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什么情況了?”
“剛剛連線戈韋納多島,空軍基地還有安全部的人都已經收隊。不過從之前的熱成像儀里分析,巴比特副總統,安格斯部/長、還有瑪卡莫迪斯少將都被對方俘獲,另外對方手里還有數十名安全部、跟海軍基地里的高管在內!”
聽著里約漸漸失控的局勢,盧拉.西斯爾使勁的按/壓了一下眉頭,他感覺自己的偏頭痛又犯了。再有幾個月他就要卸下總統的重任了,但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意外。
心里考慮了片刻、等睜開眼才問道:“對方的人員身份確認了沒有?”
站在西斯爾總統面前的是位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中年人,在他的話剛說完就接到:“還沒有完全確認,不過根據線索判斷,現在在海軍基地辦公樓里的人應該正是方遠山。”
“呼”
這位“深受巴西人民愛戴的總統”盧拉.西斯爾,在中年人的話說完之后跟著問到:“羅賽福知道這件事了嗎?”
“剛剛那邊打來電話,已經有人準備著手開出一號通緝令,全力捉拿方遠山歸案。羅賽福女士因為目前沒有任何公職在身,所以她不方便插手”
聽到手下的回答,西斯爾的眉頭再次深深的皺了起來。這個他一手拉起來的下一界總統有力競爭者、“艾蒂爾·羅賽福”,竟然在這樣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含糊其辭,實在是不像她的一貫作風。
“你通知下去,這件事給我嚴密封鎖,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把這件事向外擴散。另外給我通知附近幾個州的部隊長官,讓他們各司其職,不得派人前往里約州,有任何問題讓他們打電話給我。”
一連串的命令下去,等這個中年男子退下后,他的目光投向了飛機旋窗外的天空。那里有一絲曙光正透過密布的云層往下面的大地上灑去,看那樣子,今天也是一個艷陽天。
對于西斯爾來說可能是一個艷陽天,但此時方遠山的雙眼卻如數九寒冬般一樣冰冷。聽到面前這位副總統的話,他的心情沒有因此而松下來,反而扯起了嘴角冷笑道:“總統特/赦令?你在逗我玩嗎?你知道我今天殺了多少人?”
據他所知,特/赦令是巴西總統的一項重要的專有權限,不受任何機構的干涉和限制。赦免權適用于在巴西一切法院判決中被宣告有罪的人。
特/赦令分兩種:一般赦免和特殊赦.免。一般赦.免又叫大.赦,不指定特定對象,赦.免的對象可能是罪名或刑罰,所以在判決的前后皆可進行;而特殊赦.免須指定一定對象,赦.免的對象是刑罰,所以必須在宣告罪名并且判處刑罰之后才能進行。
不過像方遠山現在的情況,如果想讓巴西總統為他使用特/赦令的話,希望非常的渺茫,甚至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殺了人,甚至坎普斯那邊的基地里被他整個的給掃蕩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特/赦了,回頭等這屆總統卸任,下一屆的總統還得找他麻煩。
最關鍵的是、巴西大選正在進行當中,很快就會換屆了…
站在方遠山面前的詹姆斯.巴比特沒有任何猶疑的解釋到:“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你可能不知道,巴西總統可以以國家的名義進行秘密赦免。這項權力同樣不受任何機構的干涉和限制,甚至絕密等級不受巴西現有法律的限制,長達50年之久。”
看著天空漸漸暈開了的顏色,方遠山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剛想說點什么的時候,那種久違的感覺又來了。一瞬間他的心臟如同被巨人的大手攥緊一般,令得他透不過氣來。
“所有人都他嗎給我閉上眼睛,快…”
一句話剛從嗓子眼里冒出來,方遠山、包括作戰室里的二十幾人憑空消失不見。話音仿佛還飄蕩在空中,在這座海軍基地大樓的正前方,一束帶著尾焰的火光沖著他們所在的樓層猛撲而來。
“轟”
一聲巨響在戈韋納多島上空傳開,連遠處的里約熱內盧市都聽得清清楚楚,所有早起的人都朝著東南方向看來,那沖天的火光還有濃濃的硝煙即使隔著數十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發生什么事了?難道海軍基地被偷襲了嗎?”
“哇哦,今天是狂歡節嗎?海軍基地都放起了煙花“
“sh.it,這他么是炸/彈…”
“快看,那邊有直升機在盤旋…”
當那顆炸/彈朝著方遠山飛去的時候,他人已經跟著躲進了空間,雙/腿還有一絲顫抖,嘴里大罵道:“草/泥/馬的,這是亡我之心不死啊。你瑪戈璧的,勞資今天跟你們拼了”
沒有管那些被關在大鐵籠里的幾十號巴西政府高官,算計著時間的方遠山,在感覺爆炸過去之后,眼睛朝著遠處的墻角看了一眼。
“嗖”
兩套加厚型防彈服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上,不放心之下,還在外面套了一件生化防護服。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后,帶著一絲陰狠的笑容、腦袋微微晃了晃,隨后又從空間里退了出來。
“呼”
仿佛是感覺到有人靠近了,已經被炸塌半邊的樓層里、那炙熱的火焰拼命的往他身邊涌來,滾滾的濃煙也在破爛的房間里翻滾著。
被導彈炸出一個豁口的作戰室,狂風正在外面肆虐著,把房間里還沒有燃燒起來的物品、文件統統的卷出去,在半空中飛舞著。
帶著厚重帽子的方遠山,眼睛朝外面看了一眼,透過濃濃的煙霧還能看到、正有一架直升機在外面虎視眈眈著。
“尼瑪逼的,這些人看來也是狗急跳墻了。”
已經沖出房間的方遠山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在這樣的海軍基地里,有人竟然違抗上峰命令、并且朝著自己的老大開火,這已經是赤/裸.裸的謀殺了,想要把他和這些人一起埋葬在這里。
由于爆炸的原因,此時樓道里的消防管道已經破裂,到處在噴灑著水霧。在樓道里狂奔著的方遠山,已經重新戴上了面具,至于那個濕透了的防護面具被他重新塞進了空間。
帶著一身的殺氣和水氣,方遠山一路狂奔出了海軍基地的總部大樓。天空那架朝他發射火箭彈的直升機在盤旋了兩圈之后、朝著東.北方向飛去。
由于事出突然、等海軍基地里的人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那架直升機已經遠去了。
“今天勞資不把你們殺光就不姓方”
沒有想為什么這架直升機能安然突破地面雷達的搜索、對著海軍基地的總部大樓開火。這種事不出意外還是他自己惹出來的禍,那架直升機里的人應該是早先過來支援的,然后可能是接到了背后人員的指令、悍然對海軍總部大樓發起了進攻。
“呼”
“呼”
“杜克卡西亞斯”、“彼得羅波利斯”、“烏巴”,這些里約州里的市鎮居民、在大清早就見鬼了,一道人影以超過小汽車的速度在他們面前狂奔而過,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呢,那道人影隨之就消失了蹤影。
已經被刺激得完全失去理智的方遠山、誓要把這些在背后算計的鳥.人給殺得干干凈凈,讓他們知道他方某人一怒血尸遍野 正所謂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