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說你還不夠老。
“少扯!可以化妝!”何大方大聲說道。
吃飯的事情不用多說,隔天去市里酒店開會,一共涉及到五家公司。除一一一影視以外,另四家都很了不得,一家萬達,一家QQ,一家中影,一家國內最大的院線公司。
在這個等級的會議上,張老師終于認清楚一一一影視的渺小,一直沒什么說話。好在那幾家公司倒是挺尊重他的。畢竟來開會的都是影視部主管,張怕可是還兼著九龍集團的老板。
就是個碰頭會,一切還要等老外那面的結果。最終的利益之爭,要等老外有了決定才說。
會后,張老師沒有回去別墅,從會場去車站,坐當晚火車回家。
生活就是這般忙碌著,只要你想工作,就一定有做不完的事情。
張老師是最直接的典型存在。
影視公司越來越牛,現在在等著龍小樂對老外公司的游說。
孤兒院更漂亮了,許是因為放過對九龍集團的懲罰,省里相關部門竟然在短短三個月時間里,又給張怕送來一百多名孩子。
當然,在送來孩子之前,要么是范先前,要么是民政部門的工作人員,總會打個詢問電話。可張怕能不收么?
于是,孤兒院人數竟然達到二百四十九人。
其中有很多十二歲以下的孩子,龍小樂買的大堆玩具總算又送出去一些。
市政府、包括省政府,對張怕都是很滿意的。這個人一直在努力做好事,不給丈夫添麻煩,還努力幫政府減輕負責,比如二百多個孩子,不說伙食費,咱說下醫療費,絕對是大筆支出。可張怕從來沒向政府伸過手。
就沖這一點,只要沒有大領導想要為難張怕,九龍集團就一定會順利發展下去。
而當過去那么幾年以后,即便有人再想拿九龍集團做文章,也已經沒用了,那時候的九龍集團將是完完整整的屬于張怕的私人企業。
最近一些天,九龍集團又牛了。張老師為了證明他有很好的掌控能力和前瞻能力,讓地產公司連續出手。在省城、丹城,還有省內另外三個城市,一共拿地六塊…這是要瘋的節奏。
不說別的,就沖這一點,某些有心人也不敢再這個時候打九龍集團的主意。這要是萬一弄點什么事情出來,比如群體事件什么的,誰來背鍋?
同時開發六塊土地,整個地產公司就沒有同意他這么做的。總公司那里也是一片反對聲音。步子邁的太大太快,會扯到襠的。
可張怕不管那些,就是要賭一次。反正龍小樂也在賭,哥倆一起賭,玩的大的。成功了就是不敗金身,失敗了…他就沒想過會失敗。
為此,金融公司也是加大了賭博力度,嗯,是投資力度,把上次那些賺到十幾倍利潤的股份出讓,換回大筆資金支持地產公司。
還一個,藏在石三房子的一億多人民幣也終于派上用場,分期分批支付給不同的建筑公司。
地產公司蓋樓,肯定要交給建筑公司去做,這是利益均沾。建筑公司再分給承包商,然后是二包…在跟地產公司經理開會的時候,張怕明確說道:“可以二包,就二包了,這是底限。”
做一個地產項目,想要讓賬目清晰,真的非常難,里面有牽扯不清的利益關系。別的不說,回扣要怎么做賬?
所以,把一億多現金砸在六塊工地里真不是什么大事。
張怕總是留下來了一千萬現金,孤兒院那里方便使用。這時候也算是洗了次錢,把石頭三弄回來的贓款變成銀行賬戶里的合法數字,可以隨便花了。
其實,如果張怕有心讓錢財合法,最快捷的是去澳門。跟賭場老板談好價錢,把那些錢換成籌碼,去賭場里轉兩圈,兌換成支票即可。這也是為什么有那么多貪官往澳門跑的原因,總有中間人幫你聯系這些事情,然后去做就是。
除卻公司事情,還一件事情讓人激動。
劉樂成名了!
在張怕這里耗去三年時間,衣正帥幫他好一通折騰,在劉樂又一次參加國外畫展的時候,忽然間,國外媒體兇猛宣傳…于是就出名了。
這件事是衣正帥和龍小樂做的,錢是張怕出的,在國外造出好大聲勢,國內媒體迅速跟上,想不出名都難。
如同幸福里剛拆遷時,張怕想的那樣,劉樂的那個不靠譜叔叔找上門了,說來說去就一個意思,要錢。
哪怕法律判了劉樂有自主能力,那家伙也是不松口,甚至是找了大律師狀告劉樂和張怕。
因為沒有錢,劉樂二叔跟律師簽的是分成合同,就是打官司免費,如果官司贏了,律師要分一杯羹的。
這杯羹不是劉樂的正當收入,從法律上說,那些錢是劉樂的,即便是二叔贏了官司,也只是具有監管權。劉樂二叔和那律師要的是賠償款,索賠金額達到兩個億。
這個官司一出來,不用張怕說,是個人都覺得那個律師瘋了。
為利益么,瘋一些可以理解。可其中有個問題,當初判劉樂有自主能力那個案子,其中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合規則,這要是被人抓到把柄,后果還真不太好說,所以,張老師讓方寶玉聯系李海文,案子由兩家律師事務所一起接。
李海文就是替龍建軍傳話那個人,是他把九龍集團給到張怕手里。在這個時候,張怕也是能記起、并且記對了名字,反正要贏下官司。
這個官司其實很有意思,為什么這么說?因為這是國內少有的向西方法庭靠攏的索賠案件。
國內律師很少有機會像影視劇里的律師那樣舌戰群雄,這個案子等于算是個案例和機會。
反正就是讓他們折騰去吧,說起劉樂,就一定要說石塊。
在知道劉樂那個混蛋二叔又出來生事后,石塊學都沒上來找張怕,說不用打官司,他跟石三出馬,可以輕松搞定。
張怕說:“你還是老實上學吧,用到你的時候自然會找你。”
石塊說:“你能找我才怪。”跟著說:“我要保護劉樂,老子發誓的,誰欺負劉樂就是欺負我,必須還回去。”
張怕說:“放心,我不會讓人欺負劉樂。”
石塊說:“我對你始終是不敢相信。”
張怕說:“你是活膩了是吧?想讓我揍你是吧?趕緊滾蛋!”
石塊滾了,不過沒多久,張老三主動找上門:“你欺負我徒弟?”
張怕說:“你那么多徒弟,是哪個啊?”
張老三說:“別跟我裝糊涂,我正經八百警告你,石塊想做什么,我就幫他做什么,你看著辦吧。”
張怕郁悶道:“這孩子學壞了,居然學會告家長了。”
張老三聽的一笑:“你這句話說的好,我活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話,好聽,真好聽。”
張怕說:“你是病了沒吃藥。”
張老三也不和他一般見識:“我是表明態度,劉樂這件案子,不能出現一點差錯,這個官司要是輸了,我會讓你吃不好睡不好。”
張怕說:“大爺,你搞錯沒有?是劉樂二叔告咱們,律師費都是我出的!你還折騰我?”
張老三說:“我管不到那么多人,再見。”
這家伙說走就走,張怕只好苦著臉通知方寶玉:“給我盯緊了,有一點問題就通知我。”
方寶玉說:“用不用這么緊張?錢能搞定的事情就不算事。”
“你給我閉嘴吧。”張怕說:“再說一遍,這個案子不能輸!”
這是跟劉樂有關的事情,忽然有一天,在亂忙之中,又一件事情找上門。
這次事情跟金燦燦有關,監獄打過來電話,說是金燦燦媽媽得病了,也是很無奈的腫瘤病,而且是惡性腫瘤。直白說就是癌癥晚期。
金燦燦媽媽是煩人,得到所謂的治療也就是那么回事。肯定沒有最好的藥,治病時要住特殊房間。治來治去都不見好,連續幾次住院,這次住院,醫生說可能還有一個月壽命。于是,金燦燦媽媽提出要求,見孩子。
法律不外乎人情,何況死者為大。監獄領導接到這樣的申請,開過簡單會議,同意其要求,剩下的事情就是帶孩子去見媽媽。
如果是以前,張怕沒有收留金燦燦,這個愿望九成九不能實現。可現在不但是監獄方面知道張怕收留金燦燦,為了讓煩人安心改造,金燦燦媽媽也是知道孩子在張怕這里。因為這個關系,每當看到跟張怕有關的消息,金燦燦媽媽都會特別高興、激動。
可問題是,金燦燦已經忘記父母的存在,她把張怕當成親哥。
當然,在小丫頭的小小心里,一定會懷疑這件事,為什么張怕姓張,為什么自己姓金?也會懷疑自己其實是張怕的女兒?可是劉小美姐姐為什么什么都不說?
金燦燦的小腦袋瓜子里藏了太多東西,她能被小學一年級老師認為是小魔頭,肯定不是笨孩子!
這個不是笨孩子的小丫頭經常去孤兒院,見到那么多大哥哥大姐姐…想到自己…她怎么可能不亂想。
小丫頭其實心里挺苦的,那么小的一個孩子,硬是要努力壓制住好奇心,克制著不問問題,她也在害怕,害怕問清楚了,就什么什么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