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警察沒抓到人,胖子問烏龜:“要不要弄烏老三一下?”
烏龜說:“看運氣吧。”意思是不用太當回事,如果撞到哥幾個手里,到時再說。
等看熱鬧的人群走光,張怕回家開工。下午四點半學跳舞,時間還有兩小時,肯定完不成任務,趕出一點是一點。
一直寫到四點,保存文檔,拿衣服出門。
劉小美還是那么好看,很簡單也是很素的衣服,卻穿得青春靚麗。一見面,張怕就舉著塑料袋說:“我帶衣服了。”
劉小美直搖頭:“你過的到底有多困難?連個包都不舍得買?”
張怕回話:“奸商,我遇到奸商了,連個紙袋都不給我,明天去要。”
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劉小美笑道:“為什么說瞎話的表情這么真?”
張怕詫異道:“我說的是真話。”
劉小美呵呵笑了兩下,按上次走過的路線,去附小教舞蹈。
在路上,張怕沒話找話,劉小美倒是有問必答,很快解釋清為什么會給附小上課。
主要原因不是錢,有家長知道劉小美分到音樂學院,,托門挖關系的想把孩子送給她教。
劉小美很牛,拿過四次世界級舞蹈大獎,其它獎項一大堆,國際頂尖的舞團發邀請也不去。就跟明明可以留京城,她一定要回來一樣,正常人想不明白原因。
有句話是,活著是一個追夢的旅程。你既然喜歡舞蹈,就應該去更大的舞臺跳給觀眾看才是。可劉小美偏偏拒絕掉。
劉小美先前就讀于京城舞蹈學院,后來參加世界級的青少年舞蹈大賽拿金獎,被大紐約最頂尖的芭蕾舞劇院錄取。畢業時可以留紐約,沒留。回國后在京城呆了一年多,明明可以留京,又沒留。
她的所有獎項都是讀書時拿到的,學舞蹈十幾年,家里專門有個房間放獎杯。用她的話說:讀書要考試,那些獎杯是我的成績,畢業了不用考試,為什么還要比賽?
回來音樂學校教舞蹈,基本算是大材小用。可劉大美女不在乎工資待遇,硬是很喜歡這份工作。
當有家長找上門的時候,劉小美拒絕幾次。可真有能人啊,音樂學院大院長找她談話,說補個課而已,一周兩節課,耽誤不了什么時間…
反正因為各種原因,劉小美同意開班。
劉小美開課,一周兩節,每節課兩小小時,收費五百。就是說每個學生每星期要交一千塊錢給她。可就這樣,硬是輕松收了五十多個學生。
這樣的班級根本是貴族班,為了攏住某些關系,附小免費提供教室。
不管是音樂學院,還是附屬小學,都拿劉小美當寶,畢竟人家是真有才!真金白銀的有才。
普通大眾或許不知道劉小美是誰,可京城舞蹈圈子,有幾個人不知道她?
劉小美從美國回來,在京城大劇院辦了一年的專場演出,每個月兩場,場場爆滿。你得知道一件事,這妹子特別驕傲,所有表演都是獨舞,可就是有人看。
從京城到省城,人家是帶著光環回來的。
張怕不知道這些情況,只知道為什么開課,也知道一節課收五百,心說真貴。
很快來到教室,和上次一樣,教室外面全是家長,教室里面是孩子們在玩。
直到走進教學樓,張怕才想起沒換衣服,跟劉小美說一下,跑進廁所快速換裝。再沖進教室。
他是又一次例外進入教室,很多家長搞不清狀況。有能人給附小校長打電話,也有找音樂學院打聽消息的,想問問是不是放寬年齡了?
張怕才不管別人想什么,在舞蹈教室的時光過的是那么輕松歡快,跟一群可愛孩子在一起,也是跟最美的老師在一起,根本是享福!
好似一眨眼就到了下課時間,不過說的是孩子們。張怕要加練。
加練是什么?答:受苦!
劉小美很認真的幫他拉筋,拉呀拉,壓呀壓,張怕從幸福天堂跌落到幸福地獄,一面痛苦,可一面又想跟劉小美這樣呆下去。
等孩子們走光,劉小美釋放張怕,說請他吃飯。
張怕說:“你免費教我舞蹈,還請吃飯,我會不好意思的。”
“記帳,記得欠我很多,零存整取,以后一次性還給我。”劉小美說。
張怕頓時一激靈:“電視里出現這種臺詞,都是在說主角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美女,你有多少故事?”
劉小美笑道:“誰沒有故事?你沒有么?”
張怕想想回道:“我的故事特別簡單,四個字概括,單身至今。”
“單身至今?你今年四十了吧?”劉小美說道。
張怕郁悶道:“我有那么老么?”
劉小美就笑:“看看,男人也對年齡在意。”
“不在意的是死人。”張怕頓了下問話,“你有什么故事?”
劉小美說:“你猜。”
張怕說:“你這么漂亮,莫不是有流氓騷擾?”
劉小美說:“你說的真溫柔,我替你說,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有沒有被高官和富商包養?有沒有不堪入目的過去?”
張怕趕忙搖頭:“沒有沒有沒有。”
劉小美笑了下:“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在我身邊,不是么?”
張怕苦笑道:“老師,你要是這么說的話,就代表有很多過去。”
劉小美大笑:“你覺得我這樣的美女,一定要跟男人扯上關系么?”
“不知道。”張怕說,“我知道兩個頂尖女明星,都是被人包過。”
劉小美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張怕嘆口氣:“我要是說親眼看到,你信么?”
劉小美說不信。
張怕說:“這就對了。”
劉小美說臭貧,問他吃什么?
張怕說:“我請你。”
劉小美笑道:“張大俠,請我吃什么?”
張怕大聲回話:“包子。”
于是就吃包子吧,劉小美好似完全不在乎別人怎么看,跟張怕出雙入對,且面帶笑容,這是想不誤會都不行。
吃完包子,劉小美說:“送我回家吧。”
張怕說好。可是沒走多遠問話:“不對啊,方向不對。”
劉小美說:“你說的是宿舍,我說的是回家。”
“啊?”張怕說,“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劉小美問什么太快?
“見家長啊,這么快就見家長,我還沒準備好呢?”張怕認真說道。
劉小美呵呵直笑:“想娶我啊?想的美。”
“對啊,想的美,我在想劉小美。”張怕又是認真說話。
劉小美說:“完了,你這么快就學會貧嘴。”搖搖頭說道:“貧嘴的男人太輕。”
張怕說:“是,我錯了。”
劉小美笑笑:“不過我喜歡。”
張怕郁悶道:“你到底喜歡哪樣啊?”
劉小美家很近,公共汽車兩站地。張怕騎自行車馱著美女走,很快到地方。不過劉小美讓他在樓下呆會兒,還要回學校。
張怕問:“為什么回學校?”
“明天有課。”劉小美回道。
“那為什么要回來?”張怕再問。
“我爸找我有事。”劉小美回答的很理所當然。
張怕點點頭,忽然問話:“你會嫁給我么?”
高手過招,就是要突如其來。估計連張怕自己都想不到能問出這句話。劉小美看他一眼:“先學會唱歌再說。”說完上樓。
張怕一時頭痛,學唱歌、學吉他、學跳舞…老了老了要從頭學習。
劉小美在樓上呆了半個多小時,拿包吃的下樓,張怕馱著她回返學校。
一直送到宿舍樓下面,劉小美把吃的留給張怕:“犒勞你的,再見。”回去宿舍。
張怕完全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保鏢?學生?雇傭男友…
今天還有更新任務沒完成,蹬著風火輪往家趕,結果還沒上樓就聽到很大的電視聲。等回到自己房間,果然,隔壁屋又是那種熟悉的啪啪聲,還有女人在笑。
張怕過去敲門,屋里面有個女人問是誰。
張怕不說話繼續敲,換成男人問是誰。
張怕還是不說話,就是敲,屋里徹底安靜下來。過上一會兒,烏老三光個膀子開門,張怕往屋里一掃:“我靠,做雞的就是開放,二對三?”
屋里是烏老三跟他的同伴,再有三個姑娘,除烏老三以外,另幾個根本沒穿衣服。
張怕這句話一出口,屋里三個女的直接變了臉色,有個特別生猛的,光著身體呼地站起來指著張怕大罵:“你媽死了啊?說話這么難聽?”
張怕看眼烏老三:“你要是學不會讓她們閉嘴,就趕緊滾。”
烏老三沒說話,他同伴走過來罵道:“我草,誰褲襠沒拉拉鏈,把你露出來了?”
張怕沖烏老三笑笑,抬手一扒拉,把烏老三推到墻壁上,對著那個不穿衣服的青年就是一腳,那家伙轟地砸在后面的床墊上面。
張怕說:“我不管龜公和野雞玩游戲,愛怎么玩怎么玩,但是不能影響我,記住了。”
“我草,你怎么這么囂張?…”后面這些全是臟話,出自一個看起來還算漂亮的女孩嘴里。那妹子抓件衣服遮住上身,坐在地上罵。
張怕跟烏老三說:“讓她閉嘴吧,我沒耐心。”
從開門到現在,烏老三就沒說過話。這幾年,他一直在南方混,對張怕不了解,想想問道:“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