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昨天晚上,今天由于時間充分,加之聽說今天的事情跟昨天晚上的有關,沒費什么功夫,整個里約的記者都得到了消息,“新南美合資公司”另一大神秘股東即將召開新聞發布會。
“大西洋酒店”天臺上飛機不停的起降著,一個個記者跟攝像師從里面帶著設備跳了下來。看來很多記者著急之下竟然動用了直升飛機!
酒店一樓的大會議室里、安妮正跟工作人員緊張的忙綠著,方遠山則是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等著記者的到來。
沒用十分鐘,從第一個記者踏進大會議室開始,后面的就跟約好了一樣,一個個帶著興奮的面孔走了進來。透過落地窗的縫隙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外面還有大波的記者正在往里面趕。
方遠山不知道整個里約熱內盧的記者有多少,但是看著臺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除去攝像師起碼也有一百名記者到場,而且外面零星的還有人在加入進去。
主席臺上的安妮一點也不怯場,站起身來拍了拍話筒,等聽到回音后才拿起了話筒說:“我是方遠山先生的私人秘書安妮.伊莎貝拉,受方先生的委托邀請各位記者朋友到大西洋酒店召開新聞發布會,非常感謝各位記者朋友的光臨,下面我們有請方先生。”
“咔。咔。咔…”
方遠山剛剛走上主席臺,臺下瞬間無數道閃光燈亮了起來,照得方遠山眼睛都不由微微的瞇了起來。
等看清鏡頭里的人物時,底下的記者頓時發出驚呼聲。很多記者瞪大了雙目。他們沒有想到所謂的“新南美合資公司”神秘華裔股東、竟然就是今天報紙上的新聞人物。
很多記者已經迫不及待的準備提問了。
“方先生。請問您就是新南美合資公司的另一大股東嗎?”
“方先生請問您…”
他也不坐下,抬手往下壓了壓,等下面的聲音小了點才拿起了話筒。
“咳咳。咳…”
“我是方遠山,各位記者朋友大家上午好!你們看,馬上都要吃飯了,我卻把各位記者朋友叫過來開什么新聞發布會,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呵呵…”
“哈哈哈…”臺下的記者頓時發出了一片善意的笑聲。
等下面的笑聲過后他才繼續說:“不過不要緊,我讓酒店已經準備好了午餐。大家會后可以盡情的享受美餐,不限量…”
又是一陣笑聲過后他語氣一轉嚴肅道:“可能很多記者朋友都已經知道了,我就是昨天晚上在里約警察局遭到誣陷的那位。在那么多的記者朋友面前,作為里約警察局重案組警長的莫里斯先生,竟然公開表示要陷害我。”
“嘩”臺下的記者里有很多人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看來很多人對當時的具體情況不是太了解。
“看來很多記者朋友還不是太了解發生了什么事情,那好,我在這里再詳細的解釋一遍。”
“事情的具體經過是這樣的,當時我開著一輛長長的電瓶車從科帕卡巴納的八號別墅往海濱大道這邊開。你們知道的,巴西的道路總是被“吃”掉一點…”
“哈哈哈…”
頓了頓等下面的笑聲過去后他才繼續道:“沒法掉頭的我只能開到了馬路上準備掉頭回家。這時一群服飾怪異的小年輕擋在了我們的車前,其中一位試圖騷擾我的朋友。然后你們知道的,作為一個男人,我肯定是要呵斥他的。”
“對方不僅沒有聽從勸告讓開道路、左手還摸向腰部,同時用右手去拽我的朋友。對上帝發誓、在我的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位男子腰部露出的是一把手槍。”
“啊…”
臺下的記者頓時發出一片嘩然,瞪大了雙目等著他接下來的解釋。
“就在這刻不容緩的時候,為了不使我的朋友受到更大的傷害,我從車上跳起來一腳踹了過去。你們應該知道的,我的家鄉在華國,那里是個武術之鄉。而我自己從小也熱愛武術,所以我的力氣一直比較大。”
看到底下的記者都露出一副興致盎然的神情等待著他揭曉謎底,方遠山笑了笑說:“所幸我的功夫幫了我的大忙,那位試圖拔槍的男子被我踹了出去,同時我的保鏢這個時候也趕到了。”
“哦”知道事情沒有往最壞的一面發展,下面的記者都松了一口氣。
等記者都露出一副笑容時,方遠山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很不幸的是,那位被我踹出去的男子死了。”
“啊…”
臺下的記者今天可謂是被方遠山弄得神魂顛倒,一會驚呼、一會感慨的,現在又來這一出,他們預感到今天肯定有什么特大新聞即將爆料出來。
里約警察局今天可謂是處在風口浪尖上了,從昨天晚上莫里斯說要把方遠山的案子做成鐵案后,里約市民都在質疑著他們的執法公正性,一致要求把那個莫里斯掃出警察隊伍,而且要福斯特引咎辭職。
福斯特局長本來都打算以正當防衛結案了,可是那位莫里斯警長不甘心啊!他太了解福斯特了,如果不把他拖下水,今天這個黑鍋絕對會讓自己背,離職都是輕的,說不定還要吃官司。
既然逼到這個份上了,他找到福斯特后把一份文件拍在了他的辦公桌上,開門見山的說:“不把那個方遠山搞掉,我就是把你搞掉。”
一臉不耐煩表情的福斯特都準備開口讓他滾出自己的辦公室了,給自己惹了那么大的麻煩,沒找他算賬就算好的了,還敢過來找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文件上的名字,“迦勒・福斯特”。忍著心頭怒火的福斯特打開了文件夾,等見到里面的內容后臉色瞬間蒼白一片,跟著憤怒的看著莫里斯:“你敢調查我?”
“哼既然我不好過,那大家都不好過。這份文件是副本,原始文件在一個非常機密的地方,三天之內得不到我的授權解禁就會自動發送到州檢察長的郵箱里。”
“你…”
福斯特頹然的坐到了辦公椅上,目光渙散的看著桌上的文件問:“你想怎么樣?”
莫里斯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位局長大人的身上,他也知道這位局長快要退休了,想平平安安的過個“安逸”的晚年,怕把他逼急了來個魚死網破。
“我不想怎么樣,那個東方來的小子害死了我的兄弟亨利,我要他不得好死。”
“那你有什么計劃?”
既然撕破臉了,莫里斯也沒客氣,走到福斯特面前撐著桌子看著他的眼睛說:“你只要配合我把那個小子送進監獄,這份文件包括原件從此都不會再出現。我保證!”
“我能相信你嗎?”
莫里斯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滿口的白牙在屋外陽光的照射下竟然發出了深寒的光芒。
“當然,你知道的,我一直都讓你很放心,不是嘛!”
既然大家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福斯特當下也問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很簡單,他既然堅持不是故意殺人,那就定個過失殺人好了。跟他的律師談判,讓那個小子主動認罪,那小子肯定也會找受害人家屬達成協議,加上跟檢察長的溝通,法官應該會判他12年的有期徒刑,這就夠了。”
“你確定他會認罪?”
“這由不得他!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讓法院簽署逮捕令,同時立刻讓下面的人把他收監,這樣才不會出現什么意外。”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