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視頻怎么突然消失了?快派人下去看看。”
坎普斯東北方向的“維多利亞市”那間地下空間里,正在監視著方遠山動態的相關人員,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這邊的情況。
“怎么了?”
監控前的一名“眼鏡男”指著無影像的屏幕道:“就在剛剛那個人房間里的影像突然消失了。”
站在眼鏡男身后的男人皺著眉頭道:“把視頻回放到五分鐘之前”
“第二個選擇…”
“我們的證據…”
影像緩緩的播放著,在放到那個軍裝男子挨打之后走出房間時,身后的男子道:“一幀一幀的放…停!”
站在監控前的男子仔細的看著監控里的畫面,過了足足兩分鐘也沒看出椅子上的方遠山做了什么手腳。
無奈之下他立刻離開了監控室,走到外間的一個會議室前,等進去后、里面還有幾個人在商量著什么,在見到他進來后,其中一個黑人男子頭微微的抬了抬,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坎普斯那邊的監控出了問題!”
他的一句話出口,房間里幾個本來還在討論著事情的人全部轉過了頭來。那個本來正坐在椅子上的黑人男子立刻站起了身子,跟著這個男人走到了監控室,同樣的查看了一遍視頻,結果當然是什么也看不出來。
“通知維恩,讓他派人下去看看。”
黑人男子在一句話說完之后、不放心的跟道:“讓他派人下去給我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坎普斯”地下室里的方遠山,在不放心安妮的情況下,還是決定跟外面聯系一下。在把攝像頭里面的零件給收走后,四維圖像又看了看身后的單向玻璃,那邊房間里暫時沒人,不過同樣有兩個攝像頭正對著他的房間。
反正已經做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連對面的攝像頭也搞掉了。他站起來走動了一下,原本還能跟隨他的身體移動的攝像頭、這下子徹底的變成了死物。
這座地下基地里的人也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邊的情況,監控室里的人已經朝著這邊趕來了。
手心一晃,一部剛剛在空間里還滿格信號的衛星電話,在拿出來的同時、信號已經清空了。
“艸,果然屏蔽了。”
這座深入地下百十米的基地沒有信號原本也在他的預料當中,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信號、還是令他非常的失望。
遠處的基地人員已經快過來了,來不及過多考慮的他,快速的走向了那道鋼制大門,四維圖像穿過大門看到了里面的齒輪、彈簧、以及各種線路。
找到里面的節點,一枚硬幣突兀的出現在了齒輪上面。沒時間去管能不能卡住,他轉身又走到了單向防彈玻璃前面,身心一晃,一瓶噴漆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然后開始涂抹起了玻璃。
空間里十幾瓶噴漆還是之前在超級市場里大采購的時候順手放進去的,沒想到現在還派上一點用場了。
就在他開始噴涂的時候,那扇鋼制大門外面已經沖過來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人,在輸入密碼、指紋之后,里面的齒輪緩緩的轉動、門栓傳動、彈簧拉緊,試圖把上下左右十幾個鎖舌拉回去。
“咔咔”
那枚放在齒輪中間的硬幣終于發生了作用,十幾道鎖舌在彈動了幾下之后、大門還是沒有開開,就這么機械的晃動著。還在噴涂著的方遠山,心里安定了一下,隨后繼續噴涂玻璃。
兩米乘一米五的防彈玻璃在他的噴繪下,沒一會功夫就涂抹了三分之二。不過在見到外面的人朝著對面觀察室跑去的時候,他的手中又出現了一瓶噴漆。
左右開弓之下,等對面觀察室里來人的時候他也噴涂完畢了。空瓶子也不收了,直接扔在了地上,反正外面人已經知道他身上有噴涂物品了。
四維圖像再次看了一眼對面的情況,門外的人在見到大門竟然沒有打開后徹底傻眼了。這樣一扇大門里面的程序都是非常精密的,又是用在這樣的軍事基地,基本不可能出現什么故障。
但是現在偏偏就出了問題,外面的人一時間竟然有點束手無策。本來就是為了防止犯人脫逃的,而且能關到這里來的人哪個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設計方案自然是怎么堅固怎么來。
在外面一陣雞飛狗跳的時候,有人已經開始往觀察室那邊跑了,在見到那個噴繪著五顏六色的玻璃時,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那個被揍了一頓的少校軍官“維恩”,此時更是氣急敗壞。
“嗎的,那些安全部的人都是他么的混/蛋,為什么把他送到這個沒有處置措施的房間?為什么送過來的時候沒有搜身?”
圍在這個少校身旁的人大氣也不敢出,剛剛他們的頭在里面吃了虧,偏偏這個人還是上面交代的不能殺死。吃了這么個啞巴虧,他肯定心里是有氣沒地方撒了。
這時外面的人又進來報告了,通知他“維多利亞”那邊來命令了,讓他盡快搞清楚房間里發生了什么事情。
“混/蛋,都他么是混/蛋”
如果可以的話,這個少校真的想現在就沖進房間給那個人來上一梭子子彈。但是很可惜,這個念頭只能想想了。
“呼…呼”
劇烈的喘息了幾口氣,等平復下心情之后,看著玻璃上面五顏六色的噴繪圖案,陰沉著臉色吩咐道:“給我立刻找工具把這扇玻璃弄開,快”
房間里的方遠山,四維圖像又仔細的掃描了一遍,在沒見到什么特殊情況后,身子一晃從房間里消失不見了。
在進到空間的第一時間、方遠山就給南費里斯嶺現在的安保總隊長“奉星偉”去了個電話。
這個“三東”大漢是李富貴介紹過來的,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是李富貴的班長,家里條件不好,一個老母親常年臥病在床,方遠山在決定聘用他之后,吩咐人把他母親接到了下海的“二軍大”精心治療,這個漢子就此對方遠山言聽計從,把個南費里斯嶺守衛的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公司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相信身在南費里斯嶺的他也應該有所了解了。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他直接吩咐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給我把南費里斯嶺守好了,那邊的黃金暫停開采,開采出來的金礦給我填充回去,地下通道給我用機器封閉,在沒有官方明文授權之前,任何人不得進入金礦開采區,如果強行進入的話,護礦隊只管開槍擊斃,出了事我負責。”
沒有給他再繼續詢問的機會,他翻出通訊錄,找到“卡瑞娜·諾頓”的電話撥打了出去。
之所以第一時間關心南費里斯嶺的事情,主要還是那邊地下金礦的事情太重要了。在他不能出面威懾的情況下,很多宵小之輩恐怕會跳出來趁火打劫。
今天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巴西政府里一小撮對他抱以敵意的人搞出來的事情,趁著巴西大選之際、裹挾民意對他動刀子。
這樣的事情已經上升到政/治層面了,如果他不能破了這個局,等待他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去。
“草/泥/馬的,逼勞資今天給你們玩票大的。”
眼神清冷下來之后,手中的電話也已經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