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吧?死不了就自己吃!”
“哎喲喂我的師傅,您看我現在還是一個病人,您要不要這么絕情的?大不了將來我給您端屎端尿。”
“放屁,我用得著你端屎端尿?”
說著話柯元河把碗往他面前的案板上重重一放,不滿道:“行了,死不了就自己吃。哪有師傅給徒弟喂飯的?”
苦著一張臉的方遠山、此時渾身包裹的跟粽子一般。大洋底的壓力是非常恐怖的,雖然在最后沒要了他的小命,但骨頭也被壓斷了很多,特別是胸前的肋骨,據柯元河說、也就是他命大,差一點點就刺穿心臟了。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方遠山也是大難不死,但他沒發現什么后福。17號那些克隆體也會說什么“方先生,您為了人類長存做出的偉大貢獻、人類將永遠銘記”什么的,甚至他們都不知道那個黑洞為什么會無緣無故的消失。
柯元河倒是知道一點,估計跟他有關系,但方遠山不說他也不問。他們一群人哪也沒去,就在這湖泊附近的臨時基地里休息,順帶給方遠山養傷。
不是他不想走,主要是大洋底現在的情況方遠山還不清楚,在沒有親眼看到之前、他不打算離開這里。
至于為什么他不肯走,主要是因為他空間沒有那個飛碟狀物體,也不知道被空間弄哪去了。他怕萬一那個東西還在大洋底,以后豈不是后患無窮?
變態的身體素質使得方遠山僅僅過了一個禮拜就行動自如了,就在這寒冷的格陵蘭島北部,方遠山和柯元河天天早上起來練氣養生,已經丟掉一段時間的功夫再次揀了起來。
功夫他沒興趣,但是練氣他現在練的非常認真。那天在大洋底部差點憋死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當時如果會個什么內呼吸的功夫、怎么也不可能那么狼狽?
第九天晚上,當柯元河睡去的時候、方遠山一個閃動離開了山腳下的營地,朝著湖底潛了下去。
空間防御、空間移動什么的沒有出現問題,這是方遠山一直大念“老天保佑”的事情。要不然即使黑洞被干掉了,以后的歲月里估計他都會活得非常郁悶。
一切都非常順利,當他來到湖底的時候,那個被黑色圓錐體托在湖面上的小島已經消失不見了,整個海底清澈異常。在下潛到兩百多米的時候已經漆黑一片,然后就再也不能視物,不過始終都沒發現黑洞的存在。
慢慢的一直潛到了湖底,在記憶中的地方找尋了一圈,之前直徑超過二十米的飛碟、現在已經杳無蹤影,而那個巨大的深坑還在那里,還沒有被淤泥給填滿。
在整個湖心尋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最后他又順著谷口朝著洋流入口找去,但依然是徒勞的。
“難道真的被煉化了?”
一臉疑竇的他、不得已之下只能回到了岸上。回到床上躺下的時候他還在思考那個飛碟跑哪去了?
巨大的危機被方遠山他們一行人給解除了,可惜這樣一件足可以載入史冊的事跡除了他們幾人知道外、外界甚至連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呼呼呼…”
直升機螺旋槳在呼呼的刮著,柯元河帶著來時的那個帆布包已經先一步的上了飛機,走在后面的方遠山朝17號問道:“美國人應該知道你們在這里了吧?怎么樣,你們還打算在這里?”
“我…我們無處可去”
他點點頭、一臉戚戚然的樣子。美國人對他們這一批克隆人可謂是賊心不死,一旦發現他們的蹤跡、肯定是不死不休的下場。
“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在南美那邊劃出一塊地方、作為你們的總部。”
17號的目光眨動了一下,點點頭到:“如果有需要的話、到時候我會跟你聯系的。”
“那行,我先走了,咱們后會有期”跟一群克隆人擺了擺手、隨后便登上了直升機。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在格陵蘭島待了兩個月,現在的外面已經十月中了,正是巴西的“春天”,白天最高溫度達到了28°。從格陵蘭島回來的他還穿著厚厚的保暖服,在空姐的提醒下他才換了一套休閑服。
“你還是把我送上回國的飛機吧,我在國外待不慣。”
“瞧您這話說的,好像您在國外待過似的。難得您徒弟我闖下這么大的事業,您老過去看看又能怎么樣?”
死活不愿意到巴西的柯元河,哪怕臨下飛機的時候都在念叨著要回國。方遠山一路勸,好不容易把他給帶來了巴西。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天天跟他師傅說自己事業做得如何如何大也沒用,柯元河也沒個直觀的概念,所以他干脆讓他親眼看看。
巴西圣保羅國際機場,作為整個南美洲最大的飛機場,每日平均起落飛機達六百多架次,吞吐客流量高達五萬多人次,每日往返的國內外游客絡繹不絕。
從德國加完油回來的他們、降落的地點不在里約機場,而是在圣保羅。
這么大的客流量,里面的達官顯貴、政界要人、影視明星自然也很多。特別是作為足球王國的巴西,這里走出去的足球運動員更是多不勝數。
這些出行的要人、明星、運動員,身邊的助手、保鏢自然很多,不過這些人今天全部不準下機,圣保羅國際機場緊急通知,所有降落的飛機全部不準打開起落架,需要等貴客離開之后才準許下機。
不管別人是不是抱怨、咒罵,反正當方遠山他們這架專機落地的時候、艙門是打開了,而且紅毯一直鋪到了旋梯邊,外面西裝革履的保鏢、助手恭敬的等在了下面,四輛加長賓利就靠在了飛機旁邊。
“老板”
“這是我師父,你們可以稱呼他為柯先生”
“柯先生好。”
整齊劃一的響聲在圣保羅國際機場的停機坪回蕩了開來。
柯元河掃了一眼他、不滿道:“我說你小子弄這么多人過來、是不是給你師傅我下馬威呢?”
走在右手邊的方遠山叫起了撞天屈:“哎喲喂,我的師傅哎,您老人家怎么能這么想你徒弟我呢?我這就是想讓您老人家有個幸福安定的晚年生活,哪有您說得那么不堪啊?”
方遠山這個老板現在也就是在特別親近的人面前才會露出這種性格,特別是近兩年、他已經很少和什么人再開玩笑了,旋梯下一眾迎接的人偶然見到老板真性情的一面,個個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他們的汽車一直停到了飛機下面,而出去的路途也不是什么vip通道,而是直接走的內部員工通道,外面那些接機的、還有可能隱藏的狗仔隊自然也沒看見他。
車子在離開機場之后就直接上了城際高速,看著道路兩旁繁盛的樹木,還有遠空一眼看去綠幽幽的森林、柯元河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點頭道:“沒想到巴西的風景倒是不錯。”
他也看了一眼車窗外的風景、笑著道:“師傅哎,您是不知道,這才哪到哪,您去亞馬遜州還有阿克雷州看看,那里的風景才叫漂亮呢”
“嗯,亞馬遜我知道,聽說是地球上最后的原始叢林。”
“是的!不過早些年被那些新移民還有土著人破壞的厲害,最近巴西政府正在加大退耕還林的力度,爭取在五年內把那些新移民都弄到城里去。”
柯元河朝他看了一眼,眼中閃過車旁快速倒退的樹影,嘴里隨口道:“這個恐怕不會那么容易吧?”
巴西和華國同樣地大物博,而且也是一個由多民族組成的國家。不過他們的森林覆蓋率達到了57,人口也沒有華國那么多,只有兩億人左右,而日本區區彈丸之地還有1.2億人口呢。
“容易也得做,不容易也得做,不過我有信心在五年內讓巴西的經濟邁上一個新臺階。”
方遠山的野心很大,巴西只是他的一個立足點,他想把這里發展到一定地步后,然后以點帶面朝著周圍的國家輻射去。
不過這里面的問題很多,南美太窮了,而且黑人普遍又懶,再加上有得原始部落里的人就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他的人很多時候都要訴諸武力才能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這里面就要下大力氣去整治。
車里方遠山給他師傅講解了一下巴西的情況,順便也給他介紹一下風土人情。說著說著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個大喇嘛“嘉嘞”。
這都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當時請他過來幫點忙,事后他說要到亞馬遜那邊去游行,他也沒當回事。現在都小半年了,自己也快要忘記了。
“他還在這里?”
聽到師傅的問話,他不確定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在吧。”
兩個人一路聊著天,到了快下高速的時候,柯元河看著前方的收費站時驚奇道:“這里也有收費站啊?”
“呵呵,當然!要不然養護維修的費用從哪里來?巴西政府可沒錢。”
經師傅這一提醒、他倒是想到了點事情,不過沒有開口提及。
就在車子剛剛過了收費站時、前方拐角處出現了一排排全副武裝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