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艸…”
“我.艸、我.艸,嚇死我了…”
剛剛出了空間的方遠山、見到眼前的一幕后,嚇得再次躲回了空間。
“這可怎么辦啊?”
保險柜里方遠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在剛剛他從空間出去的一瞬間,他的保險柜前出現了無數雙碧綠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保險柜里的他。
驚鴻一瞥之間,他認出了那些眼睛的主人是蛇,至于是什么品種的他還沒看清就嚇得躲回了空間。
“嗎的,嚇死我了。”
跌坐在保險柜里的“老神仙”,此時一臉郁悶的表情。想想也是,無論是誰,在心理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突然面對無數的軟骨動物,表現也不會比他強到哪去。
等心頭的那股驚悸感過去后,他再次考慮起出去的事情,不過想到外面密密麻麻的蛇,他再次打了個寒顫。
空間里武器是多,但都是一些單兵作戰所用;至于火箭筒、除非出現了什么不可逆轉的情形,要不然在這地下他也實在是不敢開。萬一把地穴給炸塌了,他可真就被活埋了。
“嗎的,怎么就沒弄點火焰噴射器呢?”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匆忙了,憑借偉大的現代科技再加上他神鬼莫測的空間能力,這個世界他哪里去不得?
想到火焰噴射器,他又想到了潛水器,這要是遇到個什么必須要從地下河通過的地方,潛水器可比氧氣瓶那些東西好多了。
“嗎的,必須買!”
咬咬牙的方遠山,把之前脫下來的防化服穿在了身上,還在里面加了件防彈背心,小.腿上面也是同樣如此。之后又套了雙高幫的軍靴。
等武裝到牙齒、看了看沒問題后,他才抱著挺機載速射槍,以及數萬發子彈出了空間。
剛出空間的方遠山,手中的機槍就噴射.出了怒焰,還堵在石屋門口的蛇頓時遭了秧,被機槍掃得碎肉漫天飛舞,蛇血也跟著到處噴濺了出來。
已經站起身的方遠山,就這么單手持槍、就著手中礦燈的光亮做起了屠蛇勇士。
“噗嗤、噗嗤…”
外面已經游到石屋門口的巨蛇、被這般猛烈的鋼鐵洪流打得節節敗退。來不及過多考慮的方遠山,不僅用槍掃射,而且死寂空間也開始收取起還盤踞在保險柜后方、機槍掃射不到的蛇。
數十、數百、數千條粗如手臂的蛇,或被打死,或被收入空間變成了尸體,他的鼻腔里滿是蛇血的惡臭味。
“啊…統統去死吧!”
殺出魔性的方遠山,食指扣著的扳機根本就沒有停歇過,一邊朝前走著,一邊射擊著,彈殼迅速的拋飛著,直到四維圖像里再也看不到蛇為止!
“呼、呼…”
喘了兩口粗氣的他,把槍口緩緩的垂了下去。手中的礦燈在四周圍又照了照,前方是一片虛無,射.出去的燈光根本看不清前面到底是什么。
沒有耽擱,他迅速的從空間里放出了電池組、還有led工礦燈。在石屋附近找了找也沒見到能掛燈的地方。不得已只能從空間里找出了射繩槍,對著石屋外面的巖壁射了過去。
“嘭”
射.出去的鋼釘與堅硬的崖壁擦出一溜火花,隨后又落了下來。
見到連射槍都打不進去,無語的他只能從空間找了根伸縮桿,慢慢的把工礦燈挑到了三米高的地方,隨后接通了電源。
“唰”
400瓦、120度散光點的led工礦燈,把石屋外面的情形照得纖毫畢現,甚至連空氣中的浮塵都好像在光照下無所遁形。
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的方遠山,在見到前方的情形后,臉上掛滿了不可思議。
借助著工礦燈的亮光他才看清楚,原來石屋所在的位置只是崖壁上開鑿出來的一個洞.穴,四五米外就是深不見底的斷崖,耳邊仿佛還能聽見下面傳上來的“嘩嘩”水流聲。
走出崖壁內的石屋,往左右兩邊看了看,遠處山道上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里,還有無數雙碧綠的眼睛在對著他虎視眈眈著。
“艸”
勃然變色的方遠山來不及多想,手心一晃出現了兩挺機關槍,借助著工礦燈的照射,再次做起了屠蛇勇士。
機關槍加無窮的子彈,那些粗大的蛇類根本禁不起他的屠殺,前后沒用兩分鐘,遠處那些碧綠的眼睛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中。
就這么雙手持槍,他開始尋找起出路來了。走到斷崖邊、一股冷冽的寒風從下面吹拂了上來,完全沒有六月份的感覺,倒像是數九寒冬一般凍人。
沒有管這些,他在左手兩米處的地方發現了一座懸空得、通體由黑色鐵鏈做成的橋,一直通往了遠處無邊的黑暗中。
站在崖壁邊考慮了一下,他還是沒敢貿貿然的上去,端著槍朝左邊走去,然而走出去不到三十米,這條四五米寬的崖道越來越窄,到了最后干脆消失了。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隨后朝另一邊走去。
其實他也估計到了,這就是一個單選題,他只能不停的前進,沒有任何別的選擇。
果然,右邊同樣也是如此,走出去幾十米后,道路也漸漸的消失不見。
陰沉著臉色的方遠山,再次回到了石屋門前,眼睛一會看看前方無邊的黑暗,一會掃掃地上蟒蛇的尸體。想到什么的他,立刻把死寂空間里數千條的蟒蛇給放了出來,一股腦的全丟到了前面的懸崖下。
他發現這些蛇不同于他在巴西見過的那些蟒蛇,甚至他從來都沒聽說過有這種蛇的存在。被他殺死的這些蛇,不僅從腹部往下長了兩排跟魚一般的鰭,而且腹部竟然如壁虎一樣,居然有四只爪子。
見到地上到處都是這些壁虎不像壁虎、蜥蜴不像蜥蜴的蛇,他干脆統統把它們給送到了地下暗河里去了。
眼不見心不煩,管它是什么早已滅絕的古老生物呢,作為一個靈長類動物的人,不管多么珍惜的古生物、只要威脅到他的生命,一概殺無赦!
在石屋前站了一會,現在連后路都沒有了,只能繼續朝前走。想到這里的他,朝著崖壁邊的鐵索橋走去,至于身后的工礦燈他也沒收,反正空間里多的是!
讓他瘆的慌得是、鐵索橋上竟然到處都是那種惡心的軟骨蛇,包括斷崖邊也是一樣,在崖壁上爬滿了這種長腳的異蛇。
“噠噠噠”
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他手中的槍支再次噴射.出了炙熱的火焰,把橋上的、還有從山崖下面爬上來的四腳蛇統統掃光。在情理出一大.片區域后、他才扶著崖壁邊的石頭準備下去。
“嗎的,還是不行!”他一想萬一這條鐵索在半路上斷了,那他豈不是要掉到暗河里?
怕死的“陸地神仙”方爺、趕忙爬了上來,走到山崖邊用合金鉆頭在崖壁上鉆出一個數十公分的孔洞,然后按上膨.脹螺絲、綁上高強度尼龍繩。
等一切都做好了,他拉了拉繩子,覺得沒什么問題了才抱著一大捆繩子再次朝著鐵索橋走去。
漆黑無邊的斷崖上方,方遠山踩在沒有任何扶手的鐵索上,一步步的朝著前方走去。
手中的槍支火焰根本就停不下來,鐵索上的四腳蛇如蝗蟲般的前赴后繼,那寸長的蛇信“嘶嘶”的吐著。也就是方遠山了,換個人來,早就成了蛇的腹中餐。
一邊開著火,他的嘴里還罵著:“尼瑪的,看是你們多、還是老子的子彈多。”
“叮。叮。叮…”子彈擊打在鐵索上面,濺出耀眼的火花。
一邊朝前走著,一般開火,直到斷崖上方一陣寒風吹來、他才想起自己還沒綁上安全帶。等給自己又加了一道防護之后,他朝著鐵索的對岸緩慢的走去。
這道鐵索橋寬不過四十厘米,由一節節粗大的鐵扣褡褳在一起。中間沒有什么鐵板,就是每隔十厘米有一個橫著的鎖扣把兩根粗大的鐵鏈連接在一起,這就算是橋了!
其實說是鐵索,但在方遠山看來恐怕根本就不是鋼鐵能說得通的。他的子彈到現在起碼打了有一萬發,但是他腳下的鐵索上面連一個凹痕都沒有,可想而知這個鐵索的材質有多么堅固了。
斷裂的蛇尸不停的朝著暗河里掉落著,噴濺的血液沾染在鐵索上,有點粘滑滑的。在絞殺了前面一波最兇猛的蛇后,鐵索上面的四腳蛇變得稀稀拉拉了起來。
不過他依然沒有留手,換了一把手槍開始點射了起來。
“乓。乓。乓…”
殺著四腳蛇的方遠山、根本就沒考慮過這條鐵索到底有多長,反正從崖壁上下來開始算起,時間已經過了四十分鐘了。
在他的身后以及左右都是一片虛無,只有身前的一束燈光照射著冷索,偶爾黑暗的崖底吹來一陣寒風,令得他的身體跟著搖擺不定。
前方二十米內已經沒有那種四腳蛇了,他手心一晃多了兩個信號彈,一個對著漆黑的上空放射出去、一個對著下方的暗河投去。
“嗖嗖”
一聲爆響在夜空中傳開,方圓數千米在冷火的照射下一清二楚。借著短暫的光明,方遠山看清了周圍的一切景物。這一看把他嚇得三魂去了氣魄,差點沒一頭栽倒下去。
這是怎樣的一個地方啊,簡直可以稱之為怪物的老巢。
他此時離鐵索對岸不足兩百米,但正是這兩百米的鐵索上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四腳蛇,很多蛇在擠壓之下如下餃子一般的朝著千米深的暗河下方落去。
這些蛇還不算什么,在對面的山道上也蹲滿了密密麻麻的巨型蟾蜍,這些蟾蜍足有三個月的嬰兒大小,一個個瞪著如燈籠般的眼泡、流著黑漆漆的粘液,一口一個的把那些四腳蛇往嘴里吞去。
而在暗河下方,剛剛借著冷火的照射,他竟然在暗河底部看到了無數張巨大的嘴、正等在下方、期待著上面四腳蛇的掉落。
僅僅這兩樣就把方遠山看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而在剛剛信彈的驚鴻一瞥之下,他分明看到了一個影子在對岸的山壁上如猿猴一般的快速閃過。可他么那個山壁是直上直下的,根本就不可能有落腳、下手的地方,那個影子又是如何在上面攀爬的?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前方的那些四腳蛇又爬到他身前十米處。
“草泥馬的,盡管來,勞資還就不信邪了!”
說著話的功夫,他把手中還剩個末梢的尼龍繩給扔掉了,手中礦燈也收進了空間,隨后就靠著四維圖像、踩著黏滑的鐵索朝前大步走去。
“噗嗤、噗嗤…”
在這瘋狂的屠殺之下,這些四腳蛇被打得四散橫飛,血肉在現代武器之下,顯得不堪一擊。
“給勞資滾”
“噗嗤”
一腳把鐵索下方竄上來的四腳蛇給踩的稀巴爛,隨后給踢下了暗河。
崖壁近在眼前,那些四腳蛇也已經殺得差不多了,但是后面則是更加惡心的巨型蟾蜍。
“噠噠噠”
一梭子彈射過去,那些巨型蟾蜍被打得拋飛了出去,留下一串乳.白色的液體,狠狠的撞擊在了后面的崖壁上面。
“噗嗤、噗嗤”
“嗎的,長得這么大有個屁用,勞資還以為你們刀槍不入呢!”說著話的功夫,他手中的子彈更是毫不停歇,呈扇形朝著崖道上掃去。
那些巨型蟾蜍的尸體越來越多,身上那乳.白色的液.體慢慢的朝著崖道邊流下。凡是乳.白.色液體流經的地方,都冒起了陣陣白煙,連巖石都是如此。
見到這一幕的方遠山嚇了一大跳,這要是把鐵索給腐蝕斷了,那他豈不是要成為暗河里怪物的腹中餐?想到這里的他也顧不得開槍了,迅速的朝著對面走去。
“哧啦、哧啦…”
乳.白.色的液體在方遠山剛爬上崖道的瞬間已經流到了鐵索上,之前連子彈都不能在上面留下一點印記的鐵索,但是碰到這些巨型蟾蜍身上流下的液體,頓時如堅冰遇到烈火般、迅速的融化了開來。
“啪嚓啪嚓”
這個由不知名材質制作而成、歷經無數歲月也沒有朽壞的鐵索,在乳.白.色液體的侵蝕下,連三十秒都沒有堅持住就斷裂了開來。
“嘭”
鐵索脫落下去的同時、發出了一陣巨大的響聲,然而方遠山已經沒時間關注鐵索的事情了,他的鞋底不小心踩到了那個巨型蟾蜍流下的液體,在瞬間竟然把他的鞋子給腐蝕壞了。
“艸”
罵了一聲的方遠山、眼神微動,附近所有的蟾蜍尸體加上液體全部消失不見,隨后就被他給扔下了暗河。
“噠噠噠”
狠下心的方遠山,雙手持槍、子彈跟不要錢似的傾瀉而出。也不知道殺了多長時間、直到十米外的山道快要被液體腐蝕斷裂開,他才一下驚醒過來。
一個人在不知道多深的地下戰斗,這種感覺十分的糟糕。因為后面已經沒路了,而前途又未卜,在這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就算他空有屠龍的本事也是枉然。
“轟”
巨大的山石突然斷裂了開來,朝著深不見底的暗河掉落了下去。方遠山在腳下的山道快要斷裂之前,先一步的跳到了對面的山門前。
又是“轟”的一聲巨響,他剛剛站立的地方也跟著掉了下去。這一下除了他站立的方寸之地外,他竟然再也沒有地方可去。如果他背后這座雕刻在山體上的洞門打不開,那他唯一的出路就是下到暗河底下。
不過一想到那無數張黑漆漆的大嘴,他就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呼、呼”深呼吸了兩口,等心情平復下來,他才轉身面對身后的山門。
剛剛情況緊急、他都沒來得及查看有沒有另外的通道就大開殺戒了起來,之后整個崖道都掉了下去。現在想想也是太緊張了,要不然他用空間慢慢收,肯定能兵不血刃的把那些大怪物全給弄死。
現在說什么都遲了,看著面前非金非銅、整體呈暗黃色的拱門,他在心里默念著“無量壽尊”。從來都不信鬼神的他,今天也在心里乞求著滿天神佛,保佑這扇門能打開。
“嗯?”
和剛剛在地穴里的那扇石門一樣,方遠山也希望這扇門能一推就開,然而終究是奢望了。這扇門不僅沒動,而且湊近了看才發現,這個仿佛雕刻在山壁上的門,根本就是嚴絲合縫,沒有任何跡象說明它是一扇能開啟的門。
想到后面就是無邊的深淵,而身前竟然是一座“假門”,貼著身體站在山壁上的方遠山、在寒風中徹底的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