫一聲,身體后傾,重重摔倒在地,捂著腳踝殺豬般的嚎嚎大哭了起來。
周圍的人看著這倆人就跟玩命似的,臉色都變了數變,有人跟著慘叫一聲,嚇得腿都軟了,包圍圈也擴大了不少。
這些看熱鬧的人哪里見過這種架式,真玩命呀。
劉浪本來就想對付雁東,此時逮著機會,血往上涌,狠不得將雁東挫骨揚灰。
坐在一旁的何詩雅一直在瑟瑟發抖,看到劉浪兩只眼跟噴出火來一般,滿是殺氣,終于也害怕了。
“劉浪,劉浪,你干嘛?”
何詩雅尖叫著沖向劉浪。一把抱住劉浪的腰,那渾圓的飽滿立刻擠住了劉浪。
劉浪一怔,大腦立刻清醒了幾分。
看著倒在地上痛苦的雁東。劉浪還想上前再踹一腳,可身體被何詩雅牢牢的抱住。
“劉浪。不要、不要啊。”
“不要?什么不要?難道你喜歡這個雜碎?”
劉浪轉過頭來,死死的盯著何詩雅。
何詩雅都快哭成一個淚人了,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哽咽道:“不是,劉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啊…”
“哼。沒有辦法?真是一個好的借口。”
劉浪冷聲說著,將何詩雅的手用力掰開,順勢往后一推,說道:“行啦,我們本來就沒有關系,別在這里裝腔作勢了。你放心好了,我今天打他,并不是因為你。”
說著,劉浪轉身要走。
雁東哪里肯放過劉浪啊,早已拿起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劉浪還沒有走出兩步,遠遠就跑來了四五個警察,其中兩個二話沒說。上前直接將劉浪拷了起來,押起來就往回走。另外兩個巴結般的扶起雁東,直奔醫院而去。
劉浪這下傻眼了,剛才光圖著打的痛快,忘了打架斗毆要進局子這回事了。
“臭小子,這下你惹大麻煩了。”
一個警察陰險的笑著,朝著劉浪的腹部重重捅了一拳。
何詩雅被涼在了那里,像是一只無助的小貓一般,怔怔的看著兩人都被帶走。淚如雨下,喃喃的說道:“我該怎么辦?我到底該怎么辦啊?”
就在事發點的十步之外。牛大壯目睹了發生的一切,默默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然后微微一笑,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警車,絕塵而去。
劉浪再次被押進了警局,這下心都快沉到太平洋底了。
這下完了,干這種事怎么能大庭廣眾下干嘛,應該偷雞摸狗鬼鬼祟祟的干,然后神不知鬼不覺。那雁東有錢有勢,自己平民一個,肯定沒好果子吃了。
劉浪被推推搡搡的押送到了附近的一個警局,本來以為少不了一頓臭揍。
可沒想當,剛下警車,警局里面就走出一個長得跟肥頭大耳的家伙,笑嘻嘻的迎了上來,對著押自己的警察擺了擺手,道:“快快快,趕緊松開,你們這是干嘛呀。”
那兩個警察滿臉的疑惑,“隊長,這小子打架斗毆,而且還將雁氏集團…”
“小李,我知道了,快點松開。”
隊長顯然有點不耐煩了。
這下輪到劉浪納悶了,手拷打開之后,還做夢似的揉了揉腦袋。
隊長笑瞇瞇的說道:“小伙子,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走?我可以走了?”
“當然!”
“真的?”
“真的!呵呵。”
隊長笑得倒是燦爛,弄得劉浪更是一團漿糊。
讓走還不趕緊的,見自己真可以走了,劉浪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像是生怕人家反悔一般,拔腿就跑。
一口氣跑了十幾分鐘,沒見有警察追來,劉浪終于放下心來,可心里不禁更加疑惑了。
“嘿嘿,難道我真走了狗屎運不成?”
就在劉浪疑惑不已的同時,警局的肥隊長拿起了手機,一臉諂媚的對著電話說道:“馮隊,那小子放了,不過雁氏集團那邊…”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有事讓他們來找我好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粗重有力的聲音,正是馮一周。
“是是是,馮隊。”
肥隊長連連點著頭,不知為何,腦門上竟然出了一層汗…
劉浪心驚膽戰的回到了出租屋,一直忐忑不安,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可發現還真沒有警察找上門來,慢慢也放下心來。
看著女鬼韓曉琪的牌位,又上了三柱香。煙香直上,裊裊升起,沒有半絲波動。
劉浪嘆了口氣,知道這次女鬼韓曉琪可能因為使用道術的原因,受傷過重,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次回來。
將手機充上電后,再次開機之后,劉浪發現有十幾條短信,全是排骨發的,里面就是一句話,收到速回電!
劉浪心里納悶呀,不是沒事了嗎?怎么搞得還這么緊張啊?
剛想拿起手機給排骨回個電話,電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喂,排骨,我手機沒電了,怎么了?”
“浪人劉,快,快來,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彌月突然間暈倒了,現在正在搶救呢。”
“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本來還好好的,可是,彌月像是突然中風了一般,到了醫院就不醒人事了,現在還沒出來呢。”
電話那頭的排骨帶著焦急的哭腔。
劉浪的心立刻懸了起來,本來想去找朱涯,可時間緊迫,猶豫了一番,還是先決定自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