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的日本天氣已經很炎熱了,方遠山穿著一套運動服再加上里面厚厚的防彈背心更是熱的滿頭大汗,把防彈背心從里面脫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身上都捂出了痱子。
那個意大利籍女郎“萩原舞”,進了門把空調開開以后也跟著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拿手猛扇著臉頰,跟著把天藍色裹胸的領口往外拉了拉、往里使勁的扇著風。
坐在墨綠色流線型沙發上的方遠山、剛把解下的防彈背心拋在一邊,轉回頭就見到了一大片嫩滑,那抹深深的溝壑差讓他把持不住。
“要不你先休息一會,我去給你準備吃的?”萩原舞可能是察覺到他的目光了,趕忙松開手站起身問道。
“不用了,我想休息一會。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獨自呆一會嗎?”
等這個叫萩原舞的女人走出屋子他才有時間好好的打量一下屋子,里面的裝飾淡雅中帶著整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水味,讓人聞之欲醉。
不過房子應該也是租來的,因為房子看來有些年頭了,不過里面的家具擺設卻不像常年居住的樣子。
看了幾眼屋里的擺設他才開始考慮起目前的處境來,那部衛星電話已經被他扔掉了,現在就是想聯系洛克他們都聯系不了。
一陣日語這時從屋子外面傳入了他的耳中,聽聲音應該是那個萩原舞。“嚯”的一下,方遠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手都搭到了門把手上他才冷靜了下來。
這個萩原舞應該不至于蠢到在他面前打舉報電話。而且還把自己帶到她朋友的出租屋來再打。
他現在也開始琢磨起這個萩原舞了。英語、華語、日語她都的非常棒,看樣子應該別的語言也多少都精通一。而且對電子方面非常了解,有一種駕輕就熟的感覺,你見到幾個人隨身帶著特制錫紙隨身準備屏蔽電話的?
特別是對于危機處理非常熟稔,沒有一般人那樣的驚慌失……,m.⊙.c︾om
措。這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能解釋得了的?恐怕很多成年男子在被搶指著腦袋時都得嚇蒙掉。
考慮了一會方遠山也不去想這個萩原舞的事情了,只要她不害自己就好。現在方遠山主要考慮的就是目前的處境了,雖然自己猜測是“金刺”的人,但到現在雙方還沒有正面的對話。讓他無從下手。
昨天晚上睡的遲、今天早上四來鐘就被那幫人給驚醒了,他這時候的困意也上來了,把旁邊運動服的上衣拿過來披在身上、倒頭在沙發上休息了起來。
半夢半醒之間聽到門被人敲響了,他一咕嚕爬了起來,運動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掉在了地上,彎腰順手把運動服撿起來穿好才走過去拉開了房門。
“不要動”
剛剛拉開房門的方遠山、腦門立刻被槍口了上來。即使在七月的天氣里,方遠山的身上都冒起了冷汗他此時的心里頓時猶如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嗎的!大意了、大意了。”
看著面前七八個黑衣大漢,一水的歐亞面孔,他就知道自己原來的猜想沒錯了,果然是金刺!
“嗎的。肯定是那個死.八婆出賣的!”
來到馬場下町也不過才七多鐘,太陽才剛剛升起。而此時外面的太陽也沒升多高。不用看手表他就知道現在肯定不超過十鐘。那些人畢竟不是警察、通過查“萩原舞”的車子找人、查視頻監控、再趕過來,這一系列的研判都需要時間,而現在離他到達才過了兩個時多,他們怎么可能有這個效率?唯一的答案就是:那個女人出賣了他!
果然不錯,那個到現在他只記得兩排雪白貝齒的“萩原舞”、站在了身前這些大漢的背后,看著方遠山“吃吃”的笑著 “笑你嗎!”
“彭”
剛完這句話、他的肚子就被面前拿槍著他的大漢搗了一拳,跟著大漢滑步向前、手中的槍支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腦門上。
這個大夏天還穿著西服襯衫的“歐亞大漢”勾勾頭用英語:“卡洛斯你上去把他身上的零碎給卸了”
從來做事都是直來直往的方遠山這回算是領教什么叫“蛇蝎美人”、“一套做一套”了。
她的鎮定是真的,除此之外沒有一樣東西再是了現在想想她的話、做的事、表的情全是在誘他入壑,然而自己剛才還傻乎乎的她不會出賣自己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吃一塹長一智、好漢不吃眼前虧,剛剛肚子上挨了一拳的方遠山等那股劇烈的疼痛感過去后才抬起頭朝萩原舞問:“你跟他們一伙的?”
看著他炯炯的目光、這個到現在一直表現的很淡定的“萩原舞”竟然避開了他的目光,視線看著他身后的防彈背心:“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好的!”
“很有必要!如果你跟他們是一伙的,那也沒什么好的了。如果不是請給我一個理由,這很重要、關系到我能不能留你一命。”到后來他的聲音都變得陰沉了起來。
“我跟他們是一伙的,不過不用你留我的命,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嗎的、這么倒霉?隨便攔個車都能攔到金刺的職員!”
走上來叫卡洛斯的中年男子在方遠山身上搜索了一下,發現他渾身一無所有、連個硬幣都沒找到,頓時一臉窘態,朝站在方遠山身前的男子一聳肩道:“什么也沒有”
“不是他有槍嘛!再找找。”
蹲在方遠山身后的卡洛斯又走到沙發邊開始翻起了他的防彈背心,抖了兩下發現還是沒有,站在方遠山面前拿槍指著他的大漢了槍口:“你那把槍呢?”
“勞資的“槍”全在身上呢!你找得著嘛你。”在心里鄙視了兩下才回到:“槍在半路上就扔掉了”
旁邊的女人剛想什么、這個問話的大漢抬起斷道:“達爾、把他拷起來。”
聽到這個大漢的聲音、守在門口的大漢從兜里拿出了一個精鋼制作的拇指扣朝他走了過來。方遠山見了立刻焦急起來“要是手被扣了還怎么玩?看來只有拼了。”
到目前為止從來沒有用手以外的部位收過東西進空間,這讓他心里忐忑不已,要是被他們帶走那就是另一個結果了。
不理會走過來的男子,方遠山把眼睛一閉、腦海里使勁的想象著額頭上的槍支,空間里的十幾把裝滿子彈,上了膛、打開保險的手槍已經就緒了,只等把面前的威脅給消除、他就會立刻暴起傷人。
就在那個“達爾”走到“萩原舞”面前擋住視線時,方遠山心里默念了聲“收”,額頭上突然一輕、睜開眼看去大漢手里的槍支已經消失不見了。
拿槍抵著方遠山的大漢叫“奧尼恩斯”,是金刺赫赫有名的對外戰術指揮官,60年代生人。在加入金刺國際商業調查公司以前服役于美國三角洲部隊,代號“狼人”!因殘忍虐殺戰俘被送上軍事法庭、之后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如果阿諾德他們在這里的話一定會驚呼出聲,因為這個“奧尼恩斯”曾經到過他們的部隊,并且給他們講解過戰術戰略方案,這樣算下來也是他們的教官了。
很可惜、就是這樣一個從特殊部隊出來的戰術指揮官、在手中的槍支莫名其妙的消失后也不免的驚楞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面前這個從他到來之后一直顯得很羸弱的亞洲籍“綿羊”,突然露出了他的獠牙。
“噗噗噗噗噗。。。。”
雙手持槍的方遠山、在幾秒鐘之內就把裝了消音器的槍里子彈給傾瀉了出去。他面前這個有著輝煌戰績的戰術指揮官“奧尼恩斯”、沒有留下一句遺言就徹底死翹翹了。
三個端槍的男子在一瞬間被方遠山打成了螞蜂窩,另外四個警戒中的男子也被流彈擊傷兩個躺在地上哀嚎著。
單腿跪地的他第一時間就把旁邊的萩原舞給拉了過來擋在身前,乘著混亂一個閃光彈朝門口扔了過去。
“噗絲”
一陣強光在昏暗的屋子突然冒起,兩個躲藏起來的大漢和地上的兩個傷兵同時大叫起來那兩個傷兵更是捂著眼睛滿地打滾。
拉著萩原舞躲在沙發后面的方遠山、這時候才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拿槍了這個叫“萩原舞”的頭:“來,慢慢的站起來。喏那個拇指扣看到了吧!自己撿起來帶上。”
一瞬間形勢大逆轉、讓這個叫萩原舞的女人一時有反應不過來,等被他槍口了后才站起身走過去。機械的彎下腰、撿起來、輕輕的帶在了兩個大拇指上。
“怎么?舍不得用勁啊!”
“來,我幫你!”
等這個女人走過來之后、方遠山手上一用力把拇指扣徹底的按了下去。這個萩原舞,不、應該是金刺的女成員黛眉緊鎖,臉上的肌肉都疼的一顫一顫的。
聽到那邊幾個人還在慘嚎著,深怕把警視廳的人招來,他連忙走過去對著脖頸一人給了一腳,順便把地上的手槍都收了起來。
現在他才有時間好好的來審審這個叫“萩原舞”的女特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