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的巴西已經進入了“深秋”季節,但是中午的天氣一樣非常炎熱。最近力爭當個好男人的方遠山,除了那些特殊的“業務”往國外跑了兩天,別的時間大多數待在了別墅里,連海灘都很少去了。
中門大開的別墅,屋后的海風穿堂而過,帶動得樓梯下方的寬葉盆景“簌簌”作響。聽到手機里鏗鏘有力的聲音后,方遠山表情也嚴肅了一點,認真道:“你說,我聽著呢!”
“方你有能力也有實力,你的事業不應該僅僅局限于巴西一偶,而是應該多點開花。我的建議就是你不妨把步伐邁大一點,眼光也看遠一點。”
對面的湯姆遜頓了一下道:“我們在以上國家都有很多朋友,他們在自己的領域里有很重的話語權。不過礙于當地的政/治環境,他們一直沒能發展起來。而我們公司也因為很多國際上的條款不能給予那些朋友們幫zhù,如果方你能幫到我們的話,我相信這是一個三方共贏的生意,你覺得呢?”
可能是電話的原因,湯姆遜說得相對隱蔽了一些,不過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了。簡單說就是讓方遠山幫他們多多運送武器、幫zhù那些國家里的武裝力量取得階段性的成果。而這些國家都有非常豐富的礦物資源,到時候回報給他的應該也是這些東西。
對于湯姆遜的這個提議、方遠山是十萬分的心動。走到現在這一步,他已經發xiàn了,很多時候錢并不是萬能的,就好比那些國家的礦物資源、哪怕方遠山錢再多也拿不下來,因為當地的zf根本不會同意他去投資開采的。
想了下,等平復了心情他才道:“對于你的提議我非常心動,你看我們什么時候能見面聊聊的?”
“我正有這個打算”
兩人約了個見面的時間后,方遠山拿著電話出了別墅,上車后直奔商業區的“格蘭”大廈而去。
公司一直在緩慢而平穩的發展著,最近一段時間巴西的寶石市場、受方遠山接連拿下幾座大型寶石礦,整體市場一直在上揚著,他們公司也贏來了大發展,來自世界各地的訂單每天都是絡繹不絕。
在進到公司大樓后,里面的工作人員,以及別得公司員工,有很多都認出了方遠山這個集團老總,紛紛點頭問好著。無論是不是他們公司的,人人都表現的很恭敬。
之所以會這樣,還是因為方遠山公司在有色寶石市場地位而決定的。巴西是個礦產資源極度豐富的國家,有很多的種業在世界上都占據極其重藥的地位。
但就是這樣的國家,絕大部分的礦業都掌握在那些壟斷集團手里。巴西的鐵礦石基本被三大集團公司握在手里,而現在寶石礦也有被“遠山集團”慢慢壟斷的跡象,這從最近一段時間寶石價格居高不下就可以看出來,都是壟斷帶來的結果。
這棟“格蘭”大廈里,有很多公司都在做著與鐵礦、寶石相關的業務,現在見到方遠山這個老板,自然是心生敬畏。
六號高速電梯是“遠山集團”專用的,當他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前臺接待那里圍了一群的客戶,不時的接打著電話,人人一臉焦急的樣子。
前面的保鏢擠開一條通道讓方遠山過去,兩邊的人也認出方遠山這個老板了,想上來打聲招呼又不知dào該說些什么。前臺的接待見到董事長來了,趕忙開啟了玻璃門讓他通過。
等進了安妮的辦公室后,他才笑著問到:“外面的人怎么回事啊?”
穿著一襲白色立領套裙的安妮,端著一杯咖啡輕輕的放到了他的面前,等直起身才嬌俏的白了他一眼道:“還不是老板你惹的禍!“
“額…怎么又怪我了?我都好多天沒來公司了。”
雙/腿疊交坐在他對面的安妮,捂嘴輕笑道:“前段時間你不是讓李經理封鎖那個圣東尼公司嘛,現在很多寶石公司缺貨缺的嚴重。特別是紅寶碧璽跟藍碧璽這兩種,目前整個巴西除了我們公司,沒有任何一家礦場再生產這兩種寶石。“
“噢原來是一些墻頭草啊!那就繼xù讓他們急兩天吧,什么時候跟我們公司簽訂長久供貨合同了再談別的。”
方遠山說的這個供貨合同非常的不合理,簡直就是一個霸王合同。第一條就是,如果想購買他們公司的寶石,必須成為他們公司的下級經銷商,所售寶石一律不得從別的公司拿貨,否則就取消他們的資格,愛到哪買到哪買。
就這一條霸王條款上個禮拜在巴西國內曾引起巨大的轟動,巴西環球電視臺的那位記者“多伊爾”直斥方遠山的公司為壟斷集團,要求zf啟動反壟斷調查。
不過他的一家之言根本經不起輿論的推敲,方遠山的公司在巴西擁有眾多的礦場,手下員工目前已達三萬多人。他們的福利保障在整個巴西都是最好的,工作環境也相當的不錯。甚至他們公司還邀請了好幾家電視臺親自到礦場采訪,所有人眾口一詞,沒人說半個“不”字。
而被方遠山這一招釜底抽薪,巴西近兩個禮拜內又有數十家大小礦場并入了他們集團公司。不過這些交yì全部是私下進行的,有安妮這位倫敦商學院的高材生在,通過股權交叉配置,間接的掌控了那些公司。
如果此時再有人統計的話,他們就會驚恐的發xiàn、方遠山的公司此時已經不僅僅是控zhì巴西百分之四十的寶石市場了,他們的比例早就已經悄悄的達到了百分之六十多。
略過外面的那些人不談,放下杯子的他才問道:“現在南費里斯嶺怎么樣了?”
聽他提到南費里斯嶺,安妮的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笑容,眼睛微微瞇了瞇道:“一直在穩步推進著,目前才僅僅到A2尾段,離A3還有一個禮拜的開采量。”
“多少了?”
安妮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在他快要發飆的時候才道:“四月上旬開采了三/點六噸,合計三千六百四十八千克;中旬四點五噸,合計四千五百五十千克;至于下旬的數據還沒有出來,不過我們月中增加了兩套設備,開采量可能要增加很多,預計比中旬提高百分之五十。”
默默在心里算了一遍,光這個月的開采量就要在一千四百萬克,總重量十四噸。在默算完后嚇了他一跳,這…這還得了?巴西在09年全年的黃金產量才50多噸,他這一個礦場一個月的產量就達到了十四噸,這還得了?
腦海里轉悠了一下道:“蒙蒂斯那邊不是已經投入生產了嘛,你讓梅格把那邊的賬目做漂亮點。另外給我準bèi十噸,我另有他用。”
今年的價格一直在緩慢的爬升著,要是這些黃金一下子涌/入市場,價格肯定跟著受到很大的影響,他不能做這樣殺雞取卵的事情。
兩個人在這里商議著的時候,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安妮起身接起來問了兩句之后,捂著話筒朝著方遠山看過來道:“老板,有一位自稱是你同學的人想見你。”
“哦,對方有沒有說叫什么名字?”
“說了,叫比爾.霍夫曼!”
翹著個二郎腿的他,淡淡道:“跟外面人講,放他進來。”說完坐等那個同學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