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許多意大利北方城市不同,那不勒斯的移民數量少得多,居民中百分之九十多為意大利人,而且絕大部分為女性。至于男的都跑到北方去找工作了!
來到這里的人,除了旅游者之外,絕大部分為中東、西歐小國的毒/品販子、小偷、搶劫犯,再加上意大利盛產的足球流氓,使得這一片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那不勒斯“君士坦丁堡教堂”的街對面,行政劃分為十八區。這里因為有幾個天然良港、再加上有地下黑手黨徒活動的跡象,是那些犯了罪的人最愛來得地方。
至于為什么喜歡來這里,很簡單,只要你有錢,哪怕是在本國殺了人,他們也會庇護你的。
看著前面那個艷紅色的外墻建筑,開膛手斯帕克抬抬下巴到:“老板,那個家伙現在就在里面,估計正在睡覺吧!”
方遠山抬手看了看手表,現在都已經中午十二點了,放下手腕問道:“這個家伙每天幾點睡啊?”
“可能是突然擁有大筆的金錢吧,這個家伙最近挺嗨皮的。每天睡到下午一點鐘,然后到街頭的那家意大利餐館里大吃一頓;兩點半左右去聽歌劇;到了下午會到第五大街那邊的賭/場里轉悠一圈;隨后找個女人陪他一起吃飯,之后可能再次去聽歌劇、又或者繼續到賭/場里。”
“呵呵,真是挺嗨皮的!”
冷笑了一下的方遠山,透過車窗看著對面三樓蒙著窗簾的窗戶,又問到:“聽說他身邊有幾個黑手黨徒是怎么回事啊?”
“據調查,他有一位遠房親戚是黑手黨徒里的小頭目,可能正是因為這樣,他才選擇來那不勒斯的。”
就在說著話的功夫,斯帕克的耳麥里傳來了一陣響聲,跟著他道:“老板,杰森他們搞定了!”
“呵呵,走,上去看看!”
往下走著的方遠山,臉上帶著笑意,心里也是非常滿意。有一幫能干的手下,像這樣的“小事”根本用不著他出手,斯帕克他們處理的一點也不比他差。
酒店大堂里的值班人員見到三四個大漢走進來,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隨后又低下頭看起了他的足球。
進來的方遠山四處看了看酒店的擺設,朝斯帕克問到:“這個家伙搞了不少錢啊,怎么住的地方這么破爛?”
“嘿,這里算是附近比較好的了,其余的地方還不如這個酒店呢!而且這里是他那位親戚的地盤,住著也更安心。”
“喲,我們跑到人家的老巢了,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哈哈,我們也是這樣覺得的!”
現在的斯帕克他們真的非常輕松,在見識到他們老板詭異、恐怖的手段之后,他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是這個老板擺不平的,“小小”一個黑手黨勢力區,真得不放在他們眼里。再說了,他們又不是來火拼的,只是幫老板來“拿回”他的錢,有什么大不了的?
沒坐電梯,幾個人從樓梯上到了三樓,在那個房間外面的走廊上擺了一張長凳,上面坐了一個身材健壯的大漢。不過此時這個大漢卻是閉著眼睛的,身體直直的靠在墻上。
“沒搞死吧?”
斯帕克咧著嘴道:“哪用得著殺掉,估計是打暈了!”
走過去的他看了一眼,果然不錯,這個大漢的胸膛還在一起一伏著,不過卻沒什么知覺了。
剛剛走到門口,沒用斯帕克叫,房門就被人從里面拉了開來,元高陽那張賊兮兮的笑臉露了出來。
“這個家伙可真會享受,一個不夠還找兩個。”
聽到身后元高陽的話,走進房間的他朝床/上看了一眼,原來這個以利亞·羅茲玩s花ng飛,找了兩個高頭大馬的洋妞陪他銷/魂呢!
見他進來了,床邊的李富貴拽過床單蓋在了兩個赤/裸/著的大洋馬身上。至于同樣裸/著的“羅茲”先生,李富貴可就沒那么好心了!
經過電視機旁邊的時候,地上同樣也趴伏了一個大漢,他伸出腳把他的腦袋勾過來看了看,估計也是這個家伙的保鏢。
坐在床/上的以利亞.羅茲,嘴上繞了兩圈封箱帶,側著的身體把綁縛著的雙手也給露了出來。當見到方遠山進來后,他的眼睛里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嘴里“嗚嗚”的想說點什么。
等方遠山走到床邊的時候,元高陽搬了把椅子放在了他的身后。等他坐下時、李富貴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把羅茲從床/上拎了下來,然后壓迫著他跪在了他的面前。
方遠山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年紀不算太大,也就四十五歲左右,高鼻梁、藍眼睛,皮膚可能因為常年風吹雨淋的原因,跟他白人的名頭有點不符,反而有點黑。身材也沒有那種中年發胖的感覺,非常的健壯。
對于這個身兼礦長、總經理、以及技術總監的中年男人,方遠山其實還是挺看重的。名牌大學畢業,從事地質勘探以及金礦開采數十年,經驗非常的豐富。
正是因為這樣,當初在買下“蒙蒂斯”金礦的時候,方遠山并沒有撤換了他的工作,還是一如既然的讓他該干什么干什么。可惜沒想到,這么一個“老實人”,做起事來也是不計后果。
見到他還在“嗚嗚”的哼著,方遠山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李富貴伸出大手把他嘴巴上的封箱帶揭了下來。
“老…老板,我該死,我錯了,您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嗚嗚…”
膠帶剛剛揭掉,這個羅茲立刻大聲求饒了起來,并且彎下腰來不停的在地板上磕頭如搗蒜。
“饒了你?行啊,那你說說你到底有哪些地方值得我饒了你的?今天我心情還算不錯,只要你說的好,我就饒你一命!”
還在磕頭的以利亞.羅茲,趴下的身體慢慢的抬了起來,帶著哭腔道:“老板,我幫您…幫您…”
他剛想說“看在他為金礦干了這么多年的份上”,可一想方遠山也是剛剛才買下金礦沒幾個月,隨后蒙蒂斯就防化處理了。再之后滿打滿算他幫遠山集團干了沒兩個月,談什么勞苦功高?
甚至應該是他對方遠山感恩戴德才是,謝謝他沒有把自己開除,還把工資、獎金、福利給提高了。
一滴血珠順著額頭流到了眼角,這個總監眨了一下眼睛,還沒干涸的淚水和著血水一塊滾到嘴角。他的舌頭嘗到了腥甜和苦澀!
“呵呵,是不是說不出來了?那好,我幫你說。勞資一個月給你二十萬雷亞爾,給你配車、配房、配司機,就差給你配女人;另外還答應你各種優越的福利、年假。就是想讓你幫我好好管著蒙蒂斯。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方遠山一番話說完,別說地上的羅茲了,連站在旁邊的弗蘭克、李富貴還有元高陽他們都是一臉不屑的表情。
如果自家老板有哪點對不起他的那還好說,比如工資沒到位啊,讓他“食不果腹”什么的。起碼也有了一個背叛的先決條件。但是這么高的工資拿著,基本也就生活無憂了,為什么還要想不開的去鋌而走險呢?
“為什么呢?說說原因!”
聽到他的問話,地上的羅茲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嗚咽”道:“老…老板,我…我玩賭/球,輸了一大筆錢。人家…人家逼著我還。要不然…要不然就…”
“呵呵,我說呢!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也沒興趣繼續問別的了,直奔主題的問到:“我的錢呢?帶我去拿錢!”
地上的羅茲一聽到“錢”這個字眼,臉色更加的蒼白,顫抖著語氣道:“錢…錢…錢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