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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莽樹千里,于闐刻骨風。萬年功不斷,始有玉玲瓏。”
想到面前這些寶石都是巴西這個森林之國孕育出的,方遠山嘴角不自覺的呢喃了一句。
可能由于開采量一直比較大的原因,巴西的玉石在世界上的價格一直提升不起來。
不說那些稀世珍寶“帝王托帕”、“祖母綠”,單單說那些頂級的寶石,相比于緬甸玉還有華國的“新江”羊脂玉,價格都相差了一大截。
其實在方遠山看來,他的這些頂級寶石跟緬甸玉相比不遑多讓,甚至在某些程度上還要猶有過之。
就好比頂級原石在歐美國家來說,人們普遍還是認同巴西寶石的,至于緬甸這個彈丸之地生產的寶石,甚至很多人聽都沒聽過。你要是跟他們說緬甸玉,她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啊緬甸在哪里第二反應是:啊緬甸還有寶石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控制輸出量,然后提高整體價格。他要把他的寶石真的當著“寶石”去賣,而不是如同歐美人現在這般,只是當作簡簡單單的裝飾品而已。
以前的巴西寶石由于良莠不齊,賣的時候也是一股腦的往外賣,量大價優就是以前巴西寶石給人的印象。
巴西寶石09年在海外的總銷售量只有區區十億美金,這對于占有全球寶石市場百分之六十的巴西寶石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
要知道那些香奈兒、古馳、愛馬仕之類的衣服包包什么的,哪個年銷售額不是幾十億歐元的巴西整個國家開采出來的寶石,賣的價格竟然還趕不上人家一個公司的銷售額,可想而知巴西寶石的價值之低了。
不過現在肯定不行了,哪怕那些低端寶石全部爛在家里、倒進大河里,方遠山也絕對不能讓它們影響到高端寶石的價格。
他現在的目標就是,在銷售額不降,甚至整體提高的情況下,寶石的出口量要降到往年的五分之一,四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的比例。
把自己的下一步的設想跟安妮說了說,作為公司的執行官,安妮當然是跟著方遠山的戰略布局走。
不過她還是擔心道:“要知道我們的礦場、生產的寶石百分之七十多都是低端寶石,如果全部截留在手里,那樣我們的損失會非常大的。”
“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
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的方遠山,眼神深邃的看著她道:“低端寶石不是不賣,不過對象就不再是那些珠寶公司了,而是那些批發零售商。至于他們賣給誰、干什么用我們都不管,我們七彩之石只銷售寶石級的珠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安妮的腦子不笨,在聽到他的解釋后,眼睛跟著一亮道:“你要開始打造品牌了”
“賓果,說對了”
說著他伸出手在安妮的腦門上彈了一下,惹得安妮扶著額頭連連嬌呼不已。
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安妮眉頭還是皺道:“巴西寶石這么多年價格一直上不去,主要還是儲量豐富的原因。而且像斯里蘭卡、以及美國都出產同樣不同質的碧璽寶石,光我們公司提高價格,我怕效果不會太明顯。”
“我知道你的意思,回頭我們單方面提高價格了,受益的會是美國跟斯里蘭卡的那些礦主。但是你要知道,巴西在玉石市場的地位是牢不可撼的,那些公司出產的寶石級碧璽又怎么能跟巴西相提并論到時候沒有好貨買的時候,那些珠寶公司還是要到我們這里來買。”
頓了一下的他繼續道:“其實在我看來,那些公司又何嘗不想提高價格估計是巴西一直以來出貨量都太猛了,那些礦主在扛不住、又不想破產的情況下,只能跟著降價銷售”
“那老板你說該怎么辦”
00小說這是華麗的分割線00小說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bsp;方遠山的眼珠轉了轉,跟著傾過身道:“這樣,你不妨派人跟那些礦主接觸一下,大家達成戰略同盟,同時提高高端寶石的價格。我相信有錢賺沒人會不同意的。至于那些頑固份子嘛。。。”
考慮一下他才說到:“那一小撮人對整體大勢沒有什么影響,倒時候在全球價格居高不下的情況下,相信他們也不傻。”
聽完方遠山的話,倫敦商學院畢業的安妮,眼睛里閃過一絲震驚。這個小老板雖然不懂什么高深的商業戰例,但是他所說的一番話,非常符合現代企業的經營策略。而且顯得更加的奇開異想,沒有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
越說越來勁的方遠山,沒去看安妮的臉上,帶著笑意道:“我不是巴西商業部的大佬,我要是的話,第一條命令就是:巴西所有的低端寶石一律禁止出售。”
安妮無奈的笑了笑道:“你要是真這樣做的話,很多人會失業的。”
“怎么會我只是說禁止出售寶石,沒說不允許出售寶石飾品。在我看來,巴西的低端寶石還是太粗糙了,很多都是在礦山、河里開采出來就拿去賣了,連簡單的加工都沒有,這樣能值幾個錢”
說了一句的方遠山,痛心疾首道:“那些在終端往往能賣到幾十歐元、上百美元的寶石,賣出去的零售價往往不足十分之一,甚至有的時候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呼呼喘著粗氣的他,在喝了口水后跟著道:“你自己都不珍惜這些上天賜予的珍寶,那些買家又怎么會珍惜呢在他們想來,反正幾十塊買來的東西,掉了摔了也無所謂,大不了再去買好了。所以巴西的寶石價格就一個字:賤”
說了一會之后他才道:“我這段時間要回亞洲那邊造勢,要是政府那邊有搞不定的事情你就打電話給我。”
“嗯,我知道了”
“遠山集團”最近一直都比較低調,所以公司在以一個高速平穩的速度在發展著,安妮就在忙著人事結構的調整,也沒有太多需要操心的事。
在談完正事以后,安妮的臉色好像又有點灰暗了下去,惹得方遠山心里跟貓爪子似的,想繼續問又怕小女人不肯說,急得他心里火燒火燎。
想了想他起身走了過去,挨著她坐在了旁邊,然后伸手攬過她的腰肢,讓她腦袋靠在了自己的肩頭上。
安妮還是老樣子,一套得體的銀灰色職業套裙,頭上金黃色的秀發、挽了個髻用夾子別在了腦后,顯得嫵媚又干練。此時從他的位置看過去,一抹嫩白沿著她的脖頸一直往胸前的鼓漲延伸而去。
可能是感覺到了他的眼光,有點害羞的安妮干脆把腦袋枕在了他的胸口,伸出雙手抱著他的腰肢靜靜的也不說話。
十點鐘的太陽透過窗戶照射在兩人的身上,那份旖旎從容讓方遠山不忍心去破壞。就這么靜靜的抱了快五分鐘,低著頭的安妮才輕聲道:“媽媽打電話告訴我說生病了,我想回去看看她”
聽到原來是這么件事,方遠山頓時醒悟了過來。怪不得怏怏不樂呢,從她來到巴西以后,她就一直都沒有回過英國,時間長了難免會想家,再加上她的母親生病了,也加劇了這種思念。
摟著她的胳膊緊了緊,低頭在她的秀發上吻了一下道:“想家就回去唄,現在交通這么發達,英國離巴西也不遠,來去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安妮在聽完他這一番話后還是沒什么反應,方遠山的心頭動了動,想了一下道:“這樣吧,我跟你一塊回去一趟”
方遠山的話剛剛說完,趴在他懷里的安妮一下直起了身子,帶著一絲期盼的問道:“你。。。你真的陪我一塊回去嗎”
看到安妮那小心中透著緊張的神色,方遠山伸手捧起她的臉蛋,盯著她藍色的眼眸點頭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