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從來是眼中無弱小,什么不能打女人不能打小孩,跟我有關系?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
現在是打了年輕女人,年老女人沖過來罵,還揮舞著王八拳上來打,張老師很溫柔,當胸一腳,老女人被踹倒街上,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緩了好一會兒坐起來。
張怕不理會這倆人,問抱著孩子的店主:“她們是怎么回事?”
抱孩子的婆婆有點驚魂未定,可也更加氣憤,指著那倆女人大聲說話。張怕趕忙阻止,小聲說:“有孩子呢。”
婆婆趕忙放低聲音說話,可是在她說話的時候,那倆人慢慢起起來,知道遇到兇人,再沒有多話,轉身就走。
張怕冷眼看著,讓婆婆繼續說。
事情簡單簡短,婆婆在看電視,走過來倆女人,年輕女人一進門直接上手,抱起孩子說:“好漂亮好可愛,是女孩吧?”
雖然討厭孩子被人抱起來,婆婆還是回上一嘴:“男孩。”
可就說上這么兩個字的時間,后面老農婦站過來說:“我看看。”順手接過孩子。
店主婆婆覺得不對,伸手要孩子,就這么短的時間,老女人抱孩子準備過馬路,年輕女人擋在婆婆前面。
看見沒,事情多簡單。發生時間更是短,一共兩句話的時間,孩子就要沒了?
就這么個事情經過,店主婆婆十分生氣,可是更怕孩子丟失,不敢去追倆女人,緊抱住跟張怕說謝謝。
張怕說不客氣。轉身狂跑,去追那兩個人。
那倆女人走很快,店主婆婆就是說了這么兩句話,那倆人已經走到街角、拐過去。
張怕拔腿直追,在這個時候也根本不想報警那些事情,完全沒意義。警察抓人要證據,張怕出手看心意。
盡管是大白天,盡管馬路上有監控頭,張怕不管那些,就是想著要給兩個女人一點教訓。
什么是教訓?要怎樣教訓?
快速跑過街角,低頭朝前加速,把自己的身體當武器,猛撞向老女人。
好像打橄欖球那樣,老女人被頂飛了,砰的一聲砸在街上。張怕的右腳再無巧不巧的踩在老女人右臂上…然后跑沒影了。
不是倆女人么?怎么只收拾一個?
跑到前面路口停住,給胖子打電話,讓他二十分鐘必須帶人過來,他要辦一個人。
胖子很興奮:“夠不夠大?”
張怕說趕緊來。
從心里說,他是真想再回去收拾一下,可是從法律角度來說,剛才那一撞可以算是無心之失,即便打官司也盡是有的扯皮。唯一顧慮自己是名人,興許有不好影響。
不過不重要,張老師就是想發泄一下,還管未來是不是有麻煩?
給胖子打完電話,又打給劉小美:“怎么樣?”
“在那哭號呢,能聽到么?”劉小美說:“那個年輕的喊救命,不過沒人理,本來街上就沒什么人,老女人躺著的,看樣子傷很重。”
張怕說知道了,又說你多看一下。
他敢在大街上亂來,略略有賭博傾向,就是希望這倆女人有案底,不敢找警察。
賭對了,五分鐘后,年輕女人到處喊人幫忙,總算攔下一輛車去醫院。張怕馬上打車跟上。
沒多久,胖子打來電話,說他們到了,你在哪?
張怕在醫院外面,說出地址,讓胖子趕過來。
就這時候,劉小美打來電話,問他在哪,要不要回家?
張怕想了下:“好,回家。”
劉小美不愿意他做這種傻事,可也不勸。只是在等了一段時間之后,稍稍詢問一下。
張怕知道劉小美在顧慮什么,而剛才做法也確實沖動。
想了想,決定放過年輕女人,老人病了,總要有個人伺候。
跟劉小美約好見面地方,再通知胖子說沒事了,事情已經搞定。
胖子很不爽,這是怎么說的?我還沒出手呢。正想抗議,張老師已經掛斷電話。
等回到家,胖子來找張怕,詢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怕說怎么都沒怎么,就那么回事。
胖子把他一頓罵,說扔了張白紅的工作過來找你,白浪費時間。
張怕嘿嘿笑上一聲,開電腦干活。
張白紅和劉暢回來了,還有幾個完成拍攝任務的藝人,大家都在劇組忙碌。張白紅要捋清楚張怕做過什么,然后發現這家伙太不靠譜,工作基本沒怎么展開?
當天稍晚一些時候,張白紅給張怕打電話,詢問什么時候開工,捎帶腳地鄙視他一下,說什么什么都沒做,怎么好意思做導演。
張怕說:“掛個名而已,不用太在意。”告訴張白紅,明天開工。
工作終于走上正軌,第二天,不單是張怕,劇組演職人員都是感覺輕松許多,這才是一個劇組該有的節奏、該有的氣氛,以前那些天…嗯,就那么回事吧。
張導演完全沒有一點自覺,啥子面子不面子的,重要的是工作。
劉小美有些擔心張怕那天在街上做的事情,心下總會計較,萬一報警怎么辦?
還好,連續多日過去,一點消息沒有。
劉小美給張怕打電話說這件事,張怕說:“咱們應該報警,她們身上一定還有別的案子。”
劉小美說你就是太沖動了。
張怕笑著做解釋:“有時候總是要沖動一下。”
剛說過這件事,范先前打電話說另一件事,說你上次那個案子,部里很重視,聯系央視記者,下周一過來做專題節目。
張怕有點意外:“這么重視?”
“事情很典型,為什么不重視?”范先前說:“有了網銀和手機支付,對于某些別有用心的人來說,偷盜反噬變得更容易,要提醒老百姓提高防盜意識,你不能什么都沒做就以為錢不能丟,其中有很多手段。”
張怕好奇道:“跟我說說?”
范先前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張怕說:“我不知道的那么詳盡。”
范先前想了下說:“給你簡單說個案子,跟你這次的案件有些類似,南方某城有個有錢人,開輛好幾百萬的豪車,被人記住車牌號碼,就這么一個信息,那個富豪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盜數百萬,追都追不回來。”
張怕說:“用不用這么夸張?”
“夸張的事情多了。”范先前說:“知道車牌號,只要肯花錢,也就一兩千塊,就能買到車主信息,不用多,一個手機號一個身份證號就夠了,然后就是各種行騙手段,所以,有了智能手機,其實也是會帶來一定隱患的。”
張怕說:“你是建議我換手機么?”
范先前說:“我建議你手機里不要有任何的個人信息,身份證更要保存好,有時候你方便了,其實賊也方便了。”
張怕說:“你怎么想說這個?”
范先前說:“還一個,你去銀行辦個轉賬限額,這樣的話,即便是賬號被盜,也損失不了多少錢。”
張怕說:“這些事情不是應該由銀行來做么?”
范先前笑了下:“你指望銀行?”
張怕說:“你這句話說的對,就好像銀行員工跟我說你指望警察一樣。”
“滾蛋。”范先前說:“我發現你就是個反動分子,不黑一黑我們是不是就不爽?”
“不是不黑你不爽,是你們權利機關有些事情確實做的不好。”張怕說:“別人的事情不說,就說我自己,在幸福里丟過十幾輛自行車…當然那時候仇人有點多,可畢竟是丟了十幾輛自行車啊,每次報警都是隨便問幾句就把我打發掉,可新聞里說了,人家日本人丟個自行車,德國人丟個錢包,可都是一、兩個小時就破案啊,你自己說,這是不是你們警察做的事情?”
范先前嘆氣道:“我是真想揍你,再見。”掛斷電話。
張怕撇撇嘴:“說不過就跑,沒意思。”
張白紅冷著臉走過來:“你這是閑到了是么?”
張怕馬上放下手機:“報告導演,絕對不是,小的馬上干活。”
沒辦法啊,張老師指望三位女神級副導演,必須放下架子和面子。由此,劇組眾人倒是看場好戲,紛紛說著,這應該是全世界最沒有權威的導演了。
還記得有個吳成遠么?那家伙又坐不住了,一通電話打過來:“咱說好的戲,你到底拍不拍了?不拍電影,換電視劇也行,就像《跳舞女孩》那樣,名字都替你想好了,《武校男生》。”
張怕苦笑道:“大哥,您對對子呢?”
吳成遠說:“不論武校還是舞校,面對的主體都是孩子,你忍心讓許多孩子走歧途、甚至被人騙么?”
張怕連辯解的想法都沒有,淡淡應上一聲好,再說上幾句話,結束通話。
接到這樣的電話,張怕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話,在他們的口中,自己好像就該去做這些升華靈魂的事情。憑什么啊?
張老師有點郁悶,就在瞎郁悶的時候,張白紅再次出現眼前,冷著聲音說:“導演,還拍么?”
“拍!”張怕馬上改變精神狀態,去找大狗訴苦:“哥們啊,全指望你了,一會兒跑的專心點。”
日子就是這樣一天天度過,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生活其實就是重復,日復一日的重復,耗盡年華。等重復到了一定時間段,我們又會忽然發現,時間嚴重不夠用,因為好多個平輩人已經離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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