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四海說:“我有很多錢。”
張怕笑了一下:“比龍建軍還多?”
金四海說:“你可能不明白…是我沒說清楚,我需要你幫我藏幾個人。”
張怕說不藏。
金四海說:“你幫我做這件事,藏一個人,我就給你一件古董,怎么樣?”
張怕還是說不藏。
金四海說:“你可能不明白…”
張怕打斷道:“這是您老人家的口頭禪么?我怎么就不明白了?”
金四海說:“都是真古董,很棒很棒的玩意,直接說就是很值錢。”
張怕說:“值錢怎么了?我要那么多錢做什么?我要的讓自己安全。”
金四海沉默好一會兒說:“這些年我賺了些錢,也養了幾個有用的人,我要做大事,一個人肯定不行,我需要他們幫忙。”
張怕說:“我猜啊,你最少有五名手下在省城,他們早就來了…最少有八個手下,改一下,你最少有八名手下在省城,其中最少有四到五個人是藏在某個地方,從不出門;而你應該準備好兩到三輛汽車,真正動手的應該是你帶著那四到五名手下,我需要做的是藏匿那幾個人,在你動手之后,要藏匿很長一段時間,起碼兩個星期以上,再找機會偷偷送走他們,對吧?”
金四海說:“大致不差。”
張怕說:“那么該我說了,就一個問題,假如你是我,會不會接這單生意?”
金四海沉默好一會兒說:“我保證每件古董價值在一千萬以上。”
張怕笑了一下:“不方便出手吧?”
金四海想了下又說:“一共七件古董,你幫我藏四個人,藏兩個星期。”
張怕說沒法藏。
金四海說:“你有片場,需要工人。”
張怕說:“人多嘴雜。”
金四海沉默好一會兒說:“真不幫我?”不等張怕說話,金四海又說:“我跟你一樣,也收了很多孩子,有賣的、有賣的,有街上撿的,有福利院領養的,現在身邊還留著十三個,最小的十五歲,最大的二十,這次辦事過來了四個,如果你幫我藏霞他們,如果我發生意外,這十三個孩子都是你的。”
張怕說:“你是覺得我的孩子不夠多么?”
金四海笑了下:“那些孩子有用。”
張怕搖下頭:“我一直以為你是跟龍建軍差不多的人,沒想到比他壞多了。”
“買孩子就壞?”金四海說。
張怕說:“你還賣呢。”
“五千塊是賣么?最多一萬塊,找個好家庭送過去,對孩子是好事。”金四海說的很坦然。
張怕說:“那丟失孩子的家庭呢?”
金四海說:“我不是搶孩子偷孩子,我是遇到了,從人販子手里搶下來或是買下來,然后給他們尋找好家庭,其實我也是在做功德。”
張怕說:“自己騙自己有意思么?可以報警的。”
金四海說:“咱倆想法不一樣,說這個沒意義。”
張怕說:“那就說有意義的,我不幫你。”
金四海說:“他們很忠心的。”
張怕說:“你所謂的忠心是他們年紀還小…是不是港臺片看多了?學人家黑老大收養義子?”
金四海沉默好一會兒:“真不幫忙?”
張怕說:“你得理解我一下,我是不敢啊!”
金四海說:“我計劃很周詳,不會出事。”
張怕說:“如果真那么周詳,你就不會現在來找我。”
金四海想上好一會兒:“換個說法,假如說我出事了,我們出事了,別人都可以不管,這四個孩子…”
張怕說:“我管不到。”說的特別斬釘截鐵,并且是搶先說出。
金四海看看他:“我有十三個孩子,好吧,這四個算是大人了,命運由我主宰,可萬一發生事情,你能不能收下另外九個?”
張怕沉默好一會兒:“我不能答應你,但也不會像你這么無情。”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答應了。金四海呵呵一笑:“謝了。”起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張怕嘟囔一句:“這就是個瘋子。”
肯定是瘋子,不是瘋子不會想著行刺高官。
看著金四海離開,張怕是滿心郁悶,這家伙是瘋子么?為了一個所謂的仇恨,不結婚不生孩子的,努力十幾年,什么都做,就是為了報仇?
看來,仇恨才是社會發現的源動力。
張老師很郁悶的回去房間干活,完成本職工作再去樓上剪輯影片。
有個事實是,當以個人的位置達到一定程度,各種事情會主動找上門來,比如省作協開會,還有組織的采風活動,再有電影人協會的發展會議。
這些還沒什么,稅務局、工商局都會組織會議。像這種性質的可以讓員工參加,可省內藝術家聯合會的會議,你要不要參加?
再一個,省十大青年評選,你要不要參加?
評選要自己報名、還要有單位推薦,張怕當然可以推掉,可是真的好么?
很多時候,你的榮譽不屬于你自己,還屬于很多人。
好吧,如果說這些會議還不算什么,榮譽都可以不要,那么欠的錢呢?
風云突變,銀行不能坐視貸款成灰,自然要聯系張怕。貸款即將到期,不是催你還款,但是總該給個還款計劃。
不是一家銀行,大大小小員工有九家銀行催債。
使得張老板稍稍有些吃驚,竟然有這么多家銀行?
好吧,貸款也可以拖,那么,警察辦案能拖么?
龍建軍的那件案子,龍建軍不過是個小嘍啰,主要目標是那幾個曾經的領導。
想要判他們,必須有確實證據。錢財交易最直接明顯、也是最適合定罪的罪名,所以,警察又開始騷擾張怕。
從張怕口里問不出東西,可以賬目呢?可是員工呢?
反正就是,張老師被迫忙碌,時間總是不夠用。
偏偏呢,就是在這種時候,公司也有很多事情。
第一件是個很俗的事情,挖角。
首先是個瘋子一樣的人看中于月兒,先是猛烈追求,接著就想為于月兒討得自由,花大價錢買斷她的合同。
人總會犯一個毛病,自以為是,以為在替別人考慮,然后不去詢問當事人的意見,直接就去做了。那家伙就是這樣。還好于月兒不是這樣想法。
可畢竟被那家伙折騰好幾天,很是郁悶。
再有就是真的要離開一一一影視公司的藝人。一共有五個,其中三個是偶像組合的性感女。這三個女人每一個都是被人看中,猛烈追求后,說是給她們更優厚的合同…
再有倆妹子是特別好的舞蹈演員,離開的原因是《舞者二》拍完了,公司里又是高手林立,她們想要更好的發展,選擇離開。
她們離開都會給公司帶來好處,可張怕不需要這種好處,難免會郁悶。
按照法律程序走,那些人鐵了心要走,只要給足違約款,就一切無所謂,所以最終,張老師只能被迫接受。
沒辦法,五人女子團隊,張怕又臨時找個妹子,和三個腹肌男組成六人組合,三男三女倒是很熱鬧。
一切都是要變化的,你不變化就會被淘汰。
這是跳槽的事情,接下來還是跳槽事情,盡管段銳不再從公司挖人,可獵頭公司發現到這里的好大一塊蛋糕,于是挖的更加兇猛,努力向外界推薦,北上廣都有,目的是賺錢。
可他們那么直白的目的,硬是成功很多次,從業務主干到部門領導,甚至到集團副總,在短短一個月時間里,竟然有十三個人辭職。
張怕繼續選擇接受,盡管是滿心不滿意。
這是兩件事情了,第三件的事情最郁悶,張老師出緋聞了。
在某一天,網上忽然出現個視頻,一個戴大眼鏡的女子說張怕以捧他當演員的借口睡了她好幾次,并且說張怕的那個東西是歪的。
忽然鬧出這種緋聞,張老師連回應都不敢。難道說你要脫光證明?
好吧,這種事情不用證明的話,大概有個兩、三年就沉掉。
再接下來,倒數第二郁悶的事情發生,孤兒院的孩子又打架了。
打架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幫孩子集合到一起打群架,先后打了三次群架。
張老師已經不知道該怎么教育他們了,這是沒法說的事情。孩子們很有道理,每一次都是被迫自衛。
說別的學生欺負他們、瞧不起他們、侮辱他們等等等等。
張怕去學校問老師,老師的說法又是不同,說你的這些孩子都有問題,平時不怎么說話,一打架就跟瘋子一樣,要是不能改正,我們要考慮退學。
張怕必須要哄這老師說話,等回到孤兒院一問,他還真不能責怪孩子們。
還是跟女生有關,還是跟校園暴力有關。孤兒院有個妹子特別漂亮,不知道是不是孤兒院的伙食特別好,或是正好到了綻放的年紀。
剛來孤兒院時的一個黃毛小丫頭,短短兩年時間,忽然橫空長高十五公分,變成一米七四的長腿大妹子。然后呢,還有雙大胸,再是皮膚變白…反正就是忽然變性感。
第一次打群架是有人約這個曾經的黃毛丫頭,黃毛丫頭也是熬過苦日子,自然不答應,接下來就是雙方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