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趙有點郁悶:“你會不會說話?”
張怕說:“我的孤兒院,怎么可能姓趙?”
谷趙不死心:“改個名字而已,平白多五百萬,對你對孤兒院都好,為什么不干?”
張怕說:“沒有為什么。”
谷趙想了下說:“五百萬,兩年;五百萬買你兩年使用權,兩年以后隨便改名字。”
張怕不干:“一天都不行。”
“你還真犟?”谷趙掛斷電話。
張怕嘟囔一句:“我要是不犟,早當上村長了。”
就這會兒,白不黑又打來電話,說倉庫裝修完畢,讓張怕去看看,趁著工人還在,有什么要求趕緊提出來。
張怕驚訝道:“這么快?”
不去說快慢問題,肯定是要去現場的。收拾下東西,張怕趕去倉庫。
郁悶的是堵車了,出租車司機脾氣不好,對著外面一輛車說臟話,無非就是不開車的什么什么什么,又說純粹有病,是人不是人都買輛車開,你有用么?買輛車去買菜?
張怕不接話,實在是路怒型選手實在太多,只要開上車,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罵臟話,反正都是別人不對,他自己對。
想看一個人脾氣如何,讓他開車吧。
司機師傅罵上一會兒,見張怕不接話,便是說起交通問題、買車問題,反正是什么都說,說著路況如何如何不好,說著很多人沒必要買車什么的。
張怕還是不接話,笑著點個頭,等到了地方,趕忙下車。
倉庫院墻沒動,里面大倉庫也是沒懂,只是刷了墻,重整地面。院子里多出一排兩層高的簡易活動房。
進到倉庫里面,重設了電路,修改了自來水管道,別的也是基本沒動。另外多出許多鋼管。
張怕是影視公司老板,他一進門,工頭就陪在邊上,解釋說這里面積不夠大,主要工作區就是倉庫這一塊。現在都空著,未來需要什么樣的風格,可以隨時搭建,建議漲怕雇請一個專門的工程隊。
張怕看看大倉庫,笑了下:“難怪裝修的這么快。”
工頭說:“現在的問題不是咱這個倉庫,是隔壁院子,老板還沒談下來,只要談下來以后,跟咱這面連起來,將會興建一個多功能的演出大廳。”
張怕說:“多功能演出大廳?不靠譜吧。”
“目前只是個想法。”工頭說:“白總說了,工程這塊還是以幸福大道那邊為主。”
張怕嗯了一聲 此時大倉庫里有很多物件,各種小車,各種照明燈,各種電路,半空中搭著一些架子,基本是攝影棚的標準配置,只是不太多。
工頭又說:“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
張怕說挺好的,我沒要求。
工頭指著角落里隔出來的幾間屋子說話:“那里是機房,設備已經到了,你去看看么?”
那些小屋們口不時有人走動,張怕說不去了,又說挺好的。再說一聲走了,就真的走了。
回去路上跟白不黑打電話:“挺好的。”
“你覺得好就成。”白不黑說:“等你劇本出來,就可以布景了。”
張怕說:“你的那輛房車,就擱這兒吧。”他的意思是給劇組用。
白不黑說:“不用,除非有超大牌明星,不然用別的保姆車。”
張怕想了下說:“行吧。”
怎么用車不重要,需要就用,不需要就不用,重要的是拍出好電影。
掛了電話回家干活,第二天下午,龍小樂打來電話:“你看好的那塊地不賣啊。”
“不賣?”張怕有點不明白:“不是說好了么?”
龍小樂郁悶道:“實在不行,換地方吧。”
張怕說:“別慣毛病,不賣就換地方,有錢還花不出去咋的?”
龍小樂說:“我也是這么想。”跟張怕確定下來這件事,重新找地方。
可是龍大少爺是很忙的,他在京城一陣瞎折騰,好事沒折騰到…不能這么說,也許是好事也說不定,龍大少爺接到請柬去京城開會。
龍小樂這面剛準備換地方,剛找了倆處地方,就接到這個電話,馬上來找張怕:“還是老規矩,省城這邊你負責。”
張怕說:“你是不是忘了。”
“忘什么了?”龍小樂問道。
“你和你爹接下工程,總不能甩手再丟給我。”
龍小樂解釋說:“有點意外情況,制片方開大會,我敢不去么?”跟著又說:“我努力了那么長時間,憑咱公司目前的規模和實力,能收到這張邀請函,其實是種榮幸,是被認可了。”
張怕說:“好吧,你去吧,不過工地怎么辦?”
龍小樂說:“公司里沒別的,就是人多,隨便派誰都能把事情做了。”
張怕說聲好。
龍小樂看看時間,說出去吃飯,拽張怕去喝頓酒,然后回家,第二天一早飛去京城。
秦校長的特教班終于成班,開始了一段時間給張怕打電話,讓他過去做個講座,給學生們信心。
現如今,教育局明文規定,不允許學校分快慢班,不允許額外不可,不允許老師擇生,反正是一切透明著來,盡量公平公正。
一一九中學例外,他們不是選好學生弄成一個班級,而是吧所有有處分、并一直調皮搗亂的孩子弄到一起,當時提前進行管教。
老秦的借口是:“現在嚴格管理,總好過去外面鬧事,也好過進去少管所。”
這是事實,這個班級的學生確實不怎么的。從任何一立場來說,這些個家伙都需要被管制,都缺少教育。所以,教育局對這個特教班采取放任態度。
不但是教育局不管,連其它學校都沒有意見。另外,他們也是想看看一一九中有沒有可能再創造一個神話。
要真是簡單可行,隨便弄個管制班就可以讓非常差的差生考上重點高中…嗯,到時候再說。
把差生弄到一起學習,出發點是好的,前面的榜樣也是好的,問題是去年有張怕,今年沒有。
本來呢,秦校長沒打算找張怕,可是這幫學生太不給面子,老秦管不過來,只好求助。
接到這個電話,張怕痛快答應下來,畢竟那班里還有李英雄八個笨蛋,去看看也好。
隔天上午,張怕蹬著黑酷去學校,騎在路上,忽然有種昨日重來的感覺,去年那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吧?
很快回到熟悉的校園,把自行車往院子里隨便一停,大步走向教學樓,順便給秦校長打電話:“哪個屋?”
秦校長說你來了?
張怕說:“您老人家召喚,必須馬上到。”
“在你原來那個教室。”秦校長說道。
張怕說知道了,朝原先的十八班教室走去。
教室里很鬧,亂七八糟的干什么的都有。更有意思的是,有十來個人逃學。
張怕推門進入,站到講臺上,目光冰冷掃視學生。
李英雄八個學生瞬間坐的筆直,裴成易也是很給面子的回歸學生本色,一發一言看過來。
張怕猛拍下桌子:“閉嘴。”
“你誰啊?”真有學生不給面子,大咧咧喊回來。
張怕笑了下:“要是我打你,是不是以大欺小?也會很美面子,你們還會告我?”
“靠,你是誰啊,還打我?想死是吧。”又有學生不給面子。
張怕笑著看向李英雄:“你們現在混這么慘?”
李英雄罵聲靠,起身說聲動手,八個人一起沖過去。
不但是他們八個動手,裴成易也帶人加入,打的那叫一個兇殘,兩分鐘不到,地上倒著五個人,全是剛才說廢話那幫人的。
張怕問話:“還有誰不認識我?”
到現在這個時候,得多傻才會跟張怕唱反調?教室里難得的一片安靜。
張怕說:“這就對了,學生么,就是應該這么安靜而無聊的上課。”跟著問李英雄:“最近有沒有打架?”
李英雄也不瞞他,回聲有,又說經常打。
張怕說:“你統治力不行啊。”
李英雄沒說話,有個學生說:“張龍他哥是道上的。”
張怕哈哈笑了下:“有本事。”跟著問:“誰是張龍?”
有學生指了下一個一米七左右的小白臉。
張怕走過去,從高往低俯視:“死了沒?”
張龍慢慢坐起來,恨恨說話:“你死定了。”
張怕說:“少騙我!最煩你們這些說話不負責的,每次都說我死定了,你知道有多傷黑白無常的心么?他們每次都來等我,可干等也不死,你知道么?你們不但是騙了自己,連鬼都敢騙,我是不是應該說你們有本事?
張龍罵句臟話,去桌位里找手機。
張怕微笑如春風的走過來,抬腿就是一腳:“你罵誰呢?”
這是倒霉蛋,一腳被踹倒,好半天才緩過來,怒瞪著張怕不說話。
張怕丟過來包濕巾:“擦擦吧。”
張龍沒動手,別的學生看他,也是沒動濕巾。
張怕走回講臺上,拍擊下巴掌:“還活著的都給我坐好了,過期不候。”
這也過期不候?倒在地上的幾個倒霉蛋互相看看,想了又想,陸續站起來。
這個時候,教室里亂世搬桌子凳子的聲音,這是在打掃方才的戰場,等一切恢復成正常狀態,張怕開始訓話:“我怎么就這么愿意做老師呢?你們猜,是什么原因?”