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開始登機,等坐上飛機,小丫頭就扒著窗戶看:“怎么還不飛呢?”平均三分鐘問一次。
張怕說飛了你就知道了。小丫頭答聲是,可是沒一會兒又是問話:“怎么還不飛呢?”
還讓張怕幫忙照相,等她飛的比云彩還高的時候。
等終于飛機騰空,小丫頭瞪大眼睛往外看:“好像沒有變化。”
從她的視線看過去,外面是晴朗天空,一定沒有變化。
等飛機穩定,張怕讓小丫頭站到座位上往下看,小家伙就吃驚了:“云,我比云高。”
張怕打開手機,配合照幾張相,又關閉掉,再讓小丫頭坐好,系上安全帶。
小丫頭問張怕:“我們為什么比云彩輕?”
張怕想上好一會兒也沒想出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于是問話:“困么?”
天黑前落地,在機場附近隨便找家賓館住下,隔天去風景區。
開機跟劉小美聯系一下,也是跟公司打個電話,帶張亮去吃飯。
張亮喜歡旅游,可以不用喝很苦很苦的藥了。不管張怕點了什么菜,一定要個冰淇淋。
劉小美是第三天過來會合,這個時候,張怕已經選好住處,每天什么都不做,就是帶著小家伙曬太陽,何其一個悠閑。
劉小美還要惦記電視劇的事情,說大家都挺著急的。
如今我們拍攝的大部分電視劇,演員就是演員,一群人湊一起演個戲,然后結束。平均標準是兩天一集,很多戲能做到一天一集,基本上就是在影視城里一待,從早拍到晚,然后收工。
很多演員拍完片子,基本是看不到劇集的上映,由此呢,演員不會用心演,就是領錢而已,一個熟練工種。導演也不會太用心,就更不用說編劇了。
一一一影視公司肯定不是這樣,要么不拍,拍出來就要上映,所以每個細節都要盡量扣的很細很完美。尤其是片子已經賣出去,演員們就更急了。
《超級舞者》第一部上映后,迅速捧紅十好幾名舞蹈演員,這還不算那兩個組合。大家都希望第二部能加把火,讓他們成為真正的明星。
說起這件事,連張怕帶劉小美都挺郁悶的,有那么一些個好不容易捧出來的演員,又是馬上要上映第二部,他們卻是解約了。好在賠償金的數目還算不錯,公司不算太虧。
聽劉小美問這個事情,張怕笑著問回去:“你能待幾天?”
劉小美問:“你想我待幾天?”
張怕說:“沒事的,工作重要,咱倆等于換個位置就是。”
劉小美嗯了一聲,忽然笑著說:“你說燦燦怎么那么調皮啊,老師總找你告狀。”
張怕說:“沒有總找,一共才打過三次電話。”
劉小美笑著說:“等巡演結束,咱倆生個更可愛的孩子。”
張怕說:“要是像燦燦那么可愛,我覺得咱還是應該好好核計核計。”
這次旅游,絕對算是近五、六年以來,唯一一次的放松機會。以前組織大家出去玩,遠的地方帶電腦,近的地方趕忙回家,每天都有惦記有牽掛,還有更多工作要忙。這一次,張老師終于輕松了。
拽著劉大小姐在海邊曬了一個星期太陽,每天都是玩。一個星期后,劉小美飛回去繼續巡演。張怕和小張亮又多待兩天才回家。
這次是直飛丹城,先回家看看老爸老媽,在家住上幾天,才回去省城。
在這段時間里,不論公司還是孤兒院,肯定總要發生些什么事情。不過不重要,出事解決掉就是。只是吧,后面有件事比較難解決,石三來找張怕:“你給個主意。”
是張石塊的事情。
自從張老三認準這孩子以后,真的是傾囊傳授。
石塊本來不想學,張怕勸他:“書本上的東西,晚一年兩年都能學,張老三的東西,你要是現在不學,以后不會再有機會。”
石塊有些猶豫。
張怕就繼續勸:“藝多不壓身,你想照顧劉樂,是不是要讓自己變強大?”
于是石塊就學了,天天跟張老三亂折騰。
有個事實是,這孩子是孤兒。班級里除他外,還有孤兒院的幾個孩子。
有一天,班級某個學生丟了兩百塊錢,可巧,那天的石塊拿出兩百塊錢請大家喝飲料吃零食。
丟錢學生遍查無果,難免懷疑石塊。找之詢問,不承認,就匯報給老師。
老師對孤兒院這幫孩子有個先入為主的概念,都是窮孩子、需要補助才能活下去的窮孩子。這忽然有孩子花兩百錢請吃東西?肯定有所懷疑。
就是這個懷疑刺激到石塊,眼見老師不相信自己,石塊怒了,在放學前偷光班級所有男生的錢,除去孤兒院的孩子、還有女生。
如此一來,事情鬧大條,報給孤兒院。
大家都知道張怕難得能出去散心,壓著事情沒說,現在張老師回來了,石三第一個就忍不住,詢問這件事情要怎么辦?
張怕也有點郁悶,石塊到底是野性難馴,還好有個劉樂,不然這孩子會更難管教。
問石三:“學校抓到是他偷的?”
“沒現場抓獲,沒有證據,可所有丟掉的錢、還有錢包,都丟在教務處門口。”石三說:“你說說,怎么就教出這么一頭豬。”
張怕說:“你才是豬,丟在學校辦公室門口不好么?能表示清白,還說明不貪財。”
石三說:“話是這么說,可全班學生的錢都丟了,女生用不到懷疑,剩下的就是孤兒院那些孩子哪有這本事啊?”跟著說:“單說這件事,只要掛著孤兒院名頭就是不好,具體是誰做的倒是不重要了。”
是啊,不管是誰做的,不管是不是記得名字,反正一傳出去就一定是家家家那個孤兒院。
張怕想了下說:“道歉吧。”
“這不可能。”石三說:“不道歉還可以硬挺過去,這一道歉就是認罪了,不能這么做。”
張怕說:“要是讓他們跟石塊道歉呢?”
“不可能。”石三說:“不可能的事就別想了,琢磨點有意義的。”
張怕說:“你們家石塊特別善于搞破壞。”
石三說:“讓你想辦法,不是下定論。”
張怕琢磨琢磨:“學校說了怎么處理么?”
“沒有。”石三嘆氣道:“因為石塊不承認,孤兒院別的孩子也不承認,事情就拖下來。”
張怕說知道了,給校長打電話。
現在的張怕絕對是每一所學校最喜歡見到的學生家長。如果有可能,甚至想讓他進學校帶畢業班。
十七中校長就是這樣,接到張怕電話,沒說兩句就邀請他來帶班。
張怕說:“你這樣做,會傷了初三老師的心。”
校長說:“只要你肯來,這些都不是問題。”
張怕說:“還是說說是問題的話題吧,石塊班主任認為是孤兒院孩子偷了班級學生的錢,還一再追著不依不饒,我覺得應該是辦一個正名比賽,證明自己是誰有什么本事、有多么不同。”
校長說:“有證據能夠證明是石塊偷了他們的錢。”
張怕想了下問:“樓道監控?”
校長說:“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么?”
張怕笑了下:“沒必要的,我了解石塊。”
嚴格說是了解張老三和石三,憑他們倆的水平,如果教出個連監控頭都能躲避掉的笨蛋,是在羞辱他倆的技術么?是在說他倆看人不準么?
校長說:“反正是你那些孩子做的事情,總不能怪到別人頭上。”
張怕說:“校長,我的要求是孩子們正常上學正常讀書,別的事情就無所謂了。”
校長苦笑一下:“我覺得你要是有空,最好來學校一趟。”
在石三那里很難解決的事情,張怕只要一通電話。總的來說就是沒事了,只要以后不再犯傻就是。
生活是無止境的重復,科學家就是這樣做實驗,老師就是這樣教課,醫生就是這樣做手術。
張怕暫時脫離重復生活,過了段輕松日子,可該是你的責任必須要擔起來,沒有誰能一輩子輕松。
九龍集團跟張怕說,要求在我家大樓里建個分部,公司派幾個人過去上班…
張怕無奈回話:“我明天回去。”
那是建分部么?世界上沒有那家公司會把老總辦公室設在一個遙遠不知名的地方公司那么說,其實是在將軍。
而就在張怕回去公司上班的第二天,坐在辦公室里看會文件,想著要開新書的時候,龍小樂來電話了:“親愛的,賬目弄清沒有?”
張怕說:“九龍集團和地產公司都是赤字,別的幾家公司還好。”
龍小樂說:“不要抱怨,好多錢都是你的,你要知道珍惜和感恩。”
張怕說:“你在哪?能回來不?”
龍小樂笑著說:“回是回不去的,我現在在電影公司這塊,又有新的項目,問張編劇要劇本。”
張怕說我現在是專職老板,不寫劇本。
龍小樂說:“搞個超級大制作,就不信你沒有興趣。”
張怕馬上說沒有興趣,又說:“這個興趣不敢有,那都是錢啊,要多少多少億才行,還是美元。”
龍小樂說:“咱可以盡量省著來,反正你有九龍集團做后盾。”
張怕不同意,說別跟我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