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什么看,藍莓飲料而已。”
見到井上亞美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手中的的針劑,方遠山嗤笑著說到。跟著拋了拋手中的“地瓜”,淡淡的說:“你認為這個“白磷彈”會不會是假的?”
井上亞美臉色一白什么話也沒說了,把旁邊的藥箱拿過來快速的處理起傷口來。取子彈、洗傷口…等等,一旁的方遠山看得是眼花繚亂。
他的屁股前段時間就中過槍,所以他知道中彈后的感覺。見到井上亞美不打麻.醉就用手術鉗把子彈從傷口里拽出來,方遠山見了就是一陣肉痛,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讓他不由問出了口。
“為什么不打麻.藥?打在腿上應該沒什么事吧!”
正在裹紗布的井上亞美抬手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珠說:“腿部的神經比較多,打了麻.醉傷好以后會影響腿部的運動神經。”
“啊…”
聽到她這么一說、方遠山頓時急了,趕忙問到:“那屁股上打了麻.醉有沒有事啊?”
“…沒事。”
“沒事就好。”
松了口氣的他才想起了目前的處境,見到井上亞美也快好了,咳了兩嗓子說:“你自己也受傷了,對你們組織也算有了交代。我很快就會離開日本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怎么樣?”說完還不忘撥了撥手里“白磷彈”的保險栓。
這個叫井上亞美的女人可能有強迫癥,在此時此地還不忘把那些手術用具給收拾好。完事后才輕聲的說道:“你走不掉的!”
“走不掉?”
聽到她淡淡的話語、但里面毫不懷疑的口氣,方遠山一下子氣樂了跟著心里也是一突!想了想說:“什么意思?”
“來、先把扣子戴起來。”說完把拇指扣又扔了過去。
要不是屋子還躺著幾個黑衣大漢、不知道的人進來猛一瞧以為他們正在玩什么限制級的游戲呢!
此時的井上亞美身上穿著三點式坐在地上。另外披頭散發、地上大灘的血跡。再配合著她雙腳纏繞的膠帶、手上反銬的拇指扣。怎么看都是一副另類的殘酷美。
“知道你屋里很可能還有別的什么武器,我懶得再去找了。現在你只要告訴我為什么走不掉的原因,我就會離開這里。”
井上亞美這時輕聲的笑了起來,配合著她額頭沾染的血跡、竟然讓方遠山有種看恐怖片的感覺。看到旁邊暈過去的大漢有蘇醒的跡象、一腳踹在了他的脖子上,轉過頭才厲喝到:“別廢話,真的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
說完方遠山從兜里又掏出了一管猩紅色的針劑,不過顏色比方才的那種要深得多。看著井上亞美道:“要不要喝兩口、看看是不是飲料?”
“你不覺得你在這里耽誤的時間太多了嘛!你應該在第一時間就離開這里,而不是在這里審問我。”說完這一句、井上亞美再也不開口了。
“尼瑪的!”
聽了井上亞美的話、坐在沙發上的方遠山一下子彈了起來。蹦到井上亞美旁邊就是一個手刀,跟著從地上拿起一個塑鋼制作的椅子沖向了臥室,順手從臥室的床上卷起一床被子披在身上,跟著把手中的椅子狠狠的砸向了窗戶。
“彭”
木制的窗戶被椅子砸出個大洞,裹著被子的方遠山一下子從窗戶里躍出去,在外面的天臺上翻滾了兩圈才站起來。
“噗噗”
兩聲沉悶的聲響在方遠山的耳邊響起,跟著他身后木屋上的板條冒出了兩個拇指肚大小的圓眼。從地上爬起的方遠山嚇的立刻撲倒在地上,跟著一個翻滾躲到了木屋的后面。
“嗎的,看來這些人等不及了。”
見到這些人對自己動槍,方遠山知道事情已經往最壞的方面發展了。不錯、他的武器是多、彈藥也充足。問題是他能打幾個?人家一輪掃射就能把他打成螞蜂窩。
這時木屋對面傳來一陣“踢踏踢踏”皮鞋踩踏水泥地的聲響,跟著想起了一陣別扭的華語。
“那邊的是方先生吧!久仰大名了”
“你是誰?”
此時木屋對面的天臺上站了一個40出頭的白種人。西裝領帶白襯衫。高高的鼻子,淡藍色的眼珠,個子大約在一米八五左右。
只見他伸手把胸口的手帕掏出來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抬頭看了看天氣嘴里嘟囔了句:“該死的天氣!”
“尊敬的方先生您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亨利.薩姆,金刺公司在迪拜的負責人。方先生您可能不小心拿了一點不屬于您的東西,這我不怪你,畢竟是我們有錯在先嘛!”
這位薩姆先生把手背到身后比劃了兩下才說:“保險柜里的那點俗物就給方先生您當做賠償了,但是還希望您把里面別的東西交給我,不然我不好對上面交代、您也會麻煩不斷的,您看怎么樣?”
聽著他前面四五六說的一套一套的,到了后面竟然開始威脅了起來!方遠山是個普通人,腦子也比不上那些商業精英、政界奇才好使,但他知道一點:雙方處在不平等條件下商談出來的結果,往往弱勢的一方吃虧。
這個什么亨利.薩姆明顯在匡他,早不談晚不談、非要等到他被包圍了才開始談判,你早干什么去了?
原來就說過方遠山的耳朵好使,剛剛準備說兩句的他、突然耳中傳來一陣“沙沙”聲,那是鞋底摩擦砂石地面才會發出的聲響。
“嗎的,果然不是什么好鳥!嘴上說的好聽,那邊都開始下黑手了。”
手心一晃多出五六個煙霧彈,“咔咔咔”把上面的保險全部拽掉朝著前后左右到處亂扔,四周頓時響起了陣陣喝罵聲。
后背抵著木屋的方遠山、用腳后跟一推,整個人對著記憶中天臺外面的民居房跳了過去。
“彭!”
“嘩啦…”
在旁邊民居的木制屋頂砸了個大洞、直接落到了房子里,裹在身上的棉被幫了大忙、沒有讓他造成太多的皮外傷。不然那些石棉瓦、橫梁之類的東西都得把他砸個半死!
把身上的棉被一扔、方遠山不顧日本房主夫婦目瞪口呆的眼神、推開兩人沖出了屋子。等從屋子里出來時,前面的巷口已經有人朝這邊追了過來。
他落下的地方要是按國內來說的話、就是一個城中村,頭頂上到處是亂七八糟的天線、電纜之類的,巷子里也是四通八達。不過有點不同:那就是整個城中村的地面非常的整潔,沒有隨處可見的塑料垃圾這類的東西。
方遠山順著其中一個沒有人的巷子埋頭猛沖,到了盡頭后一個轉折再繼續跑,跟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井上亞美有點說的不錯,他要是沒有那特殊的能力確實死定了。整個“城中村”可以說被包圍了,要不是顧忌當地居民的感受、這些人說不定拿著槍追捕他了。
在巷子里四處沖了一會、看著漸漸合圍的黑衣男子,方遠山要是再不拿出一點特殊的手段、估計很快要被抓住了。
“彭”
隨腳踢開一座民居的大門,等進去后快速的把門一關。屋子里的房主可能是聽到動靜了、趕忙從里面跑了出來,對著方遠山一陣嘰哩哇啦 他已經火燒眉毛了,哪有時間聽他在這里聒噪,拿槍指著他的腦門喝道:“八.嘎,進去。”
把房主攆進屋里,方遠山才隨便找了間屋子走了進去。迅速的從空間里拿出了全套的武器裝備。防彈作戰服、頭盔,以及一挺mg4、5.56口徑的重機槍!是的、就是現在德國軍隊里的用得制式武器。
雖然它的重量要比別的重機槍多上五六斤,但是方遠山主要看上了它的穩定性。不然洛克他們可以幫他很輕松的搞到巴西跟美國貨。
把彈鏈纏繞到胸前,方遠山抬起手把防彈面罩放了下來。在七月初的天氣里、汗水立刻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流了下來 跟著把幾個“地瓜”掛在了腰腹的作戰服上,又拿起幾支裝滿子彈的手槍插了上去,看了看沒有問題后輕輕一推機槍上的保險,方遠山大步出了屋子。
他此時的造型如果不算頭上那頂防彈頭盔、很有一股施瓦辛格在終結者里的扮相,當然了、開個摩托更像。
已經撕破臉了,抓住了肯定不可能善了,既然這樣他也只能背水一戰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方遠山現在真的非常后悔來日本。以他現在的能力只要給他時間、侍jiè首富什么的也是遲早的事,現在說什么也遲了 他已經非常重視這個“金刺”了,沒想到還是小看了他們,剛剛來日本不到一天竟然就被他們逼到了死路上。
“你們欺人太甚、不要怪我大鬧一番!大不了以后再也不來日本了。”
他也算想明白了,束手束腳的自己遲早要被他們給抓住。倒不如乘著現在大鬧一場,說不定還能殺出一條生路呢!而且有一點:只要不涉及當地普通居民,事后以山口組在日本的影響力,這件事到zuìhòu肯定連報紙都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